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烈是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走的,当然,跟着他走的还有喜妹这一年来辛辛苦苦种下来的粮食。
回想起昨日两人相处时自己语出惊人说出的那番话,喜妹此时懊悔的直敲打自己的脑袋。
明明是关心人的话,怎么自己说出来就好像是人家早点战死沙场,好让自己能多拿些抚恤金似的。
“哎!”使劲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喜妹,你这是咋啦?”梅湘凝滋润的喝着银耳莲子羹,看着懊悔不已的小姑子。
喜妹瞪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弄的人家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怎么惹了这个小祖宗。
相比于爱情来说,事业发展的还是很顺利的,自从喜妹小规模的开始加工粉条后,现在粉条可以说是已经成了安平镇大户人家相互攀比的标志了。
虽说是有些夸张,但是因为前面有着王家和张家在前面吊着,人家都以粉条来为宴客的标准。
无非是显摆一下,自己门道多,本事大呗。
自从粉条流通之后,喜妹才惊觉自己有多么的天真,就想靠着那么几口大锅,那么点的场地就想供应整个安平镇外加附近镇子的需求,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多亏当时听从了赵氏的建议,将三位哥哥收入麾下,要不,自己就是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是不能应付那些繁琐的事情。
想起轩辕烈当时别扭的说,有什么事尽管去找顾志,然后喜妹就十分理直气壮的去找人家了。
“什么?你说你还要再盖一个作坊?”顾志惊讶出声。
据他所知。喜妹这丫头不是已经在荒地那块盖出一个挺大的作坊了吗?
“这不是作坊地方不够大吗?我还想趁着现在势头好,打捞一笔呢”
喜妹拿出轩辕烈走时给自己扔下的一千两银票,颇为可怜道:“顾叔,您也知道我手里向来是存不下钱儿的”
话说到这,顾志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大概也就是这一千两银子是唯一的积蓄了,希望他能省些花。
忍住即将喷笑的行为。顾志颇为严肃道:“我知道了”
看着她恋恋不舍的目光,顾志觉得,他的肠子都快要笑抽了。
忘了说的是,轩辕烈自从知道了喜妹的想法后,自然是哭笑不得。想他一个堂堂的镇南将军,被一个丫头以为是逃兵跑了回来。
原因还是被饿的,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怕伤了自己的自尊又担忧这情势险峻,硬是将这一年将近一千亩的收成‘奉献’出来,自然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头。
看着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不舍的说出这句话。只好将身上带着的银票大半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丫头还得寸进尺道:“那个,这银票只是定金,不能算是全部。等你打完仗回来了,剩下的可得给我补齐”
一席话说得轩辕烈哑口无言。
虽说是现在他们这的粮食不怎么缺,可是谁知道这拉锯的日子还得过多长时间?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多存粮。
喜妹这一举措还是让人家龙心大悦,所以一个高兴。甩了一千两当做给她的零花钱,不小心让喜妹这个小心眼的丫头以为是粮食钱。
咳咳,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日子渐渐的溜走,喜妹除了时不时的写信骚扰一下轩辕烈,这生活过的也是很滋润。
但是也是有些烦恼就是了。
前些日子不知道从谁嘴里流传出京城那要打仗了,粮食都比金子贵。
于是乎,整个安平镇也受了波动。粮价那是长的飞快,现在粮铺里的生意贼好,人们生怕过些日子没粮吃,先使劲的存粮。
喜妹是知道内幕的,所以倒是没有那么惊慌,但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跟着抢粮大潮一起奋斗了那么一回。
事后想想,自家种着上千亩的庄稼,虽说绝大部分给轩辕烈运了过去,但是剩下的为防万一,还是屯着不少粮呢,够她一家吃上个三年五载的。
那自己当时浪费了大把的银子在粮铺那里也不知是为了哪般。
嗨,只得为自己洒一把辛酸泪。
可是,这不是最让人懊恼头疼的,最让人发愁的是,这次抢粮风波中往粮铺跑的次数多了。
一不小心认识了人家安平镇最大粮铺家的小公子,虽说是小公子,也是比喜妹大上了两岁。
且不说他是不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二世祖,单凭人家那双勾人的丹凤眼,不知迷倒了多少待字闺中的小姐们。
可是,这厮大鱼大肉估计是吃惯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缺弦看上了喜妹那丫头,这几天正恬不知耻的往身边蹭呢。
要说,这安平镇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号人物呢?
还得从这次京城乱了说起,这安平镇粮铺的老板姓董,那是在京城粮食界占有一席之地的董家的分支。
这原本一家扎根在京师,但这大儿子忍受不了这京城里的尔虞我诈,在吃了几次暗亏后,举家搬到安平镇,并很好的生根发芽了。
直到小儿子的出世后,在京城的老母亲受不住了,写信到儿子这说是要不全家回来,要不就把这小孙子给她送去,让她有个念想。
无奈,这董掌柜只好含泪将最小的儿子送到母亲身边,虽说是没了父母在身边,但这在家独大的老太太最是疼爱这孙子。
可以说,要月亮绝对不给摘星星,呼风唤雨那是一点也不为过。
这次京城里不安定,所以董家本家只好使了个法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