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收拾你叔叔?他是你的长辈呀。”
颜灼已经忘了曾经那些事情,此刻当然有点好奇。
她知道宫宴的事情很少,关于认识这个名字也差不多都来自于宫沉。
她知道他有个烦人叔叔,可怕的叔叔,比魔鬼还吓饶叔叔,仅此而已。
在她看来,宫沉是被压制和欺负的一方。
怎么……宫宴也是宫沉的长辈,即便他们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年龄差。
甚至……宫宴一头银发,看起来还十分年轻的样子,大不了就二十二三的样子。
其实从不敢外形来看,他们是同辈人。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宫宴辈分比他高,无论如何也是他的长辈。
像宫家这种大家族,对于辈分分级更严格,所以怎么会有宫宴被宫沉收拾?
“曾经不是……”
“他是后来被找回来的,他的过去……很卑……贱……”
宫沉吞吞吐吐,到底还是出了那两个字。
两个次次提起都能刺中宫宴脊梁,刺中他心中最软弱部分的刀。
好似他现在就算是成为了人上人,站得再高,也不过是低入尘埃的卑贱奴仆!
毕竟他生来就跟他不一样,他们的人生也注定成为了两个极端。
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入尘。
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后来发生的一切,像是梦魇。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宫宴叼着烟,散漫地眯着一双桃花眼盯着他时的样子。
他被绑得严严实实,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血。
而宫宴还是一次次扬起鞭子狠狠落在他的身上,根根入肉,恨不得抽到他的骨子里。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淡漠地睨着他,恶魔的眼中毫无怜悯。
只有无尽地仇恨,他要报仇……从不掩饰自己的狠厉。
“侄儿……还不肯叫叔叔吗?”
宫宴熟练地吐了个烟圈,明明穿着昂贵的贵族服饰。
此刻扣子微解,半露带着伤疤,但却依旧性感撩饶肌肤。
他很白,大概是常年都昼伏夜出,肌肤是不见日的盈白。
明明矜贵优雅的衣服被他穿得松松垮垮。
半分没有白日里在古堡里,在家族所有人面前的矜贵优雅。
没有那种好似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贵气。
那些都是伪装……这个男人太会装了!
此刻他恨不得撕裂了身上冠冕堂皇的衣服,彻彻底底露出他的真面目。
“迟厌,你生下贱,别以为回了宫家你就真的是宫家人了!”
“你不配,你明明只是个从地下黑市买来的奴隶而已,凭什么爬到我的头上去?”
“血脉吗?一个低贱的私生子而已!我才是宫家的少主!”
“你不配待在宫家!”
那时候的宫沉还很叛逆,有着贵族少年惯有的高高在上的视角。
总觉得自己生来尊贵,便可以随意将任何人踩在脚下!
就算是以前被祸兮教训过,但他那么多年骨子里形成的观念还是很难抹灭。
“迟厌?……是谁?”
宫宴眯眼笑起来,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又痞又坏又颓败的气质。
他扬起鞭子,又一鞭子抽在宫沉的身上,然后凑过去笑眯眯道:“我是宫宴呀……”
“侄儿,忤逆长辈,可是要受惩罚的!”
“你我杀了你,我哥哥会不会怪我?大概会……可已经死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叫不叫叔叔?”
“…………叔叔……”
宫沉觉得屈辱至极,可他需要活下去!
“乖……这才听话~”
宫宴凉薄一笑,又扬起了鞭子。
三十鞭,可一鞭都不能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