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打算仗着艺高人胆大,追上车去将凶手拿下的细刘,听到力帆车上的枪响后也被怔在了原地。
如果说对方是一名职业杀,那他倒还不如何畏惧。可对方如果是一名已经将一切都豁出去了的疯子,那细刘确实没必要和他争个高下。
“细刘!你和阿达先走!”曾锐始终保持着镇定,连忙催促了细刘和易达一句。
两人听后也没多犹豫,转身就往旁边的巷子里走去。
这可是闹市区,又毗邻光年ktv和夜莺夜总会,绝对是巡逻大队的重点盯控区域,枪一响不出意外,治保的人立马就到。
那等治保封锁了现场,兜里还揣着响的细刘和易达无疑也会很麻烦。所以曾锐一出声,两人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呃,呃——!”
曾锐就站在小韩的身前,连中三枪的小韩鼻口窜血,眼瞅着就已经活不了了,可即便如此他仍旧用力的呼喊,哪怕发不出多大的声响,但还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吸引曾锐的注意力。
小韩那带血的拳头不断在空中挥舞,仿佛是在试图抓住曾锐的裤脚,这幅场景就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整走了易达细刘的曾锐,迅速蹲下也不在乎血溅到自己身上,凑在小韩身边说道:“小韩!小韩!有话你赶快说!”
“资料!资料!”
小韩见曾锐终于将注意力汇聚在自己身上时,再一次扬起了自己的拳头到了曾锐的身前,轻轻地松开,一张16gb金士顿的储存卡从空中掉落。
而手疾眼快的曾锐一把就从半空中接过了储存卡,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这一系列的动作因为曾锐刚好背着摄像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完成了。
原来之前小韩并不是想要吸引曾锐的注意力,而是想将陈帆放在自己这里的资料交到对方的手上,完成任务。
“呵…呵…!”小韩因为剧痛已经变得有些扭曲的五官上,极为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从小韩的眼神中,曾锐读懂了这个笑容,这个笑叫如释重负。
笑完,小韩无比眷恋的望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带着无尽的遗憾闭上了双眼。
在来之前,他的内心就已经曾多次发生过斗争,来就注定了多方面的危险,不来则又拗不过自己良心的拷问。
遵从本心的他,最终走向了死亡,遗憾又悲哀,也不知黄泉路上他是否后悔。
“滴呜滴呜!”
治保的人到场很快,从小辛第一次开枪警笛声响起,全过程还不到九十秒。
“踏踏!踏踏!”
十余名治保人员就对现场进行了封锁,负责的小队长一边用对讲机呼叫总台寻求支援,另一方面打着手势和几名队员一块儿将那台力帆团团围住。
“举起手来,马上下车!”
小队长双手举着治保用的左轮瞄准了副驾驶座上的小辛喝道。
“啪嗒!”
出乎他的意料时,原本应该穷凶极恶的歹徒,在他的命令下竟然跟只温顺的小绵羊一般,老老实实的就打开车门,双手举高蹲在了地上。
巡逻队员们一拥而上,还没等支援人员过来就已经把小辛摁在了地上,至始至终小辛都没有做出任何的抵抗动作。
…
城中治保总局大会议室内,坐在主位上的孔局长正拍在桌子怒斥着底下的人。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让城北的风气变成这样的?老武年事已高,只想安心退休我可以理解,其他人呢?都等着退休吗?你们说说看,我们总局已经派人坐镇了,他们这样的行动仍旧是如此猖獗,这是在打谁的脸!”
戎马半生都活跃在政法口的孔局长,光是不苟言笑的时候都让人感觉到那股子不威自怒的气势瑟瑟发抖,更何况是眼下震怒之下,又有谁敢在这个风头上发表不同的看法和意见呢。
“我在七城干了将近三十年治保,东南西北中我可以说是打了一个来回,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的出现,这完全是把我们治保局视为无物,那底下的民众会怎么想我们?缴纳高昂的税收,养了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面对会议桌上无一人应答,孔局长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身为治保局一把,面对如此挑衅,实在是难以保持以往的镇定和从容。
而问及此事时,城北一干人员又纷纷缄口不言,更是让他恼怒不已。
见老半天都没人吭声,一个人唱独角戏的孔局长受不了了,指名道姓的喊道:“蒋星!”
“哗啦”一声,一名穿着治保制服肩上镶着一麦两星约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站了起来,他腰杆笔直身形也显得格外硬朗,中气十足地回道:“到!”
蒋星,算是城中少壮派的中流砥柱,也是学院派系的领头人之一。明年才四十岁的他,已是正局级领导,下放到任何一个城区去,都足以担任一方大员了。
这一次城北维稳,孔局长委任牵头的就是他。
蒋星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种时候叫自己起来,那没有其他的可能。以他在治保总局工作多年的经验可以断定,孔局长要的就是让他站起来立下军令状,给所有人鼓舞士气。
但有些事儿也由不得他,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只能闭着眼睛往里头跳。
孔局长看着蒋星,眼中不时透露出那种上级对下级的欣赏,学院派的蒋星确实很合他的胃口。
虽然蒋星大部分时候是负责行政工作,但不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