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通知上的指示,修和她找到了一楼走廊尽头的房间,走进去后,发现里面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在悠闲地嗑瓜子。
这个女人的一条腿被截掉了,她用一条假腿跷在另一条完好的腿上,注意到两个走进来的人后,才微笑着扶着椅背站起来,开门见山地说:
“来了?来吧。把衣服脱了。”
闻言,修一怔,把目光投向了她。
他这才想起来,如果是身体烙印的话,必然要把衣服脱下来,自己是男的,而她是女的,怎么能在一个屋子里呢?
于是,修准备先出去,没料到他刚准备转身,就被那个断腿女人从后面叫住了:
“第一个人做完了身体烙印之后才能出去,按顺序,一个一个来。”
修想了想,说:
“我先来吧。”
谁料到那女人摇摇头,说:
“规定上说,计划者要先来。你是计划者吗?”
修的脸一下子窘得通红,把目光转向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倒是很镇定。
她似乎察觉到了修的慌乱,转过身来,对他说:
“你把身子扭过去不就可以了?”
修一听到才反应过来,迅速把身体调转了过去,面对着墙壁,做面壁思过状。
那断腿女人见修这个模样,笑道:
“怎么?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连对方的身体都没见过?”
修顿时满脸通红,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定了下来后,他心里想过许多次,可是在他脑中那些根深蒂固的价值观决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哪想得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直白,把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渴望一点儿都不加掩饰地说了出来,可他又不能反驳什么,只好低着头装哑巴。
后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修的脑中则走马灯似地过着一些旖旎的画面。
自己第一次看到她全部的身体。是在第二次对抗赛里,学院叫他们自相残杀的时候。不过那时候他的心里根本没有男女之事,权当是看到了一具赤裸的人体而已,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想起来……
他心里琢磨着,脸上渐渐烧得通红,直到身后传来她隐忍的细碎的呻吟声。
烙印已经开始了吗?
其实,说是烙印,实则是刺青,据学院所说。要在他们的身体上刺下神学院标志性的标志物,这样的话。他们就和神学院真正连为一体了。
不过,她的呻吟声叫修很不好受,他磨了一会儿牙后,还是没忍住,低声提出了要求:
“你能轻点儿吗?她怕疼。”
可那断腿女人对此却不以为然:
“这点儿疼都受不了?这么娇气?”
说着,似乎为了对修的无理要求表示抗议,女人下手更重了些。她强行忍耐了一会儿,可还是没能忍太久,低声叫道:
“修……你来我身边好不好?疼……”
修听到那断腿女人不屑的“啧啧”两声,也没理会,便背对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倒退而去,终于到了她的身边。
她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修的手里,修则默契地紧紧握紧。
她的手里都是汗珠。可以想见,她应该是很不舒服的。
那断腿女人见两个人的动作如此合拍而默契,便调侃道:
“怎么?搭档着搭档着搭档出感情来了?”
修和她谁都没有答话,只是彼此把对方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
见没人搭理她,断腿女人便自言自语起来:
“不搭理我算了。这个刺青呢,你们两个是一套,都给你们刺在背上,同一个位置。这样,你们也算是有了一个同样的身体记号了,是不是很浪漫?”
两个人没有一个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浪漫,相反,他们都在期待着刺青的过程能够快些结束。
好不容易,一个小时之后,对于怕痛的她来说如同酷刑一样的刺青结束了,瘸腿女人简单叮嘱了她几句后,把目光投向了修,说:
“来,13号执行者,轮到你了。”
她苦着脸把衣服穿好,他才扭过脸去,不管断腿女人的唠叨,问她:
“疼吗?”
她抬起微微出汗的小脸,还有心思开玩笑:
“对你来说还是对我来说?”
修回头看了看,发现断腿女人并未在看他们,便转身,快速地扯了一下她的耳朵,她说:
“这时候还开玩笑!回屋去!”
他下手并不重,她笑嘻嘻地冲他扮了个鬼脸,说:
“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她便走出了这间屋子。
就剩下修和断腿女人两个人了,断腿女人摆弄着手头的器具,随口问:
“你们两个有没有做过?”
修不想搭理这个人,便走到她身前坐下,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给我们刻的什么?”
刚才他其实就在想,所谓神学院的标志会是什么。
断腿女人笑了笑,出其不意地撩起了自己的短裙。
在她大腿的内侧,赫然出现了一个繁杂的图案!
修虽然及时闭上了眼睛,没看到更多的东西,可他也大概瞧清楚了那东西的样子。
他好像记得以前在哪本书上看过这样的图案,如果想要确定的话,还得再睁眼看一下,可女人的刺青刺在那么隐秘的位置上,修实在是不想多看。
见修的反应这么快,女人有些扫兴地放下了裙子,说:
“这个东西,叫孔明锁。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