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多时间,易不争奔到了自家门前的那块大石头边站着,他喘着大气,先警觉地扫望了一下四周,见自己屋子的房门都是好好关着的,不过院子里的小石头地上有一堆黑炭。
他把目光定格在上头几秒,皱了皱眉头,便大步走了过去,尔后拿起旁边的一根树枝来拨开木炭的外层,伸手进去探探,有温度?
刚刚有人在此生过火?
他眉头紧锁了一下,尔后凝眸扫了一眼周围,接着拔出背上的剑,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此刻的他心里是忐忑、是不安的。
他推开房门,借着外边的月光扫了一眼屋内,没有发现啥异样。之后他就大步走去开了地窖的木盖。
即刻一束微弱的黄光从里头散射出来。
他迟疑了一下,就冲着地窖口喊:“是谁在里头?说话,是谁在里头?”
“谁?”一个有点慌张的、惊恐万分的,有几分憨的声音从里头传出,“你是谁?”
“胖子,是你吗?我是无聊啊!”
“无聊?”
“是啊!”
“你真是无聊?”
易不争听出了是胖子的声音,悬着的心放下了,尔后便道:“废话,你赶紧给我上来。”
“好,我这就上去。”
一小会儿后,一个肥肥胖胖的,大耳朵、大鼻子的,长得慈眉善目、与世无争的,憨憨的,比易不争矮点的少年便从地窖下爬了上来,站在易不争的面前。
“下面还有人吗?”易不争问。
少年——卞豪摇摇头:“没有了。”
“没事你躲在下面干嘛?”
“我……我等你回来啊!”卞豪忽然扑上去抱住了易不争,哭了起来,伤心地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无聊,你到底去哪里了啊?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你让我想得好苦啊,呜呜……”
易不争一脸懵,有点讨厌他这种哭哭啼啼的样子的,便道:“诶诶诶,别哭了,有什么好哭?停!听到了没有——停!”
此话音刚落,卞豪就忽然停止了哭泣。莫名其妙的。他随即把脸上的泪和鼻涕抹在易不争的身上,尔后才松开拥抱他的手。
他开始有些生气起来,也是莫名其妙的,他道:“无聊,你也太不够兄弟了啊,前几天回来了,告诉英子却不告诉我,整得我还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易不争皱了下眉头,恍若被时而晴时而雨的,有点变化无常的卞豪整得有点懵,他道:“我,我那不是还没来得及去告诉你吗?!”
“那你又来得及去告诉英子,还给她带回了兔子,烤给她吃?有好吃的,竟然不想起我,我对你很失望,我……”
易不争打断:“停!”
卞豪即刻停止,没有说下去,很是配合。
易不争一脸认真地道:“胖子,你跟我讲,英子和村里的其他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了啊?”
卞豪怔了一下,即刻又哭泣了起来,眼泪又哇啦啦地往下落:“他们……他们……呜呜……”
“你怎么又哭啊?”易不争有点无语。
“我难受,我伤心,我控制不住,呜呜……”
易不争心里有点抓狂,好想暴揍他一顿,以泄心中之火气,但他忍住了,抛下句:“那你继续哭吧,我懒得理你了,娘儿们一样,以后见到人别说认识我啊?!”——即刻转身出了房间。
卞豪——胖子抹了两把泪,冲了出去,声音沙哑地道:“无聊,你去干嘛啊?”
易不争站停,但没有回身,只道:“我去找他们啊!还能去干嘛?”
“那你知道怎么去找他们吗?”
“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我能找到他们的。”易不争不好气地说,“你就好好在这里伤心,哭泣吧!走了!”——从新走起。
“你慢着。我不哭了。”卞豪快言道,“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易不争从新驻足停下,望着卞豪:“说,在哪里?”
卞豪走了上来,道:“这事你急不来的,急也没用。”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他们呢?在哪?”
卞豪道:“英子,英子……”
“你能不能爽快一些,一口气说完啊!我也服了,你今天是不是磕错药了,婆婆妈妈,不是哭就是支支吾吾的……”
“好了,你别说了,我一口气说完得了吧?”
“那就赶紧的,甭废话。”
“哦,英子被一群来自南朝国的黑衣人抓走了……”
“什么?那帮黑衣人是怎么把英子抓走的?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来自南朝国的?你……”易不争忽然发觉自己太着急了,便即刻停下,做了次深呼吸,压压手,轻呼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呼……好了,胖子你继续说吧!”
“哦。”卞豪憨憨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来一句,“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易不争耐着性子,道:“英子被来自南朝国的黑衣人抓走了。”
“哦。英子被一群来自南朝国的黑衣人抓走了。这些人都是身穿黑衣,脸蒙黑布,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嘴巴、鼻子和眼睛在外头,造型很逗……他们说只要告诉你他们是人们口中的那种人,你就知道他们是谁了的……对了,他们的老大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卞豪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根小竹筒递到易不争面前,“信在这竹筒里。他们的老大说了,怎么找回英子,信里头有方法,你看过之后就知道了。”
易不争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