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如花,见过二舅爷。”
声音嗲声爹气,来到凌天扬面前微微施了一礼。
这也就忍了,问题是你腰肢乱摆的乱抛个媚眼是几个意思。
“砰!”
的一声,身为钢铁直男的凌天扬再也忍耐不住,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酒水都溅了起来。
他正欲开口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女人,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丈夫。
来福慌忙抢过去说道:“二舅爷的意思是,夫人果然不同凡响,出、这个出水芙蓉。”
实在找不到词了,就连来福自己,都想上去给她几个大嘴巴子,让你妖娆让你媚俗。
凌天扬不明白,像是曹小梅那样刁蛮可爱不好么,像是公主那样温柔贤淑不香么。
为什么女人总喜欢把自己弄得庸俗不堪,你自己为男人喜欢么。
凌天扬不喜欢,不代表东方横不喜欢。
众人本来吓了一跳,不知道二舅爷又要抽什么风,听来福这么一说,这才松了一口气。
凌天扬内心怒火万丈,嘴上却只能说道:“是、是那个芙蓉。
夫人啊,你酿的酒着实不错。”
当一个你实在不喜欢的女人,捧着一束鲜花来到你面前问你:“我漂亮么?”你不想伤害她,只能说这花不错。
小妾如花加倍妖娆看起来,她抱过酒坛:“既然二舅爷喜欢,那奴家给你斟酒,您就多喝几杯。”
小手倒是粉嫩,如花施展她的媚功,不停的拿眼瞟着凌天扬。
而凌天扬则盯着她的手,看似色眯眯,实则内心在想:“这只小手很像刚卤出来的水晶猪蹄子。
东方横这个王八蛋,上了这么多菜为什么唯独没有水晶猪蹄这道下酒菜呢。”
歌姬们继续莺莺燕燕,丝竹声入耳,东方横他们醉眼朦胧。
在如花的服侍下,凌天扬也喝的酩酊大醉。
这厮一喝醉,也就热情奔放起来了。
只是,凌天扬的热情有些异类,他不会抱着如花或者色眯眯的抓着人家的手。
而是大力的拍着如花的肩膀:“好兄弟,你这酒真不错,来,大家一起喝。”
悲惨如斯的如花,做梦都没想到会在宴会上备受摧残,摧残来自于凌天扬的大巴掌。
男人之间,勾肩搭背的那是豪气,可他的巴掌拍在如花瘦弱的肩膀上,这让她痛彻骨髓。
她就想一只大猩猩手里的小白兔,被肆意的揉捏。
凌天扬每拍她一下,如花都矮下去一截。
要命的是凌天扬热情如火,端着酒碗:‘喝,大家一起喝!那个谁,如花好兄弟,喝!’这个可怜的女人,活生生被喝醉了的凌天扬当成了兄弟。
她无助幽怨的回头看着东方横,东方横却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意思是给我忍着,用你的美人计使他就范。
美人计没使成,倒成了美男计。
如花不胜酒力,被凌天扬灌了几碗,腹内就翻江倒海起来。
“二舅爷,时日不早了,咱们改回去歇息了。”
来福提醒着他。
凌天扬醉眼朦胧:“是兄弟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小公爷怕等得急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二舅爷。”
凌天扬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拍打着如花:“小兄弟,多谢你的好酒款待,这里的人都是王八蛋,没他娘的一个好东西。
走,你随我去客栈,咱俩继续喝。”
鬼知道,喝醉了的凌天扬,为什么单单对身边的如花如此热情似火。
其实他不止是对如花,在酒桌上喝醉了也会和身边最亲近的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喝醉了的他,却把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如花,当成了军营里的小兄弟。
“二舅爷您醉了。”
如花开始抗拒起来,她在凌天扬臂弯里挣扎着。
突然凌天扬扔掉酒碗,抱着如花嚎啕大哭起来:“都不拿我当兄弟,你也不拿我当兄弟。
都他娘的王八蛋,娘,娘我想吐”然后,凌天扬华丽丽的吐了可怜的如花一身。
如花再也忍耐不住,哭着掩面而走。
什么美人计,愿意使你使去,这酒鬼连娘都叫出来了。
来福有些尴尬的扶着凌天扬,对东方横道:“东方府尹,实在对不住,二舅爷喝醉了,小人先扶他回去。”
“是本官招待不周,是本官的错,来人,扶着二舅爷”一连几日,凌天扬都是神情冷淡的去赴宴,热情如火的醉着回来。
终于,他和东方横混熟了,东方横开始了他的表演。
正饮酒间,东方横擦了擦眼泪:“做官难,下官是更难啊。
守一方百姓,又得对得起兄弟朋友。”
这次凌天扬没喝醉,他闻言一愣:“东方府尹你身为一方州官,何难之有?”
“唉,还不是为了那个晋公子。
这天春堂的晋堂主整日到我这哭诉,说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了驸马爷。
那晋公子在牢内也是每日以泪洗面,悔不当初啊。”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这次凌天扬没有再明着抗拒,只是淡淡的道:“他活该,谁让他惹我外甥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外甥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想来这些时日气也该消了。”
东方横浑身一震,突然他起身,对着凌天扬伏地便拜了起来。
凌天扬大惊,也慌忙起身过去扶起他:“府尹何故如此大礼,让我难堪。”
火候到了的时候,就不必再装下去了,东方横流着泪说道:“还请二舅爷施以援手,救救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