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尘摇摇头,也没生气。
“神主,她好似藏着许多秘密,您说,她如今真的被魔主蛊惑了?”
凤清尘看了他一眼,“并非,她只是看得太透彻,又敢说你们不敢说的话罢了。”
封逍遥尴尬地摸摸鼻子,甄善说的话,错吗?
也没错,他们都知道,可知道又如何?想要在这世间有一席之地,注定要遵循其游戏规则。
魔族便是众矢之的,任何为他们说话的,便都是错的。
“魔界那边暂时还没异动,神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等,祁御迟早会来找她的。”
封逍遥面色一紧,魔主再出现,定然是恢复到了巅峰时期。
“神主,可否召集其他几界共同抵御魔界?”
“无需,祁御暂时不会出兵,”凤清尘淡淡地说道。
“为何?”
凤清尘抬眸看了一眼甄善离开的方向。
“您不会想说,魔主真对雪莲动了真情,为她会孤身犯险来神界?”
这话,封逍遥实在不信。
美人是诱人,但在他看来,没什么比妖界和自己更重要了。
凤清尘没有说话,祁御到底是不是真动情了,没人比他更清楚。
但,他注定不该存在。
……
回到寝殿的甄善,眸色很沉。
“娘娘,您消消气。”
“本宫不是生气,缺儿,凤清尘想彻底毁了祁御。”
“啊?”缺儿一脸懵圈,初神尊上跟娘娘相爱相杀还不够,自己还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甄善揉揉眉心,生存规则,她比谁都明白。
她先前的话,是实话,却不是想改变什么,而是在试探。
“凤清尘想给六界套上规则,而祁御生性洒落不羁,又实力强悍如斯,有他在,魔界定然不会屈服,注定是凤清尘的挡路石,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有其他原因,让他一定要毁掉祁御。”
之前,甄善只以为是立场的对立面,但显然不仅是这样的。
要想六界在一个规则内,首先掌控者得是此规则化身,无情无欲,公正无私。
凤清尘说他可以是规则的化身,只要什么?祁御消失吗?
可祁御跟他的七情六欲有何关系?
甄善神色微凝,这两人,到底有什么牵扯?
“娘娘,那咋办呀?要是这两位互相残杀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呀。”
“先静观其变吧。”
她也暂时不知该如何做。
冷眼看凤清尘毁掉祁御?她做不到。
帮祁御除去凤清尘,因为她而置花界不得安宁,她更加做不到。
甄善按了按太阳穴,要攻略两个男人,还是两个恨不得砍死对方的男人,这已经很麻烦了,又得兼顾花界众生。
娘娘也想长叹一声:我太难了!
……
暂时无解的问题,娘娘也不多去纠结。
纠结了又如何?祁御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她在这纠结也无用。
不过,原本娘娘想放弃一下节操,尝试着攻略一下凤清尘,现在这计划也搁浅了。
本来就不死不休,要是再加个情敌之仇,呵呵,这俩还不得直接把六界给掀了?
额,她还是别作孽了。
如此,甄善就佛系地在凌霄宫,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整天晒晒太阳,看看书,就差跳个广场舞,提前过起了养老生活了。
呵呵!
甄善无聊地靠在凉亭栏杆,手上抓起一把鱼饲料撒到莲池里。
“你再如此喂,本尊整池的银线鲤都会被你喂死了。”
凤清尘负手走到凉亭上,浅淡眸子映出她无聊出神的容颜,淡淡地说道。
甄善看了他一眼,“嫌我祸害你的鲤鱼,你不会把我赶出去吗?又不是我喜欢待在这的。”
“凌霄宫有什么不好的吗?”
甄善拍了拍手,“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家。”
凤清尘眸色微动,“明日花主会到神界来,你要见吗?”
甄善心下一动,看向他,“你会让我见我母亲?”
“让你在这,是保护,不是囚禁。”
“呵,那我还真谢谢你,不过,我母亲要是知道我在神界,还跟你这位差点宰了我的神主在一起,你说会如何?”
凤清尘听她又提起自己先前伤她的事情,默了默,“你本不该掺和进本尊与祁御的恩怨里头。”
“那我现在退出可以吗?”
“你觉得你还能退出吗?”
甄善站起来,看着他,“所以,身为上古雪莲是我的错,以往觊觎你这位神主也是我的错,可以了吗?”
“你又何必如此与本尊争锋相对?”
“换作是神主您,对两次差点打死自己,还将我囚禁的人会有好脸色?本宫没有喜欢被虐的嗜好。”
凤清尘浅淡眸子看着她,“那你想如何?”
甄善讽刺地笑了笑,“这话不是该我问神主的吗?放心,你不想把事情扩大,让人知道祁御逃了出来,我亦不想将花界牵扯进来,你也不用试探了,明日我会呆在寝殿不出来,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个神侍来吩咐就是,无需您这位神主尊上屈尊降贵来见我,实在委屈您了。”
话落,甄善直接越过他,走出了凉亭。
凤清尘看着她的背影,眸中似划过一丝无奈。
……
也不知道是那日被甄善的一席话下了面子,之后的几个月,凤清尘便再没有来见她一面。
甄善也无所谓,倒是封逍遥他们来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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