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同党有难,中常侍郭胜也挺身而出,说道:“我看何公为国除贼是假,嫉贤妒能是真!马超接连大败韩遂贼子,这是何等的军功!就连正与黑山张燕交战的中郎将朱儁、与乌丸交战之的司空张温都未能取胜,可见马超骁勇善战,乃陛下之福将也!
陛下有明赏罚、重贤才之意,欲给功臣封侯拜将,何公是怕马超之权势超过己身,所以才千方百计地阻挠陛下封赏功臣吧!”
听了这句话,刘宏本来还很迷惘的脸色,立即变得不好看。
何进慌了,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刘宏,见刘宏正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何进更加慌了。
张让见风向已经完全吹向他这边了,暗自与同党们相视一笑,然后把眼泪鼻涕一抹,阴测测地说:“哼哼!何公之妹乃当今长秋,何公乃当今国舅,可谓荣华无极;又是大将军、录尚书事,总秉朝政,为众僚之长,权势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如此,怎么还嫉妒一个边将呢?何公口口声声说马氏有反意,奴看何公为掌权而不择手段,才是真正暗怀反心吧?”
“陛下,奴看加罪的应该是大将军!请免其职!”赵忠高喊道。
“臣岂敢!陛下明鉴!”何进惶恐万分地给刘宏屈膝跪下了。
何进身后的群臣们此时也都收敛了气焰,各自惶恐不安。
刘宏沉默了,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旁观的太尉曹嵩和司徒袁逢一看不好,如果让十常侍扳倒何进,那他们的日子可就更惨了。两人赶忙接连出来说和。
曹嵩道:“陛下,大将军历来忠君,别无二心,为陛下镇压黄巾之乱就是明证。况且陛下恩宠如此,大将军怎会谋反?老臣愿意为大将军担保,大将军绝无嫉贤妒能之心,更无揽权自专之意!请陛下明鉴!”
袁逢也说:“陛下,臣亦愿为大将军担保。大将军只是心忧西凉、恐怕王土为他人窃据而已,实为忧心国事,故而才要诤谏陛下,可见其心。”
一看这两人都出来了,所有的朝臣都反对免职何进,刘宏立即犹豫了,无助地看向张让和赵忠等人。
而十常侍一看这两人出来了,气势顿时一收。曹嵩之父乃前中常侍曹腾,这是他们自己人,而且地位比他们高得多,他们哪里会得罪;袁逢不仅是三公,还是汝南袁氏的家长,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全天下的世家豪强。
张让便对刘宏摇了摇头,刘宏立即会意,对群臣说:“既然太尉和司徒都如此说了,朕自然相信大将军之忠心。大将军可快快请起。”
“谢陛下。”何进便起来了。群臣也都陆续回席位去了。
见扫除了何进的阻拦,张让等人就得意了,这下再也没人来阻止他们了。张让对刘宏道:“陛下,马超功高如此,必定封侯拜将才行!”
刘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赵忠接着忽悠道:“陛下,大将军只是平定黄巾之乱,就封为大将军;皇甫嵩和朱儁只不过平长社之贼,也都有中郎将之职。而马超之胜不亚于两位中郎将,在不到一月的时间内,就把韩遂打得山穷水尽,合应拜将封侯啊!”
刘宏点点头,说:“嗯,卿等说得对。你等刚刚不是说这马超被称为‘神威天将军’吗?”
“陛下真是博闻强记,没错,马超在西凉就为百姓们如此称呼。”张让媚笑道。
刘宏爽快地说:“那就顺应民意,封他为‘神威天将军’吧!”
“陛下英明!”十常侍纷纷媚笑道。
何进却吃了一惊。
刘宏又想了一会,说:“不过朕乃天子,必须要把‘天’字去掉,就封他为‘神威将军’好了!”
“陛下英明!”十常侍再次欢呼起来。
一听这话,何进气得当即又要站起身来反对,但衣角却被拉住了。何进回头一看,是坐在其后的袁绍,拉住了他的衣角,并对他摇摇头。何进这才忍下气来,坐下。
刘宏又说道:“至于爵位,马超尚年轻,就封为驷车庶长吧!按律,岁俸850石、田88顷、宅88宅吧!”
“陛下英明!”
“想必锦马超得了陛下如此恩赏,一定对陛下感激涕零,将来会为陛下继续克乱开土呢!”
刘宏高兴地点点头,却没看见何进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手紧紧攥着剑柄,用力到指节发白。
中常侍封谞言:“陛下,锦马超封赏如此,身为其父的马腾更要大加封赏了。不可低于马超,否则以乱父子人伦也。”
中常侍侯览又曰:“不错,马腾克定北地、安定,亦有功于朝廷。又为陛下培育出锦马超如此不世名将,更当重赏。”
何进惊恐万分地看向丹陛上,心里更加焦急。看十常侍的意思,马腾的官爵势必更胜一筹!父子俱扶摇而上,这岂不是中了两个叛贼之下怀?!何进心想。
刘宏还在缓慢地思考着,又一个中常侍夏恽说:“而且陛下,马腾乃马伏波之后,又有羌人血统。倘若重赏他,羌人知陛下安抚怀仁之意,必定来降,西凉无事矣。”
中常侍程旷也劝道:“况且如此一来,也能激励其他将军们为国尽忠,彰显陛下爱才之心呢!”
赵忠又插一句:“上任凉州刺史耿鄙战死,就无人为陛下执掌西凉,如此西凉不安呐,陛下!”
张让又说:“而且护羌校尉多年空缺,不设护羌校尉,难保羌人不会再次反叛……若是有一个兼具汉羌血统之人出任此职,不仅羌人必定信服,也必定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