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儿这才轻轻地把手松开,翻身下马。魏云龙随即也下了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敢看余婉儿的眼睛。
余婉儿似乎没有察觉,说道:“魏大哥,就是这户人家?”
魏云龙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说道:“这便是了。”说完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出来开了门,是一个年轻的农妇,那农妇打量了一下,问道:“你找谁?”
魏云龙施礼道:“请问你家昨天是否出了怪事?”
那农妇听完一脸不悦,说道:“没有没有。”便把门关上了。
魏云龙这吃了闭门羹,回头看了看余婉儿。
“你这痴货,哪有一大早一张口便问人家家里是不是出了怪事的?这还算是客气的,若是遇上脾气坏的,那还要打你哩。”余婉儿见一脸无奈的魏云龙,不禁笑道。
魏云龙平日里去其他地方,只要报上名号,别人便会以礼相待,还从未遇过这等待遇,况且这农妇是女流之辈,也不能用武力胁迫,竟一时没了办法。
余婉儿走了过来,说道:“你还是站在一边,看我的吧。”然后又敲了敲门。
那农妇从里面骂到:“一大早上,真是晦气,快走快走。再是不走,便要打你了。”
那农妇也是彪悍,竟然开了门,拿着一根扁担,举起便要打,但是看见余婉儿,便收了扁担,说道:“我还以为又是那个晦气鬼,姑娘,你有什么事?”
余婉儿轻声说道:“这位姐姐,你先听我说,我是三星观的静虚道长的俗家弟子,昨日夜里我师父到我家与我父亲商议事情,夜观星象,见着东南方有异象,他老人家掐指一算,算到这小河村有一户人家夜有劫难,说也算是有缘,便差我和我师兄前来寻找,师傅吩咐过,若去问那户人家,家中若是有怪事发生,便依法与他解了劫难,若是没有,那便是他老人家算错了,我们回来便是了。刚才我师兄来问你,也是莽撞了些。小女子代他向你陪个不是。”说罢,转身就走。
三星观的静虚道长,是此地远近闻名的道长,有时是请也请不来的,那农妇听见余婉儿这样说,赶忙放下扁担,拦住余婉儿说道:“姑娘,你别忙走,我跟你说,我们家还真是出了件怪事,只是这事,不方便对外人说,所以刚才他问的时候我才说没有,要是知道你们是静虚老神仙派来的,我早就跟你们说了。来来,你们进来再说。”说着,就把余婉儿请进了院里。
余婉儿转头对魏云龙使了个得意的颜色,又说道:“师兄,进来吧。”
魏云龙哪里知道余婉儿还有这番本领,几句话便说的那农妇态度大变,虽说是余婉儿编出的一个谎言,魏云龙心中也并不非常赞同,但却不得不佩服余婉儿这随机应变的本事。
到了这农夫的家里,余婉儿便看见这屋内的椅子上坐了一个年轻人,眼神呆滞,看上去异常的劳累,浑身也在微微地颤抖,似乎是受了一些惊吓,还未缓过来。
农妇一边找了一张条凳招呼魏云龙和余婉儿坐下,一边端着一大碗姜汤,喂给这年轻人喝。那农妇对着年轻人说道:“当家的,他们是静虚老神仙的徒弟,静虚老神仙算到我们有难,特地差他们来解救我们的,你就跟他们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