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华还想说些什么,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曾锐从口袋中的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塞在了郭华的嘴上,并强行用打火机给他点燃了。
曾锐点烟的同时附在郭华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要觉得你行,摆开阵仗咱好好过过招。你要跟我玩埋汰的,我今儿就把你在城北四个分区加一块儿,十一处房子全给点了,你信吗?”
郭华的眼角不自觉的颤了颤,他常住的房子就只有那一栋别墅,其他十处要么是之前金屋藏娇剩下的,要么是早年购买坐等升值空在哪儿的。要是曾锐不提,他一时半会儿自己可能都想不出来,名下还有这么多房子在。
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的数字,曾锐却可以一字不差的报出来,可以想象为了打听这消息曾锐又下了多少功夫。
郭华阴沉着一张脸故作凶狠道:“你要是这么整,我保证你快了。”
“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豁得出去。哪天我要真玩不下去想走了,你能拦得住吗?”
先前在罗挚旗那就没能讨着半点好,结果对上曾锐又被重重地干了一家伙。本来就是过来找麻烦的郭华可谓是郁闷至极。
气急败坏的郭华已经朝罗挚旗下达了最后通牒:“罗挚旗,既然你决定撕破脸那就怪不得我了,今晚之前我要是没看到我媳妇安然无恙回家,我保证和你玉石俱焚!”
罗挚旗看向郭华,表情平静的说道:“明晚,带上彭十还有郑眉和那天对文伯动手的人,等我通知换人。”
“今晚!”
迟则生变,再加上那毕竟是自己媳妇,郭华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你有选择权吗?”
“……”
憋了一肚子火过来的郭华,一扭头火气更盛的离开了腾泰。
“郭总,咱不是埋伏了人吗?为什么还等明天,直接把罗挚旗绑了不就行了吗?”
摸着下巴感觉牙槽都已经有些活动了的领头壮汉小声嘀咕道。
“你知道这是哪吗?说话能过过脑吗?这踏马是腾泰总部,老罗盘踞了几十年的大本营,你要搁这绑罗挚旗,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夜太短梦太长,想一觉不醒呗?”
瞅着这名看着牛高马大,刚刚让人一把枪钉在原地屁都不敢放的保镖头子,郭华就来气。骂完这一句之后,手里掐着电话就往腾泰外走去了。
从离开腾泰到坐上车,郭华就一直没停过,电话打了是一个又一个,多年养局,今日或许还不是收网的最好时机,但他不愿意再等了。
媳妇和郑开的被抓,让郭华焦虑不已,别说多等一天,就是多等一分钟他都觉得心情烦闷。即便这时候出手,或许与他预想的利益要有所误差,但他也不在乎了。
从腾泰到腾华,从迈步走出自家公司时,郭华总算是结束了他需要联系的最后一通电话。
从大办公厅到各楼层的部门办公室,今天的腾华就好像是刚刚打过鸡血,重新赋予了活力一般,人来人往忙碌不已。和以往的死气沉沉相比,焕然一新,让郭华原本憋在胸口的抑郁之气稍稍得到舒展。自己都已经蓄势待发了,又何惧你罗挚旗一点小小伎俩?
就在郭华刚刚走入自己的办公室,身为腾华公司副总经理的牛力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一阵小跑让牛力稍有些气喘,他捂着胸口轻声喊道:“郭总,郭总!”
“怎么了?牛力你先坐,别着急,有事儿我们可以慢慢说。”刚在腾泰耗了大半精气神的郭华,尽量将背部往椅子上靠,选择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同时伸手示意牛力落座。
“郭总,您刚刚已经把所有的棋都动了?”
作为腾华的副总,又是郭华的半个徒弟,但凡公司内部有点什么风吹草动,自然也不会可能瞒着他牛力进行。
所以郭华这刚出手,牛力立马就火急火燎的迎了过来了。
郭华自然明白牛力是因为自己这时动手,将对既得利益损害一部分,来劝自己三思而后行的。
可目前的情况特殊,有些比利益更重要的东西,让郭华不得不放弃部分利益,于是他点头答道:“嗯!我没得选了,且不算青颜的背景特殊,结发妻风雨同舟二十年我也不可能让她置于险地。再加上郑开,郑眉看他这个没啥脑子的亲弟弟,有多重,我就是什么都不说,你也应该清楚吧?即便损失一些利益,我也必须办了。”
“郭总,其实咱也没被逼到无路可走的份上,真要说起来咱占的赢面更大呀!”牛力看着郭华小声说道。
“嗯?”已经被罗挚旗和叶记联手弄的心烦不已的郭华,听到牛力的话明显有些了一丝疑惑。
“郭总,你说罗挚旗这会儿是真想和咱鱼死网破,还是在为了腾泰董事长一职先下一城啊?”
郭华想都没想便答道:“当然是为了腾泰董事长啊!”
牛力点点头道:“对啊!他既然是为了腾泰董事长,那他就算不上啥都豁的出去啊!只要他有所顾忌,那必定还是投鼠忌器的啊!”
郭华这时偏过头看向牛力,稍稍有些陌生,但还是回了一句:“你继续说。”
“他罗家盘踞在城北多年,可谓是盛极一时。眼下老罗离开了七城,文勇丧命于沙场门口,就连搭的灵堂都只是小猫三两只,郭总您说这能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罗家眼下风雨飘摇,上面的人正在观望是否还能为自己所用!”
到底是蹦跶了几十年的老-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