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龙看了看伤口,不算深,却也不浅,赶忙忍痛从怀中取出一瓶药粉,洒在上面,血顿时止住了。这药是天剑山庄配置的上好金创药,好在魏云龙临行之时,丁财拿了两瓶分别给了魏云龙和骆英凤。
魏云龙心道:“多亏了丁大哥。这长矛阵着实厉害,若是再来几次,怕是难逃厄运。”
络腮胡见魏云龙受了伤,便露出得意之色,又大声喊道:“弟兄们,杀了他,抢了宝剑,咱们好酒好肉,大宴三天!”
这群人方才已经把长矛投掷完了,伤了魏云龙,便已经有些振奋,又听见络腮胡如此说,顿时一个个斗志昂扬。
又有人喊了一声“攻!”,这方阵便散开如大雁展翅一般,向着魏云龙包抄过来。
魏云龙受了伤,又听见络腮胡这般说,心中的怒气已是到了极致,心道:“这几十人,不断变阵,若是继续纠缠下去,恐怕体力也撑不了许久,要速战速决。”
看了看周围,长矛遍地,便心下盘算起来,若是用剑,短兵相接,对方的钩镰太多,又有盾牌短刀,想要立时取胜绝非易事,倒不如用这长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下便将剑收了起来,拔出地上的两根长矛,站立不动。
络腮胡见魏云龙收了剑,便笑道:“这小子怕是要投降了,弟兄们,不要理会,老子只要他那把剑,给我上。”
这群人已经渐渐地围了上来,魏云龙冷笑一声,将手上的两根长矛顺势一翻,对准最前面的两个人,使出十分劲力一扔,就听见嗖嗖两声,那两人应声倒地,只见这两人的锁骨被长矛贯穿,钉在地上。
魏云龙毫不迟疑,接连拔出周边的长矛,投了出去,这投掷的手法还真是精准,都是扎在锁骨之上,既没有立时要了对方性命,又让对方无力继续反抗,不一会儿,已有十几人倒在地上。
络腮胡见状,大声喊道:“用钩镰刀给我把那小子周围的长矛砍掉!”
这群人这才缓过神来,手持钩镰刀的人便围过来如同割麦子一般,开始将插在地上的长矛砍断。
魏云龙心道:“这络腮胡倒在一旁看得清楚,若是任由这些人,怕是顷刻又要被围在中间了。”想到这里,便抢着抓起一根长矛,对着最近的一个人刺过去,直直地洞穿过锁骨,扎了一个透彻,这人痛的丢下钩镰刀死死地用双手抓住长矛,痛苦万分。
魏云龙并不将长矛拔出,而是一用力气,将这人直接挑起来,转身将长矛刺向另一人,如此这般,连穿了三人,然后用力向后一推,这三人便如同糖葫芦一般,直直地被长矛倒插在地上,动弹不得。
周围其他人哪里见过眼前这番景象,都已是目瞪口呆,吓得定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魏云龙知道这帮人不是善茬,而且能打退多次官府的围剿,定是见过大世面,若要取胜,必须打的对方措手不及,灭掉对方的气势,是以用这样的手段展现自己的武功,此时见得对方毫不动弹,便毫不迟疑,如法炮制,手中的长矛便如同出海的蛟龙一般在空中飞舞,这些手拿着钩镰的土匪瞬间都被魏云龙穿成了糖葫芦。
魏云龙向周围看了看,就剩下十来个手持短刀的人,围在不远处,面面相觑,既不退开,也不向前。
那络腮胡见着自己就剩下十来人,气得握紧大锤,一催马,向前奔来,怒吼道:“一帮废物,都给老子闪到一边去!”
众人本来就对魏云龙十分忌惮,知道若是继续向前,必然如同倒地的那帮人一样下场,此时听到络腮胡的命令,便迅速闪到两侧,让出一条路。
魏云龙见着络腮胡亲自出马,便伸手抽出宝剑,握在手中,一股真气聚在剑端,对着那马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奔络腮胡过来,谁知那马向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魏云龙见了,又一连发了好几道剑气,那马不慌不忙,都一一躲了过去,魏云龙暗自叹道:“真是匹好马,此去万马堂还有些路途,若是得了这马,也好缩短些时日。”
顷刻间,那络腮胡连人带马已杀到魏云龙跟前。络腮胡举起大锤,对着魏云龙的天灵盖就砸了过来,魏云龙向旁边一闪,举起左手,一运气,在那马头轻轻一拍,只见那马向旁边侧了两步,四蹄微微一软,便瘫倒在地。
络腮胡一见情形不对,便提前跃下马来,嘴里吼道:“你奶奶的,老子这马你也敢打!”说完,对着魏云龙又是一锤。
魏云龙见这大锤沉重无比,那络腮胡又使出十二分的力气,便施展轻功,向后一退。
那络腮胡扑了个空,一锤砸在地上,顿时地上塌了一个大坑。
魏云龙心道:“想不到这络腮胡的锤子竟然如此厉害。”
络腮胡一锤子砸在地上,好不恼火,拿起锤子,哇哇大叫又奔了过来,对着魏云龙便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乱砸。
魏云龙知道不能和他硬碰,只能不断地闪避,那络腮胡的锤子看似杂乱无章,可渐渐的,魏云龙便觉得这锤子刚中带柔,将自己困住,只剩闪避之力。
只见那络腮胡突然一收,又将锤子向前一送,这一锤结结实实打在魏云龙的胸口上。
魏云龙只觉一股强大的劲力奔着自己胸口而来,不敢硬接,便向后跃起,想要卸去一部分劲力,哪知这络腮胡的蛮力巨大无比,魏云龙向后飞出两丈来远,勉强才站稳,又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心道如若自己硬接这一锤,怕是胸骨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