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以袖遮面,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几分慌乱。
两人一时之间均是因为这番变故而怔在了原地。
许久之后,帝辛方才从那惊鸿一瞥中回过神来,迟疑的看着妺喜道:“你”
然而,没等他说什么,妺喜便微微一礼,告罪道:“民女隐姓埋名于此,实乃有不得已的苦衷,并非有意欺瞒大王,还望大王恕罪。”
看着面前微微屈身的妺喜,帝辛心里也是暗暗懊恼。
方才妺喜以老妪的形象出现时他还没怎么注意,但是现在看来,面前之人姿态婀娜,哪里是一个老妪能拥有的?
略微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帝辛连忙伸手将妺喜搀扶起来,与此同时嘴里也是安慰道:“姑娘何罪之有?孤也是突发奇想才会来女娲庙上香,姑娘既然隐居于此,自然不会料到孤会来此地,当然也算不得是有意欺瞒。”
妺喜:
她当然算不到帝辛会来女娲庙上香,但是她算不到,却不代表其他人也算不到。
事实上,这一次看似巧合的邂逅,完全是某些人安排好的天衣无缝的相遇。
只是这些东西她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对任何人提及。
这一场戏,她还得演下去。
把胳膊从帝辛手里抽出来,妺喜微微退后了半步,然后才轻声道:“大王宽宥,民女在此谢过大王。”
看着主动拉开距离,明显露出了几分疏远之意的妺喜,帝辛心里没由来的升起几分怅然若失之感。
于是,为了让话题继续下去,他也是没话找话道:“孤又不是无道昏君,自然能明辨是非。只是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又为何隐居于此,可否说与孤听一听,看看孤能否帮到姑娘。”
然而,面对帝辛的主动关心,妺喜却只是淡淡道:“民女乃东鲁人士,至于为何隐居于此,乃是民女的私事,不敢劳烦大王。”
面对妺喜明显表露出来的几分戒备之意,帝辛自然也是察觉到了。
略作思索,帝辛也是道:“是孤唐突了,姑娘莫怪。”
见帝辛没有再追问下去,妺喜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当然要恰到好处的让帝辛“细心观察”到。
对着帝辛又是微微一礼,妺喜道:“民女多谢大王体谅,不过民女还有一事相求,希望大王能够答应。”
“姑娘请说。”听到妺喜这么说,帝辛也是毫不犹豫的说道:“但凡姑娘所求,孤无不应允。”
“大王言重了。”妺喜轻声道:“民女只是希望大王不要将民女的事情说出去,不然的话民女可能就无法继续在此隐居下去了,还望大王恩准。”
一边说着,妺喜一边也是低头在脸上弄了一番,却是又恢复了之前老妪的模样。
闻言,帝辛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应道:“既然姑娘这么说了,孤答应便是。”
“老朽多谢大王。”妺喜道。
须臾之间,她又是变回了原先老迈的声调。
帝辛虽然心生疑窦,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简单的和妺喜又聊了几句,他估摸着外面的文武大臣也好等急了,便结束了这一次谈话,从大殿里面走了出来。
只是,虽然人出来了,但是帝辛的一颗心却是随着妺喜一并留在了大殿里。
他很想知道,这么美的一个姑娘,为什么要隐姓埋名于女娲庙里,而且还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老妪呢?
带着诸多疑惑,帝辛下令摆驾回宫。
反正这位姑娘就隐居在这里,他有的是时间弄清楚这一切。
不过,在登上马车之后,帝辛才幡然醒悟——他好像都没有来得及问这位姑娘的名字。
回到王宫之后,帝辛并没有把今天的遭遇跟任何人提及。
然而,为了解开内心的疑惑,他直接就派人招来了费仲和尤浑。
费仲和尤浑是帝辛身边的两个近臣,虽然在朝堂之中并没有担任什么紧要的官职,但是却一直负责帮帝辛处理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并且保持着对帝辛的绝对忠诚。
因此,这一次遇到了事情,帝辛自然而然的就想到让费仲和尤浑来解决。
作为帝辛的近臣,费仲和尤浑自然是随时随地都准备接受帝辛召见的,所以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帝辛面前。
“臣费仲(尤浑),参见大王。”
“免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帝辛斥退了左右内侍,示意两人靠上前来说话。
见状,费仲和尤浑就知道帝辛多半是有什么私密的事情要交给他们去做了,于是也是识相的靠了过来。
看了已经凑到了近处的费仲和尤浑,再加上左右内侍已经被斥退,帝辛估摸着已经没有人能听到他和费仲、尤浑的对话了,这才低声对着二人说道:“孤这里有一件事需要交给你们去做。”
听到帝辛这么说,费仲和尤浑不出所料的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压低了声音应道:“全凭大王吩咐。”
得到两人的回应,帝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依旧低声开口道:“孤要你们派人去调查一个人,把她的姓名、出身、来历等各种各样的情报都调查清楚,越详细越好,然后交给孤。并且在这期间,你们还不能惊扰到她,能不能办到?”
闻言,费仲和尤浑都是有些疑惑。
他们想不到究竟有什么人居然能引起帝辛这么大的兴趣。
不过,作为帝辛的近臣,他们的职责就是帮帝辛干脏活累活,不管帝辛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所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