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选看见,那一骑身材极为高大,背影纤瘦,长发飞扬,银枪斜指,端的是英武飞扬。
侯选正在恍惚间,那一骑踏空飞来,银枪闪光。那一骑越过侯选马边,银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洞穿了侯选的胸膛,血液四处飞溅,侯选当即口喷热血。
马超抽出银枪,见叛军士兵们被烧死了很多人,该有更多的人则是在火中挣扎乱舞着,当即就再次跃马而起,一枪连杀十骑。
这一举动,迅速镇住了叛军士兵们。马超见他们都注意到了他,便不再杀戮。他的身后,立即涌现出一大群骑兵,个个手中抱着几个圆鼓鼓的皮囊。他们迅速拿着皮囊冲进火里去,用皮囊中的水浇灭那些叛军士兵身上的火。有的则给叛军士兵分发湿布,还示意他们捂住口鼻。
这是马超的主意,他料定这次火攻,肯定会有众多叛军士兵被火烧中,于是就在冲出杨树林后,命令部曲用皮囊取来水,这样或许还能从火中抢救出些人来。又考虑到火灾中杀人最多的不是火,而是烟,马超又命人撕破身上衣裙,浸湿后带上。同时,马超也想到,若是救了一些叛军士兵,他们必定会感念他的恩德,会忠于他。
当然,皮囊装的水并没有多少,马超也只能命令部曲只把水用在浇灭叛军士兵身上的火上,树林中的大火根本扑不灭。
一举杀掉侯选,又连续杀掉十人,再以水相救,就镇住了叛军士兵。马超对他们高喊道:“你等听着:吾特来救你等,现在快快骑上马,整齐地跑出杨树林,不得慌乱!不然吾也救不了你等!”
说着,马超头一个就掉头,往背后去了。马超的部曲也纷纷跟从;叛军士兵们也立即醒悟过来,那些没有被烧死过重伤的人,纷纷到处抢马,忙不迭地跟着马超跑起来了。
马超率领部曲出了杨树林,最后叛军士兵们也都一个个地出来了。他们个个被火熏得焦黑,不少人身上满是烧痕。
一点检,还有一半的人也就是五千多骑从火中逃出来。马超一呵,这些人纷纷表示愿意投降。除此之外,战马跑得比人快。马超命军士前去搜缴,还得到了两千多匹战马。加上那些叛军士兵胯下的战马,就是七千多匹。
马超留下了两百骑负责监视这些降兵,吩咐他们等大火烧停后,就押运着这些降兵和战马回去,交由庞德、段煨和马岱等人处置。而他,割下来侯选的首级,并挂在小白的脖子上,继续向着韩遂主力奔去。
因为马超想到,韩遂的计中计失败只在须臾之间,不论韩遂有多老谋深算,也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得知这一变故。所以韩遂一定没有多少防备。他可以趁此机会,突袭韩遂的主力军,取得一场胜利。
事不宜迟,马超连让部曲停下吃饭都不许,立即带领五千骑如风卷残云般向西南方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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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正率军缓缓而行,他一马当先,背后是十七万步骑,整齐划一地列成四个方阵:三个方阵在前,并排成一行,分为中军、左军和右军;最后一个方阵是后军。韩遂亲率中军,有八万骑军和两万步军;左军为两万骑军,右军为两万骑军,后军为一万步军和两万骑军。
整个大军,步调一致,进退自如,攻防兼备,步骑和谐,一看就知道是支训练有素的雄军;刀枪如林,旗帜遮天盖地。然而这支大军虽看起来训练有素,但其士兵却个个披头散发或髡发,让这支大军看起来有些杂乱。而且他们大多不着铁甲,只着皮甲,不是因为缺少甲胄,而是借此来表现出他们的悍不畏死。
他十分地淡定,他根本不怕马超不中计。因为他选出的那名奸细,是他从二十万军中精挑细选而出,机警聪明,演技精湛;在试探这奸细的本领时,就连老奸巨猾的他都险些被这奸细给骗过去。
况且他还给这奸细**好了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配上奸细故意露出的破绽,加上他精湛的演技,马超怎会不信?他的计策肯定奏效,就算侯选再怎么草包,只要他中规中矩地听从他的安排布置,马超这一败是逃不掉的。
成公英驰马追上来,道:“主公,大军是否行进太慢了?”
韩遂微微一笑,道:“伯英不必担心。马超战败在即,我军以逸待劳,遇上他之主力也不需惊慌。”
成公英有些为难地说道:“主公,你就那么笃定那细作能够骗过马超?马超可是有勇有谋啊。”
韩遂呵呵一笑,道:“有勇有谋不等于有识人之明。况且此乃计中计,一计为虚,一计为实;一计在前,一计在后;前前后后,虚虚实实,马超必然中计。”
成公英这时也不好说什么了。韩遂道:“伯英,来人报马腾马超已得大半个汉阳、安定,渭水东向之地,俱为马超所占。在击退马超后,万一他据城而守,如何是好?”
成公英道:“此事易耳。马超兵方数万,若其分兵而守,我军可逐个击破;若其集中兵力只守一城,势孤力穷,也将背后的三辅暴露出来。我军可一面将之包围起来,一面却派兵袭扰三辅。此功必成。”
韩遂点头,道:“老夫得伯英,真如鱼得水。”
成公英道:“不过主公,这一切都必须基于侯选能够成功设伏。”
韩遂瞟了眼成公英,道:“伯英,你不相信老夫之能?”
成公英不怎么怕韩遂,因为韩遂最为倚重他。成公英道:“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