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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细刘轻车熟路地背着悍匪林进入了自己熟悉的机械厂职工小区。
下半夜,经过了一天紧张而忙碌生活的职工们正处于梦乡中睡得最沉的时候。
而门口的门卫老头,也坐在藤椅上打着呼噜。
像他们工业区里很少会有小偷,就是有也不会来他们这日薄西山濒临破产的机械厂职工小区,偷这群苦哈哈工贩子的。
再加上机械厂有少量三班倒的存在,要下夜班回来,所以大门是不关的。
这就导致细刘没有经过任何阻拦,就背着悍匪林回到了自己收来的房子里。
这房子已经太长时间没有人住了,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连带着房间内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细刘皱着眉头将因为伤口发炎,导致已经意识陷入模糊状态的悍匪林平放在床上。
又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床干净的被褥,给他垫在身下。
做完这一切后,细刘翻找出了自己放着备用的急救箱。
眼下无菌环境肯定是找不到了,但悍匪林腿上的弹.头却必须马上取出来。
自己当着城西治保的面跑到了城北来,且不说整个城北戒严,光是附近工业区这一片,自己肯定是没机会找到能够治疗枪伤的小诊所了。
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帮你担这个风险。
子.弹是铁做的,在身体里与血氧反应极易生锈,被细菌感染,那悍匪林的下场可想而知。
既然耽误不得,细刘就只得亲自动手了。
好在他急救箱虽小,但东西还算是齐全的。
细刘先对刀具镊子进行了简易消毒,又给悍匪林打了一针,让他陷入昏睡便整了起来。
费了老大一番功夫,细刘终于将悍匪林腿部的弹.头给取了出来。
细刘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走到阳台上刚想点上一根烟,却发现口袋里的烟不知何时已经掉落了。
当下,就是想抽也没机会了。
叹了口气后他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没烟抽了,而是他家里并没有破伤风针剂。破伤风针剂需要在2-8度的环境下恒温保存,他家里没有这个条件。
而且,虽然他对悍匪林经过简易包扎也取出了弹.头。
可毕竟自己干这事儿不是专业,他迫切的需要联系一名托底的医生,不然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白费。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于登天呐!
虽然贩烟团伙一案已经结了,但细刘清楚在治保内部的通缉名单上自己肯定是榜上有名的。
他别说联系医生替悍匪林处理伤口,就是下楼买包烟冒的风险都是相当大的。
细刘第一次感觉到,没有进哥在身边,自己处处受限。
冥思苦想后也没有得出任何解决的办法,只得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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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赶回城西分局的李元得知了昨夜大案队爆发的争吵后,让李秘书将小鲁主动请到自己办公室来。
大案队不同于防暴队,他并没有独立的小院,而是在分局内部。
像小鲁与孙大队这样以下犯上的争吵,是很罕见的。所以光是半天时间,就可以说是传的整个城西分局人尽皆知了。
当城西分局大秘李益特意走到小鲁的工位前,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眼神中有同情,有惋惜,有失落。
以下犯上可以工作中绝对的禁忌,属于原则性的错误。
虽说是可大可小,但为了维护领导的威严,一般都是从严从重处理。很少会出现,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情况。
那小鲁昨天热血上涌冲冠一怒面临的处罚,就可想而知了。
李秘书和颜悦色的对着小鲁说道:“小鲁,李局长叫你过去聊聊。”
坐在工位上的小鲁身形一怔,他其实在昨晚冲出办公室时,就有些后悔了。
但回到家中,坐在自家沙发上抽了几根烟以后,他又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自己伸张正义,难道也是错吗?
年轻气盛的小鲁没有整明白这中间的条条道道,但他决定站在正义的一方。
随着李秘书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该来的处罚还是来了。
但这又何妨,哪个治保身上还没挨过几次处分?
他洒脱一笑,站了起来,跟在李秘书的身后,走进了李元局长的办公室。
在去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该如何面对李元局长,并已经想好了措辞。
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自当无所畏惧!
小鲁昂首挺胸以最为饱满的精神面貌走进了李局长的办公室。
贴着门口站立,双腿并拢,双手贴于大腿两侧,中气十足地喊道:“李局长好!”
“诶诶!来,小鲁坐下说。”
李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伸手示意小鲁坐在待客的沙发上。
“不用了,不耽误领导时间!请领导指示!”
小鲁这个愣头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语气梆硬的回道。
而李元则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再次劝道:“鲁队长,坐!即便是工作上的事儿,三两句不是也说不完吗?”
小鲁刚准备再顶一句,忽然心头巨震,有些结巴的回道:“鲁,鲁队长?”
“嗯!”李元收起了笑容,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经过分局委员会一致认定,原大案队队员鲁昌同志,认真主动积极工作,不断提高思想觉悟。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坚定不移地伸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