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强袭而上,身前黑衣人冷哼一声,稍稍偏了下身子,便轻易的避过了她刺出的长剑,出手间便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一拖一拽之间,金月手中的青铜长剑便脱手坠地,而她自己更是被甩了回去,于此之时,后面紧追的五名黑衣人也终于赶了上来。
拦路的黑衣人单手背负,对赶来的五人命令道:“她就交给你们了。”
不是他不屑于动手,而是职责所在,他的职责是全力阻拦,不得有漏网之鱼穿过防线进入北城的瓮城之内。若是没有这追来的五个人,他自然会动手处置,既然现在有人手了,自然不需要他再动手了。
谨慎起见,还是旁观为好,谁知道四周会不会还有漏网之鱼在伺机而动呢。
对于拦路黑衣人的命令,五和黑衣人应诺领命,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他们彼此间地位还是有高低之分的。
其中一个黑衣人望着倒地的金月,戏谑的言道:“小娘子,方才跑的还真快呢,接着跑呀。”
倒是另一人说道:“不可掉以轻心,这小娘子手辣的很,之前可是连伤了咱们两个兄弟。”
“少说废话,以免夜长梦多,动手吧。”
五人一番计较,各找了方位后,持着各自的兵刃,谨慎的向着金月围了上去。
现在的金月别说已经无力反抗,即便是巅峰时期,面对五名黑衣人的围杀,也没有半分的胜算,等待她的似乎只剩下了死亡一般,当真是无路可走了。
“三姐,二哥,月儿让你们失望了。”口中喃喃一声,金月缓缓的拔下了发髻上的银簪,打算自戕,对他而言,与其死在这些人的脏手上,还不如自我了断。
就在此刻,一道声音从一侧屋顶传了出来,“哼,六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当真是好生风光呀,不觉得臊得慌?”
闻言,不仅惊动了六名黑衣人,更让金月停了手,也愣住了,这声音对她而言很熟悉。
又一个声音从另外一处房顶上传出,只听他言道:“咦,这不是咱们骄傲的如同小公鸡的八娘吗,你不会是要寻死吧?”
“啧啧,你这话要是被九郎听到,怕是会惊得来当场愣住吧?”
“好了,都别说了,动手吧。”
随着一阵衣袂飘飘的声音响起,街道上顿时多出了七个人,其中有两个正好跳到了金月的身边,另外五个则一对一的挡在了那五名黑衣人的身前。
拦路的黑衣人眼睛一凛,言道:“你们是金家的家臣?”
站在金月左侧的是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右侧的中年人则全身上下却打理的一丝不苟,分外的干练,还留有长须,他倒是很肯定的言道:“对,我们便是金家的家臣。”
金月一手一个,拽着两人的衣角徐徐的站了起来,美眸之中饱含泪光,叫了叫来人,“浑伯伯,李伯伯。”
不修边幅的男子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不无怜惜的将金月凌乱的发髻理齐好,言道:“丫头,一会浑伯帮你报仇。”
一旁有人耐不住的问道:“我说,两位头,你们倒是给句话,是否动手呀?”
李中州神色突然一厉,下达了命令道:“族卫出马,当然是一个不留!”
说完这番话,李中州便转头朝浑轶问去:“这个家伙有些棘手,你来还是我来?”
浑轶没有回答,而是手中一动,抽出了背后的兵刃,是两柄三尺来长的短矛。
见状,李中州拉着金月隐入了路旁的屋檐之下,不长的道路之上,六对六,架势拉开,一触即发。
一个不高且瘦,一袭青衣的男子手中一挽,亮出了手中的三尺长刀,对着身前的对手言道:“我叫崔呈秀,领教了。”
一身材匀称,高及七尺的男子也亮出了手中的小锤,言道:“我叫高逸,领教了。”
“我叫陆潼,领教了。”说话的是个长得极为壮硕的男子,赤着的双臂,粗比大腿,而其双手上各自拎着两支厚重的钢锏。
“我叫吴翾姬,领教了。”第四个人也开口了,从其身形还是声音中便可知道,竟是个娇滴滴的女子,纤细的腰间盘着一条长鞭。
最后一人两手空空,也不知用的是何兵刃,他也说道:“我是离盛。”
离盛话音刚落,之前拦住金月去路的黑衣人神色大变,失声叫道:“小心。”
可惜,一切还是晚了,只听噗的一声,一柄青铜长剑从一名黑衣人的胸腹钻出,喷涌的鲜血顺着剑身流淌,于尖端形成了一条血柱。
“该死,他们耍诈!”突然的变故,让剩下的四个黑衣人惊慌不已。
之前那五个人的自我介绍,看似可笑多余,其实根本就是为掩护,还未正式交手,便折了一人,当真是情势立变。
一旁护着金月的李中州颇为自得的笑道:“还是伊阙的剑快呀!哈哈,现在六对四,胜券在握。”
倒是一旁的浑轶不冷不热的矫正道:“是七对五。”
黑衣人神色大变,向如临大敌,其中一人厉声道:“该死,不要恋战,各自突围,务必把消息传回金府,金家家臣出动了。”
李中州不以为然的斜瞪了对方一眼,笑言道:“呵呵,你们安排在其他路口埋伏的人都已经被咱们解决了,你们找谁传消息呀?你们还等什么,杀了他们。”
随着李中州话音落下,最先动手的赫然是提着两柄短矛的浑轶,左右齐出,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而跟他交手的黑衣人也非良类,拎着一柄青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