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简遇安的思路永远是这么奇特,她看上去正派坦然,耍起手段来也是光明正大,让人感觉吃了亏,还不得不对她感恩戴德,这样的智慧,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安做完解答,站起身来,说:
“我也该走了。”
木梨子扬起脸看看安,她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问:
“那事儿你想通了吗?和修的事情。”
安好像是料到了木梨子会问这个问题,她的嘴角弯起一个温和的笑容,答道:
“已经想好了。是我不对。”
“嗯?”
“你说得对,我确实生气了,而且确实想通过相亲来报复他。当时我和你一起喝茶的时候,我还不能肯定我的心意,但是后来,我不得不承认,我就是这么想的。被当做替身,论谁都不大容易接受,不过想通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举个例子吧,有的男生和自己的母亲关系亲密,所以他找女朋友的时候,会找一个跟自己母亲性格外貌相像的,那只是情感上的替身和依赖。谁还没有这样几个依赖呢?我不该因为生气就随便去招惹别的男人,这样的我在别人眼里恐怕就变得廉价了,为了那么个我从没见过的人,不值。”
说完后,安低下头,桃花眼里亮起淡淡的光芒,说出这些话后,她的神情变得很轻松,这些天隐隐的萎靡和低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她从骨子中散发出来的自信:
“再说,谁胜谁败还说不准。”
木梨子有些诧异地看着安,问她:
“你能不介意?你不怕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叫舒子伽的?”
安低下头,唇边的笑意依旧未减退,她坚定地回答:
“暂时先不介意。再说,你也清楚我的个性,我喜欢赌,赌运气,赌人心,我这次下注,赌我能赢过舒子伽。”
她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
“话说回来,梨子,你之所以这么在意彭瑞笺,是因为什么?”
木梨子的表情微变,但她很好地掩饰住了自己的不自然后,从容回答道:
“我觉得彭瑞笺就跟我妈一样,感觉一辈子都在围着男人转,对这样的人我可怜不起来,只有憎恨。”
安低头自言自语了句“果然”,走出了门,临走时顺便把门带上。
一声关门声后,屋中就只剩下了木梨子一个人。
虽然屋里再没有旁人,但木梨子竟对着面前的空茶几,自言自语起来:
“安,刚才说起江瓷和龙炽的事情,你应该也是在提醒我吧,给你留点空间……可是,这是我的天性,我就是想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况且,你的事情,好像很有意思,说不定,我能找到你的秘密哦,到时候你说不定还会感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