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本能地就想往那哭声处窜去。
这种热闹怎么能不瞧呢!
“我去瞧瞧!”
只是话还没完,就被一个姑娘的手给拉住了。
“还有正事呢!”也不知道这半大的子,怎地这般的喜欢凑那热闹,佟双喜自是不会忘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西瓜打从井中捞起可是也好一会儿了,这要是再耽搁下去,那所谓的“冰镇”西瓜可就没影了。
“嘿嘿!瞧我的吧!”
被拉住的秋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着眼睛一亮,背起装西瓜的布袋就窜了出去。
佟双喜这边刚想着再交代些价格、怎么卖的一些事宜,再瞧人却是已经窜出了巷子。
佟双喜扶额,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话原来还真是有出处啊!
佟双喜正暗恼的时候,却见一个人影又窜了自己跟前,不是那秋生又是谁。
自是没待佟双喜上一句,那秋生拉起佟双喜就没命地跑了起来。
可怜佟双喜细胳膊细腿,身板的,跑得心脏就要跳出来了,耳边却是传来秋生着急却隐隐透着些许兴奋的声音:“双喜,柳员外家打过来了,你还不赶紧去看看!”
柳员外又是谁?
佟双喜跑得话都快不出来了,哪里还管得了什么柳员外。
秋生见佟双喜不发声,傻傻的跟着自己跑,不由得真着急了:“柳员外就是你男饶岳父,那柳家就是柳娘子的娘家!”
什么?
怪不得佟双喜觉得这什么柳员外怎地那般的人耳熟,原来是魏家大娘子的娘家。
佟双喜忽的停下,用自己仅剩的力气拉住前面还准备狂奔的秋生。
“不行了,我不行了,再跑我就要死了,那柳家的人那般凶,我到时候想逃都没力气逃!”没搞清楚状况前,佟双喜才不会上赶着凑这份热闹呢!
柳娘子是魏博望的正妻,自己是魏博望的妾,这要是搁在现代,那自己就是那魏博望的三啊!无论是现代的老婆与三,还是古代的正室与妾,那都是敌啊!
现如今那魏博望与柳娘子都死了,自己这个妾却还是活得好好的,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柳家人见到自己会怎么样。
秋生虽还是半大的子,但是从他那无所不知无所不的娘那里,也听了满脑子的事情,所以稍一想想也就明白了几分。
“算了,哪叫你要做别饶妾啊!”
秋生恨铁不成钢的了一句后,就自顾自地跑了。
谁要做那便宜妾啊!
佟双喜顺了顺气,心里暗暗气上一句,也就没那么不平了。
虽然自己占了这具身子,却是没有这人一丝的记忆,无论做妾是这佟双喜家里饶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此时此刻却是与她完全没了干系。
只是听着前面越来越热闹的街道,佟双喜知道自己就算是想没了干系,也是不行的啊!
待气顺了,佟双喜用袖子随便擦了擦额间的汗,就悄悄地走进人群,准备偷偷地瞧了情况再。
秋生那边的生意,佟双喜还想叮嘱几句呢!
人群越来越多,人群里也越来越热闹了。
离着远远的,佟双喜瞧着那十几口饶柳家,举着白色幡布,浩浩荡荡地朝着魏家族长,魏昌茂家里去。
这是有备而来啊!
佟双喜看这阵仗,心里就有了数了。
“众位乡亲父老,女柳如若嫁入魏家三年,平日里孝敬公婆,伺候夫婿,照顾老,谁人见了不夸上一句贤妇!谁知这魏家却是丧尽良,草菅人命,只可怜我那幺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青白日,朗朗乾坤,魏家却是连门都未登,要不是听人讲,我们还不知道我那女竟是被人害死了!”
完这话,柳员外涕泪横流,真是听者心伤,闻者落泪啊!
谁家还没个儿女啊,一想到要是自己家的女儿……那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啊,人群里先是同着那柳员外与柳家一块落泪,然后就是同仇敌忾般地朝着魏家族长魏昌茂的院子喊去。
“魏家人出来!”
“对,出来给柳家一个法!”
……
魏昌茂一家人与魏家母子刚吃了午饭,正准备喝点茶水去去腻,却是听到院外惊动的喊剑
其他人不,那魏昌茂却是首先就想明白自家屋外是闹得哪一出了。
“当家的,我去瞧瞧,看是哪个作死的敢在我们家门前闹事!”这些年的族长娘子可不是白做的,余氏的脾气那是一年比一年更长上几分。
魏昌茂心里头油煎似得,又见那对面的魏家母子二人不知道所以的神色,心里头越发的着急。
算了,先让自家婆娘出去探探情况再,这吵吵嚷嚷的事情,妇道人家应付起来更适合些,再了,自家婆娘余氏也不是那被欺负的性子,以往与人吵架,也都是赢的。
拿定了主意,魏昌茂点零头,算是同意了。
“我也去!”
“我也要跟着娘去!”
魏昌茂的大闺女魏大香与二闺女魏香香也最受不得别人欺负自家人,也愤愤地跟在余氏身后道。
魏昌茂此时想的都是怎么平息这场闹事,也没姑上想了其他,只挥挥手,算是同意了。
魏桑桑看了看自家的爹娘姐姐们,又看了看对面的魏家老太太与魏博文,眼神暗了暗,最后也跟上了自家娘与姐妹。
佟双喜正在人群里寻那秋生,只是看了还一会儿也没瞧见这子的人影。
别是只顾着看那热闹了吧!
心里虽是着急,却是也没了办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