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带斯奈,八路军,游击队,良心大大的坏了!”小垣太君集合起队伍,才发出由衷的一声感慨:三十几辆大车几乎被炸毁了一半,征集的民夫早趁乱逃的不见了踪影,骡马也是死的死,瘫的瘫,这趟物资运输起码是泡汤了!
集合队伍一清点:还能战斗的日军士兵只剩下一百一十个;伪军多点,也只有一百四十多个,从总的兵力上来说,已经死伤了一大半。更麻烦的是,几十个伤残的士兵还在大声呼喊着,前方的密林里还不知道有没有游击队在窥视。
“太君……咱们还前进吗?”带路的汉奸忍着被扇耳光的危险上来问道,这条道路太他妈危险了,一个早晨的辰光,接连遭遇袭击,他可是没有勇气再往前带路了:胳臂上的枪伤还疼得钻心啊!
“杜桑,你的怎么看?”小垣看看前面,路口拐弯处密林阴森森的,好像魔鬼的大嘴要吞噬生灵,让人生畏;再往后看看,山道崎岖,晦暗不明,也不像是善地。
“太君,虽然运输物资的任务很重要,可咱们这几十号伤员可都等着救治啊,况且这大车都……”杜营长不好把话说的太明,只好摆出目前的事实处境,提醒这个缺心眼的鬼子中队长。
“哟西,伤员的,马上救治!”小垣看看哼哼着的十来个鬼子兵,马上决定了下来,“杜桑,空出马车,装上伤员,回县城的干活!”
“是!”杜营长招招手,叫来十几个伪军,开始腾马车,搬伤员。
“杜桑,你们守住物资,皇军,快快的回来。”小垣拍拍杜营长,做出分工。
“太君,我们也有三十四个伤员,我得送他们去救治......留下一连看守物资。”杜营长可不敢单独留下冒险,他表示也要押送伤员回去。
“嗯——,开路姨妈死!”小垣看了看杜营长,微微露出一丝讥笑,准许了他跟着。
留下大部分伪军和一个班的鬼子,小垣带人匆匆赶赴河源县城。那两门迫击炮也被他留了下来,作为保护物资的依仗。
“老曲,鬼子分兵了,你看怎么办?”陈龙眼馋那些枪弹和药品,特地让二狗找来了县大队。
“拢共也就百十个敌人,这还能和他们客气?全灭了啊!”曲缙云一挥手,“你左我右,从林子里进攻。”
“行,等你枪响为号!”陈龙答应一声,急匆匆的回去布置了。尽管强攻会有损失,陈龙还是愿意汇合县大队打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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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子,你小子要干什么?”老班长付承宝被兰根子吓了一大跳,这小子拿着刺刀居然暗暗朝着鬼子比划。
“干什么?班长,就是这个小鬼子昨晚扇了俺四个大嘴巴子,俺记得这孙子,酒糟鼻一脸的粉刺!”兰根子眼里是愤怒的目光,手握雪亮的刺刀微微颤动。
“你不要命啦?鬼子可不好对付!”老班长用身体挡住了根子的刺刀,低声告诫。
“俺今天一定要宰了这个畜牲,娘的,这个小鬼子祸害起百姓来可凶残!”兰根子咬着牙低吼道:“此仇不报,俺枉为正黄旗的爷们儿了!”
“那你再等等,俺估摸着八路军不会就这么走了,他们还在附近。”老班长不愧是老行伍,一眼就看出了环境的危机。
“行,那就让他多活几分钟!”兰根子收起刺刀,抱着枪支坐到崖壁下面。
“嗵,嗵,嗵——”突兀的一排炮弹落下,将警戒的鬼子、伪军炸趴下七八个。
“打——!”随着曲缙云的驳壳枪一个点射,山道两边的树林里开了锅一样的枪声大作。
“瞄准了打,先打鬼子后打伪军!”陈龙他们就在鬼子物资堆积的山崖上,居高临下,距离都只有几十米,一枪一个打得很准。
“啪——”兰根子看酒糟鼻忙着想操作迫击炮,他直接扣动了扳机。酒糟鼻鬼子连哼都没有哼一下,一跤跌倒在迫击炮下,翻白的两眼满是迷茫:背后的子弹,扎心啊!
“狗日的,叫你祸害俺们中国人!”兰根子朝着酒糟鼻尸体吐口口水,枪口转向下一个鬼子。
“兰根子,你他妈的干嘛?!”伪军连长瞪大了眼睛,喝问道。
“别激动,连长。今天老子再托大叫你一声小海,根子是咱们兄弟,他干什么你还不清楚?!”老班长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连长:什么狗屁连长,五年前还不是老子手下的新兵蛋子!
“你——!”伪军连长脸色煞白,瞧瞧枪口,软了下来:“付大哥,自家弟兄,没必要这样吧?!”
“人各有志,你带着弟兄们走吧!”老班长到底是个念旧的,挥了挥枪口道。
“啪,啪,啪——”十几声枪响,受足了气的伪军纷纷掉转枪口,留下的鬼子全部被打倒。兰根子直接高喊:“八路的兄弟,别打了!俺们反正啦!”
“哥,这怎么伪军打起鬼子来了啊?俺们还打吗?”小蓉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大个子伪军一人就打死了三四个鬼子兵。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对面曲缙云的大嗓门已经吼了出来,百十个县大队队员冲出了林子。
“上!”陈龙也大喝一声,带着队员们下到了山道。
“长官,长官,俺们投降!”伪军连长丢下枪,向刺刀闪亮的陈龙举起了双手。
“大妹子,这边,两门迫击炮,一炮都没有发呢。”兰根子笑着招呼小蓉。
“谁是你大妹子,放下枪!”小蓉并不领情,保持警惕。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