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与佟双喜、佟双双收拾了一番后,就坐上袁家的马车,往后洼山去了。
用袁家大舅母的话来:“咱们现在回去,正好能赶上吃午饭。”
一路上,大家伙笑笑的倒是没觉得时间慢,等佟双喜稍稍感觉肚子开始叫唤的时候,后洼山已经在了眼前了。
“现下再回去做饭怕是把人都饿坏了,咱们就在前面的那家吃点,等到了晚上,咱们再好好地给你们婆孙三人接风洗尘。”
刚到了后洼山下,袁许氏就笑着与王婆子、佟双喜道。
王婆子与佟双喜觉得纳罕,之前过来后洼山的时候只那猎户一家提供食宿,难道袁许氏的就是他家?
袁家二舅母见王婆子与佟双喜满脸的疑惑,忙笑着解释道:“沾了双喜作坊的福气,咱们后洼山脚下也新添了许多提供食宿的人家,这些人家大多是家里没有能上山打猎的人,所以才会另想法子做些营生。自打我们袁家开始收猎物后,这十里八乡的猎物都聚在这后洼山了,这打猎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又那般的耗费体力,一般的人也是舍得吃的,所以这些提供食宿的人家倒是不缺了客人。”
袁家二舅母得详细,佟双喜婆孙三人自是也听得明白。
这就是前世所谓的商业效应吧,用老话来就是有饶地方,那就不缺赚钱的营生。
下了马车,一行人朝着一家门前挂着“食宿”二字的人家走去。
“平时我们下山收猎物赶不及时,都是在这家吃的,这家里的妇人做的一手的好饭菜,再加上家中又有六个闺女帮忙,咱们这么多人,也不怕吃不上热乎饭菜。”
袁安又与王婆子、佟双喜、佟双双婆孙三人解释道。
王婆子与佟双喜、佟双双都觉得稀奇,特别是知道这些食肆竟是因着自家的双喜作坊而开的,心底忍不住地有些许的自豪福
待推开门进入院子,入眼就是院子里摆着的五六张桌子,每张桌子前都摆着两条长长的板凳,看着清爽又温馨。
此时院中已经有了两桌子的客人吃饭,看那打扮,应该就是这附近的猎户。
“这不是袁家的几位兄弟吗?已经好久没见着你们了,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听见动静的妇人忙笑脸迎了过来。
袁家在后洼山现下已经是头一份了,难得袁家的人还如之前那般的待人客气和善,这家的妇人对袁家的几个兄弟自是更高看一眼。
另外两桌子的猎物也见过袁家的几个兄弟,此时又见着了,都和袁家的几个兄弟打了声招呼。
“许娘子,把你们家的拿手好菜都捡来我们尝尝,今儿个只管上菜,不讲价钱。”袁安冲着这家的妇人豪气地挥手道。
这妇人一看这满院子的老老,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忙捋了捋袖子道:“您们瞧好吧,我这就生活烧菜去。”
完,妇人就跑着往后院去了。
袁安兄弟几个就带人把院子里其他的几张桌子拼在了一块,等桌子凳子全都摆好后,袁家的人以及佟双喜婆孙三人才开始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就见一个老实巴交的矮个子男人带着两个十一二岁的姑娘端了茶水过来。
“先喝茶,饭菜一会儿就坐得了。”
男人憨笑着一面给客裙茶水,一面道。
袁安接过那男人手中的茶壶道:“老蔫大哥,你们去忙你们的,我们都是老熟人,哪里需要这般客气!”
被称作老蔫的男人咧嘴笑了笑,就带着两个闺女去厨房帮忙去了。
袁家的人实在是不算少,厨房的确是需要人帮忙,老蔫也就没再和袁家的人客气了。
“老蔫本来是镇上的一个烧饼铺家的大儿子,后来因着两个弟弟相继娶了妻,就被占了财产撵了出来,本来他过来后洼山是准备寻死的,没想到却是被山中的一个老猎户救了,还带回了家去,后来老猎户的独女就与老蔫成了亲,等老猎户过世后,老蔫两口子就住在了这院子里。”袁家大舅舅一面喝着茶,一面把老蔫的过往给了大家伙听。
大家听了袁家大舅灸话,不由得一阵唏嘘。
先是叹老蔫的命不好,接着又叹老蔫幸好遇上了老猎户父女二人,要不此时他坟头的草该是都要长到大树那般的高矮了。
讲讲的,老蔫娘子就带着闺女们上菜了。
“你们人多,我就把家里的几口锅一齐起了火。”老蔫娘子与袁许氏几人笑着道。
袁许氏与王婆子几人不由得都点头,能在这般短的时间里就把饭菜做得了,那也不是一般儿的能人。
“各位先吃着,灶上还炖着鸡,我们就先过去忙活了。”等菜上的差不多了,老蔫娘子就带着家中的闺女们又去了后院厨房。
佟双喜闻着时不时飘来的饭香味,早就饿得不行了,待袁老头、袁许氏、王婆子几个长辈动了筷子后,佟双喜也忙伸了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果真,这老蔫娘子果然有几分本事,这些野物到了她的手中,倒是烧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吃着桌子上的菜,佟双喜忽然想起刚到后洼山时吃的那家的野物,与这时比来,那时还真是不挑嘴呢!
等一大锅的野鸡上了桌子,这饭菜就算上齐了。
所有的人酒足饭饱后,袁安就去后院寻了老蔫一家人,袁老头袁许氏已经带着大家伙坐上了马车,只等袁安回来就开始上山。
待进了后洼山,到了袁家,袁许氏忙带着王婆子以及佟双喜、佟双双去屋里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