羊羊跟林昊天见过面后,看看表,给卫清打了电话:“卫阿姨,今天身体怎么样?”
卫清的声音低哑,她没顾得上回答羊羊的问题:“紫灵有没有消息?”
羊羊叹息一声:“我请她的好朋友跟她外地同学都打过电话了,没有问到紫灵的下落,她的同学还不知道她失踪的事儿;我们也调查了中心医院的内科,对紫灵关系不错的同事和她的病人家属都问询了,目前还没有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
卫清有气无力地:“辛苦你了,羊羊。”
“阿姨,我打电话是向您问一下,您有没有听说紫灵提到过路海这个名字?”
卫清沉默了一下,叹着气:“这孩子长大后,不太爱跟我说心里话了……从那次我干涉她交朋友后,就没再听她说过她朋友间的事情,这个路海是什么人?是同事吗?”
羊羊:“是一个病人的家属,跟紫灵关系好像还不错……”
卫清立即紧张地:“是个年轻.人?跟紫灵关系不错到什么程度?紫灵的失踪跟他有关系吗?”
羊羊:“阿姨,你别那么紧张,这个路.海在派出所待了十五天,昨天才刚放出来的,紫灵失踪的时候,他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卫清一听派出所,更紧张了:“这.个人是个坏人吧?他是犯了什么罪?”
羊羊只好把路海和费默林的恩怨说了一遍,又把.紫灵对路海的帮助提了下:“……就这里,他们才熟了起来。”
卫清听后,沉默了很久,直到羊羊疑心她不在线了,“.喂?”了一声,她才暗哑地开口,她说的却是:“紫灵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能为了病人,跟领导闹得不开心呢?”
老一辈的人,都是自身安妥为处事原则的,羊羊.也不方便跟她讲什么正义和原则,只礼节性地:“呵呵,我理解紫灵,到底是年轻人血热。”
卫清很烦躁地:“什么血热,简直是愚蠢!”
不过,她倒没有.像羊羊刚听说了紫灵跟费默林的过节后马上就怀疑他,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真是个不省心的丫头……”
羊羊接着说:“所以,我现在把调查重点侧重在中心医院内部,尤其是跟紫灵吵过架的费默林……”
卫清忽然截住了羊羊:“羊羊,紫灵的事情肯定跟费医生没什么关系——事实上,紫灵毕业后能顺利地去了中心医院上班,也是费医生帮忙,他跟我们家有点交情的,一直当紫灵后辈看顾,你不用怀疑他。”
羊羊有点吃惊:“啊……是这样……难怪医院的人都说费默林一直很照顾紫灵的……”
卫清又恢复到有气无力的声音:“好,辛苦你了,羊羊,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跟紫灵在一起的那些年轻人吧,唉,紫灵这孩子从小外冷心热,也许给什么人哄骗了也不一定……”
“哦,好,卫阿姨,我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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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放下电话,正在出神,一个人影走到她面前,略一躬身:“请问,是安秀吗?”
羊羊抬头,见是个头发花白的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板很直,穿了身合体的西装,表情和善,还带了一点点地恭敬有礼。
是有生意上门么?
羊羊坐直了身子,浮上一个微笑:“我是安羊羊,您好,请问有事吗?”
那个人却不坐,彬彬有礼地:“是这样,我们老板想跟你谈谈。”
羊羊怔了下,这个人穿着这么体面,风度翩翩,没想到还是个替人跑腿的?他的老板不知是个怎样的大老板呢?!
羊羊没想到新年开门红,春节假期还没结束,就有二宗生意自动上门了。
羊羊笑靥如花:“好啊,我公司的地址是……”
那人:“能不能请你到我老板府上呢?”
他递给羊羊一张名片:“这是我老板的名片,外面有辆车子,直接送你过去。”
羊羊看了下,是一辆黑色奔驰,一个戴白手套的司机正端坐在里面。
谁啊,气派这么大?!
名片上是“郎长宁”三个字,头衔是某某集团的董事长。
s市的外企、私企多如牛毛,这个集团羊羊真倒没怎么听说过,她心想,也许是个民企,规模稍大点,便自称集团和董事长了——不过,看眼前这个人的气派还有那辆车子的架势,兴许这个“集团”还算有些储水量的。
她问:“是现在吗?不能改明天吗?”
她看看表,已经到了晚饭时分了,她正打算跟郎浩约见面呢……
那个人点点头:“是,我老板正在等安秀,他有一大笔生意要跟安秀谈。”
羊羊听到了“大笔生意”,眼睛就闪闪发光了,她站起来,莞尔一笑:“好吧,既然这位老板那么急切,顾客至上,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奔驰车子很舒服,空间大,车子又轻又稳,开起来几乎都听不到车子跟路面的摩擦声。
她坐在后车座上,那个邀请她的老男人坐在副驾驶坐上,一路上都在有礼貌的缄默,跟那个司机一句话的交谈也没有。
因为这个气氛的凝重,以至于羊羊也不好意思掏出电话来,哇啦哇啦跟郎浩说一通她的去向了,她只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去跟客户见面了,晚点再跟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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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进了一座别墅小区,花木扶疏,绿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