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嘀嗒!嘀嗒!”
熟悉的地下室内,发生改变的只有老虎凳上坐着的人。
二杆子双手双脚被绑住,整个人低着脑袋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了在天净沙场门口,领着一干小弟的那股子意气风发了,就连脖子上那根金光闪闪的狗链子,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都稍显黯淡无光。
“吧嗒!”
曾锐站在二杆子身旁,用一次性打火机点燃了根烟,吮吸一口后,将烟气喷在了二杆子脸上。
“怎么说你也在城北混了这么多年,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杆哥?”曾锐戏谑的说道。
“……”二杆子望着面前的烟气,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刷!”
破风声响起,曾锐小臂青筋暴起,右拳击打在二杆子的左脸上。
“嘭!”
二杆子一颗带血的槽牙,在半空中划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在了地上。
曾锐看向二杆子语气森然的说道:“你要真觉得自己有能耐,可以试试能不能挺过今晚。”
“行啊!你有什么法子尽管往我身上时,你要能把我给整服了,啥话我都跟你说!”挨了一拳的二杆子,却昂着个脑袋像个不愿服输的斗士,语气生硬的把话顶了回去。
……
三个小时后,此刻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地下室内刺鼻的血腥味与汗臭味结合在一块儿,难闻至极。
曾锐躺在半张废弃的皮沙发上喘着粗气,高强度高密度的体力劳作,让他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被他劳作的对象——地上瘫着的二杆子,此刻就算是要隔间里的小乌来辨认,恐怕都认不出此人是他自家大哥了。
双臂上满是细小的针孔,密密麻麻。脸颊上多处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还有招吗?尽管使!”二杆子有气无力的说道,虽然他说这句话时就好像随时都可能会咽气了似的,但说出的话语却是异常坚毅,没有丝毫动摇的可能。
曾锐摇了摇头道:“不整了,是我小看了天下英雄。”
自无人管辖区讨生活以来,曾锐遇到过无数看上去色厉内茬,可真沦为阶下囚,被一通收拾后抱头痛哭跪地求饶的“伪大哥”。
在他看来,只有不会使得法子,没有撬不开的嘴儿。
但今天,这个原本在曾锐看来吊儿郎当完全不存在任何挑战的郑眉狗腿,却刷新了他的认知。人家看似一无是处,实际上心如磐石,愣是一个字也没往外吐。
曾锐已经放弃了要整二杆子的想法,并往他桌上扔了半包烟,转身朝小乌的隔间走去。
二杆子的牙关紧咬,已经让今晚的曾锐产生了一丝挫败感,以至于他走向小乌,其实并没有想过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动作罢了。
“咯吱!”
当曾锐出现在小乌面前的那一刻,原本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乌瞬间弹了起来,张口求饶道:“叶哥!叶哥!你想知道的我全可以告诉你……”
小乌的隔间与二杆子相隔不到两米,二杆子今晚遭受了哪些非人的待遇,小乌自然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虽然始终没有轮到他,但他早都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安了。
眼下曾锐一露面,他没有任何悬念的瞬间崩溃了…
小乌的招供来的让曾锐也十分懵逼,他也没想清楚为啥折腾了二杆子半晚上都没能得到的消息,最后不费吹灰之力的从小乌口中了解了个明明白白…
这世上还真是存在了太多的偶然因素,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二杆子抓住了,他手下把一切都招了。”
将短信编辑好后,曾锐按下了发送键。
第二天一早,当罗挚旗睁开眼拿起手机,查看到这条信息时,精神大振。
罗挚旗当机立断道:“小曹,备车,去城北郊工地。”
“是!”
小曹快步往外走,作为一名称职的司机,热好车将空调设置成适宜温度,是最基本的素质。
慢条斯理的吃过早餐后,心情大好的罗挚旗与小曹一同前往城北郊叶记所在的工地。
……
在长乐大道后巷的一间出租屋内,郑开正和一名一米六不到身材在一百三十斤左右的小姑娘纠缠在一块儿。
“阿开,咱俩真的不合适!你毕竟家大业大,我是个啥啊?咱俩分手你绝对能找到更好的!”
小姑娘脸上画着厚厚的妆容,整的跟要参加万圣节游园会似的,这要是用小虎的话来形容,那就是甩上去一嘴巴起码得掉两斤粉下来。
郑开死死的揪着小姑娘健壮的大腿,小姑娘腿上的丝袜都让他指甲抠出了两个小洞,嘴上仍不依不饶的固执回道:“什么更好的?我连你这种货色都立不住,我还找什么更好的好?”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郑开的话一出口,那一百三十斤的小胖妞两眼珠子变得血红,一把甩开了郑开的手,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
手疾眼快的郑开伸手拉住了小胖妞的胳膊,试图做着最后的挽回。
“洁洁,你可是说过要和我从无到有一起走向幸福生活的,你这可不能说过话的不算数啊!”
“吧嗒!”
被称作洁洁的小胖妞双臂发力,奋力一推将郑开直接甩在了墙上,扯着嗓子毫不示弱的回道:“你还说要给我香车别墅呢!就现在一天天的在家里啥事不干,丝袜都给我摸起球破洞了也不见换,我能指望的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