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谁知道户主也是个怪脾气,一听到大虎大言不惭的言论,反而是拍手叫了声好。并从椅子旁边提了一个带密码锁的大皮箱,单手甩在了圆桌上。
“嘭!”
一声闷响,户主直接将大皮箱的扣锁打开,一大箱子联邦货币呈现在了大虎的面前。
“咕隆!”
大虎咽了口唾沫,望着桌上那一箱子钞票有些怔怔出神,但还是略带疑惑的问了一嘴儿:“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
“箱子里总共是一百一十三万,十三万是你们今天跑这趟活的酬金,另外一百万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见面礼?老板抱歉,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收下。”
干活的钱该拿,但是多出的一百万大虎自然无福消受。他也不是刚到路上跑,很清楚这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快餐。一分钱一分货,今天这十三万都是冒着杀头的风险挣的,那多出来一百万自然更加不好拿。
户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并非无功不受禄,这既是见面礼也是投名状。”
“我有点听不明白。”大虎皱着眉头,似乎察觉到这次见面并不像自己之前想象的一样简单。
“拿了钱,天一亮去帮我杀个人,咱俩的合作关系就算是成了。”
户主拿着餐巾纸轻轻地擦拭着嘴边的油渍,杀个人从他口中说出来,就跟擦个嘴一样简单。
“这人我要是不杀,我们的合作就进行不下去?”
对于杀人,大虎并非太过抵触。毕竟在无人管辖区的时候,小虎就曾陪他去练过胆,亲手杀过人。
无论干啥,第一次都难免有点紧张忐忑,但同样的事情只要干多了也就稀疏平常了。就像杀人一样,要是在无人区能挣钱价钱也到位,大虎也并不是说就一定不能干。
可在城里头杀人和无人管辖区杀人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但凡有一分讨价还价的余地,大虎也不愿意踩进来这么深。
“当然,我们合作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你要是什么事儿都没帮我干过,我们干的又是掉脑袋的活儿,我怎么可能敢用你?”户主一副理所应当模样。
“夕仔也帮你杀过人吗?”大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很奇怪吗?”
户主戴着一副深色的暴龙眼镜,并不看出他的眼神变化,但他嘴角微微挂起的弧度,似乎是在表达这种事儿实在是太过于稀疏平常了。
“呼!”大虎深呼吸一口,再次问道:“杀谁?”
大虎心里清楚自己已经见识过对面交易的流程,即便现在说不干了,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抽身而去的。他虽然意识到自己踩得太过深,却也已经是悔之晚矣了。
今晚上露个面,啥事也没干就已经让人把一百多万摆在了桌上,冲击力对他这么一个极其渴望财富的年轻人是巨大的。
帮着运药走货,本就已经违背了叶记的规矩。只要上头一查下来,他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如果失去了叶记作为保护伞,又找不到新的大树依靠,别说现在的锦衣玉食,就连自己还待在城北都恐有性命之忧。
那样的话,自己一切风光也不在,以谢雅娴火爆的性格恐怕又会认为自己一切都是编造出来刻意哄骗她的,那自己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
既然如此,倒不如一条道走到黑,帮户主办完事儿后,也能傍上户主这棵新的大树,以后未必就不会有机会翻开新的篇章。
“啪!”
户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拍在了桌上,随口说道:“名字住址,活动范围就写在照片后面,明天这个时间我还会在这里吃早茶,我希望那时候我已经收到了他的死讯。”
“……”大虎没有立马自身回答。
“你弟弟在叶记混得很好,都说到时候的龙头就是他雷晓虎。大虎,你应该也不想自己不如弟弟吧?不想那个叫谢雅娴的小姑娘跟着你吃苦受累最后啥也不是?不想回道多年以前,你跟小虎还要靠着从潲水桶里捡东西果腹的日子吧?”
“你调查我?”大虎忽然梗着脖子,提高了好几个声调。
对方是谁,与自己有什么矛盾纠纷,家庭背景如何,包括为什么要调查大虎,户主什么也没有交代,就直接起身离开了包厢,只剩下大虎与圆桌上那个大皮箱。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大虎心一横,最终还是选择提起了皮箱走下楼梯,既然路已经走了,且泥足深陷了,无非回头也何必瞻前怕后,索性一往无前虎山行得了!
大虎下楼,一宿没睡的夕仔和本就有心事的吴田眼珠通红,食欲也不佳,只有没心没肺的小兆已经消灭了两笼叉烧包一碗稀粥,手里还抓着根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的大油条一顿啃,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是油。
“吃好了吗?”大虎提着大皮箱走到仨人身旁。
夕仔和吴田点了点头。
“就踏马十三万,还整这么大个箱子,这户主也是个场面人呐!”见大虎一脚深一脚浅,提个十来万愣是整出了百来万的感觉,小兆抹了一把嘴笑道。
“吃完就撤!”
一把将箱子拽起,大虎面无表情的走出了茶餐厅,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宾馆,开了间双人间。
大虎似乎还没有想好说什么,而夕仔吴田和小兆又都等着大虎开口,就形成了一副四人围着其中一张被大虎放置皮箱的单人床,保持着沉默诡异的情况。
过了许久,大虎似乎才打定主意冲吴田说道:“老田,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