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鲜血淋淋的秦子川,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
他手中的方天画戟,更是鲜血直流,从开始到现在,从未停止过。
他早已不记得自己斩杀了多少突厥铁骑,更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留下了多少刀伤。
他只记得,自己必须要坚持,给一千北唐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如今云州城顺利拿下,他便松了一口气。
而斩杀不远处的突厥将领,便成为了他的主要目标。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秦子川一边挥舞这手中的方天画戟屠杀着周围的突厥铁骑,一边面目狰狞的嘶吼着。
此时,早已无人敢拦他的去路了。
突厥首领眼睁睁的看这秦子川距离他越来越近,直到杀到他的跟前。
“白甲将军,给我去死吧!”
突厥首领硬着头皮,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奔着秦子川便冲了上去。
此时,他已无路可走,只有放手一搏。
“血债血偿!”
秦子川一边嘶吼着,一边奔着突厥铁骑的身体便刺了上去。
“噗嗤!”
突厥将领还未冲到秦子川跟前,便被一戟刺中了胸膛。
“给我去死!”
随着秦子川的嘶吼声响起,只见突厥将领被高高挑起。
“咣!”
随着一声巨响落下,突厥将领直接便狠狠摔在了地上。
血肉四溅,突厥将领一命呜呼。
“快跑!将军被杀了!”
“云州失守,快去和王子汇报!”
周围的突厥铁骑早就想逃跑了,如今看到将领被杀,他们瞬间便溃不成军。
“云州的汉家好儿郎,你们的仇报了。”
秦子川望着那落荒而逃的突厥铁骑,独自呢喃道。
“将军,快开城门迎接我们的将军。”
云州城墙之上,宋老虎冲着秦子川那鲜血淋漓的身体哽咽的呐喊道。
一千北唐军冲出云州城,看着那缓缓而来的秦子川,无不热泪盈眶。
秦子川和赤兔马,如同从血水里爬出来一般。
所到之处,皆是鲜血。
“将军!”
宋老虎说着便泣不成声。
“将军!”
北唐将士看着眼前的秦子川无不动容。
“你们都是我汉家好儿郎。”
秦子川的话音还未落下,那虚入的身体便从马上掉了下来。
“咣!”
方天画戟直戳地面,支撑着秦子川那单膝跪地的身躯。
他累了,真的累了。
尤其是狂暴神技英勇善战结束,那无尽的疲惫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将军!”
“将军!”
众人一边撕心裂肺的呼喊着,一边冲了上来。
而秦子川,只感到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一人战万人,从古至今,只有秦子川一人。
云州城内的一处宅院内,北唐将士一个个并排而战,一支延伸到城门口。
他们在保护屋内的秦子川。
而此时,秦子川仿佛再次回到了幽州,来到了定州。
那无尽的鲜血,那堆积如山的尸体,那空荡荡的城池。
那一个个不甘离去的英魂,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我愧对你们,愧对我汉家儿郎!”
“血债血偿!”
秦子川愤怒的咆哮声在屋内突然响起,吓的宋老虎等北唐将士不由浑身一阵颤抖。
他更是猛地坐了起来,大口的穿着粗气。
“将军!”
“将军!”
宋老虎等人冲着秦子川担心的大喊道。
看着秦子川那布满了细密汗珠的苍白脸颊,众人的心中是充满了担心。
“没事,我睡了多久了?”
秦子川喘了一口粗气问道,梦中带来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将军,您在休息会吧,你才刚睡了不到两炷香的时间。”
宋老虎在一旁如实说道。
“到了报仇的时候了。”
秦子川说着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将军,您还是再休息会吧。”
“将军,您休息会吧。”
周围的北唐将士,冲着伤痕累累的秦子川含泪劝说道。
“突厥铁骑一日不屠尽,我怎么能休息?”
秦子川说着便拿起了旁边的方天画戟。
方天画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虚弱和愤怒,竟然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打扫战场,准备出城杀敌。”
秦子川说着便从屋内走了出来。
随着秦子川一声令下,一千北唐军迅速的打扫起了战场。
而在秦子川攻打云州的时候,邢汉茂和程处弼两兄弟,也对营州发起了进攻。
营州位于云州和平洲中间,在建成余孽郭峰的建议下,突厥大军大分部驻守在了平洲,所以营州驻守的突厥铁骑并不算太多。
可是即便如此,此时营州城内驻守了两万突厥铁骑和数钱建成余孽,人马远远超过了一万四千北唐军。
突厥铁骑不擅长守城,所以直接杀出城来。
主要是邢汉茂和程处默两兄弟太多余年轻了,率领一万多北唐军,压根就没被突厥铁骑放在眼中。
邢汉茂和程处默两兄弟率领北唐军杀到营州城外,看着营州城墙之上的人头,顿时便红了眼眶。
郭峰在屠尽营州百姓之后,便命人讲营州都尉人头悬挂在城墙之上。
而建成余孽为了炫耀自己的战功,竟然把营州都尉和营州百姓的人头,全部并排挂在了城墙之上。
那一颗颗汉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