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沙,轻滑过指尖,留下的只有虚无。
晃眼间,十二年便过去了,来到了南朝230年。
曾经那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易不争已长成了个大男孩——少年,这时的他个子高高的,很青廋,脸蛋还挺俊,若是男扮女装,x前的衣服里塞上两只大苹果,脸上抹点胭脂啥的,那他肯定会被很多同龄的异性,不,是同性投来爱慕的眼光。
无论从其的身段和长相上都很难让人拿现在的他与十二年前的他直接联系到一块儿,毕竟十二年前的那个他可是个胖嘟嘟的大胖小子咧!
此刻,他正身穿一件破烂又脏兮兮的厚衣裳和一双烂鞋子蹲在被皑皑白雪拥抱在腹中的一座大山的半山腰的一木屋门前的一块大石头上,像个二傻子一样望着不远处的一棵光秃秃的大树发呆。
别看他穿着件又破烂又脏兮兮的衣服和烂鞋,可他的脸、他的手、他的头发都是很干净的,好像专门清洗和梳理过一番。
忽然,从屋子里传来一个男人厚重的声音:“无聊,你在外头吗?”
易不争懒洋洋地回:“在。”
“在外头干嘛啊?”
“等胖子。”
“等他作甚啊?”
“他说他有好吃的带给我。”
“哦…那你先回来,有事情。”
“哦…”易不争慢慢地站起了身,回了屋,见醉酒仙翁——这时的醉酒仙翁十二年前一样,没啥变化,从他的脸上压根儿寻不到那岁月留下的痕迹——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养着神。他的身旁放着他那装酒的蜡黄色葫芦,葫芦的旁边放着一把两手掌大的、四五尺长的灰色剑鞘的剑……
“仙翁爷爷,你叫我回来有啥事啊?”易不争问道。
醉酒仙翁未开眼,只道:“把我藏在地下的那瓶老酒拿出来,给这个葫芦装满去。”
“你又要出远门啊?”易不争走向房间墙角一个木柜那。
醉酒仙翁不言,继续闭目养神着。
易不争也没有再去问,因他心中已有了答案——是的,他仙翁爷爷又要出远门了,毕竟他仙翁爷爷每次出远门,都会让他把葫芦装满酒的。
易不争把木柜挪开,然后在那儿挖出拿出了一大灌的酒……他去拿过葫芦来装酒……没多久,他把葫芦装满,盖好,就把那一大罐酒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藏好,柜子归位……
“仙翁爷爷,酒装满了。”易不争把那葫芦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我出去了啊!”
醉酒仙翁睁开了眼睛,道:“不急,我还没说事呢!”
“还有什么事啊?”
醉酒仙翁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向那把剑,即刻那把剑就慢慢地升了起来,离开了床……
易不争司空见惯地望着,道:“仙翁爷爷,你这是准备要整啥啊?”
醉酒仙翁移动手指指的方向,那重剑即刻跟着悬空移动,尔后在他和易不争之间悬空着,醉酒仙翁嘴角微扬,道:“无聊啊,想不想学仙翁爷爷这本事啊?”
易不争道:“又来了。”
醉酒仙翁道:“那你觉得这把剑帅不帅撒?”
易不争摇摇头:“还没有我的针帅撒。”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从今天起这剑就是你的了,你要像爱你自己一样爱护它,每时每刻都要拿着它,不能让它离开你……”
易不争一脸迷糊地打断:“等等等等……”
“怎么了?”
“我想不通,我是一个大夫,我带这么大坨的一把剑干嘛啊?它能给人治病疗伤吗?仙翁爷爷,你能不逗我吗?”
醉酒仙翁脸一沉,正声道:“你见我像是在逗你吗?”
易不争见他一脸严肃的,好像要生气的样子,他害怕他生气,因他生起起来好恐怖,他会用一些你想不到的招式来惩罚你,惩罚到你生无可恋去,比如:把你倒着吊起来,饿你个几天;让你扛着跟大木棍漫山遍野地跑,直到你精疲力尽,动都动不了为止;不让你睡觉,一连就是好几天……
易不争摇摇头:“不像。”
“那拿着它。”
“我拿它干嘛?”
“我说过了,它从这一刻起就是你的了。你要像爱你自己一样爱护它,每时每刻都不能让它离开你,它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听到了没有?”
易不争望望悬在跟前的重剑,心生无奈,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听到了。我还能说话吗?”
“爷爷没堵你嘴撒。”
易不争道:“那我就说了啊!我想不通,我是一个小大夫,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你让我拿这么大一把剑来干嘛?是开肠破肚,还是用它来刮骨割肉啊?可它也太大了吧?”
醉酒仙翁嘴角微扬,说:“这是爷爷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拿回来的,它是一把绝世好剑,它的名字叫……”
易不争道:“仙翁爷爷对不起,我又打断你说话了。其实我对它叫什么,不感兴趣,它来自何方,也不感兴趣。”
醉酒仙翁欲言又止之地望着易不争,有种想上去打他屁股的小冲动,因他太任性了,从小除了贪睡外,还喜欢跟他对着干。以前见他资质甚好,是个练武的料子,想从小培养他……
可他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处处跟他耍小聪明偷懒去睡去玩,无论他用软的方法还是硬的方法,还是给他灌输什么大道理,可他对这些恍若免疫一般,依旧无心学,一点都不听话,整得他不得不送他去他那些个老朋友那里学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