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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以满意求生存以高效求发展为口号的三金团伙,内部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团伙内骨干齐聚在上一次看录像的舞厅二楼。
三金掏出烟盒自顾自地点上了一根后,将烟盒丢在桌上。
有些烦躁地问道:“这事儿,你们怎么想?”
“这还想啥啊!人李富贵都趴趴了,咱还给他干这个活儿求什么?把叶记都干倒咯,他李富贵就能出来了吗?”
亲弟弟小犇急迫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见三金低头抽烟,也不接话,小犇瞪着眼珠子问道:“李富贵比不比咱身板硬?扳没扳倒对伙?还没走完第二个回合,人就进去了!商铺都已经到咱手上了,白得好处多好的事儿?就这事儿,你还得集思广益让大家讨论讨论?”
三金偏头望向南仔,指了指南仔轻声问道:“南仔,这事儿你怎么想的?”
南仔其实从进屋起,就抱着个手机没抬过头。
之前小犇说的没错,人家再怎么闹还是一家人。而自己?混到顶也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
所以他并不想发表自己的看法,能够保住自己现在的位置,混两个钱,他就知足了。
可三金目光紧盯,好似把他锁定了,他知道自己不开口肯定不行了。
南仔眼珠一转,顺着小犇的话茬说道:“我觉得犇哥说的有道理,咱在路上跑,无非就是奔着赚两个辛苦钱去的,现在钱到手了,差不多也能...”
“你跟我这和稀泥呢!怎么想的怎么说,没人踏马要你编故事!”三金有些生气的直接打断了南仔的话。
这下可彻底把南仔逼到了悬崖边上,他是真不想掺和进来这哥俩的事儿,可三金明显是要自己站他那边,这没得选啊!
“九朗山咱还得去。”南仔神情一暗,转过话头,刚准备接着说,就被小犇无情打断。
“去腻马勒戈壁呢去!你是人家对手吗?”
三金一把抓起刚刚丢在桌上的烟盒,朝着小犇的头上重重地砸了过去,呵斥道:“现在只有你能说话了是吗?你是不是冲我!能不能让南仔把话说完?”
挨了一烟盒的小犇双拳紧握,但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再吭声。身边站着的小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正在微微颤抖。
南仔见两兄弟都吵起来了,是更加为难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咱能火,是因为办事有规矩。钱收了李家的,那不管李家在不在,咱都得把活干完,做事得有头有尾。另外,我个人建议这事儿尽力就行,真奔着拼死去,事整大了也没人替咱兜着。再说碰上的是腾泰,咱就是干不过外头的人也能理解,这也不算丢份。”
南仔之所以能够在三金团队中窜起来,确实也是有原因的。他的想法思路与三金不谋而合,两人的方向步调称得上完全一致。
于是南仔听说完,三金连连点头。
见三金对南仔的话表示赞同,小犇立马就不乐意了,冲着两人质问道:“是不是你们脑子烧坏了?咱是路上跑的马,为啥非装成江湖大侠啊!干仗这事有踏马尽力一说吗?谁挨砍了,不是咱兄弟啊?”
小犇这话一出口,南仔神色一怔。而三金更是罕见的涨红了脸,指着小犇的鼻子骂道:“我们靠的是信誉起家,你收了人家不替人家干活,以后谁还敢来找你干活?白拿好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轮得到你?”
“对对对!你们都是讲信誉的大英雄!非得让人干死两个,把这碗砸了,队伍散了,就踏马的满意了!”
小犇见自家大哥居高临下的指责自己,阴阳怪气地回道。
“你能不能干,不能干给老子滚出去!”三金指着门口喝道:“少了谁,老子都照样能干活!”
小犇极为愤怒地望着三金与南仔,然后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
“艹,踏马干个活还得挤兑老子几句,再整下去得站老子头上拉屎撒尿了!”
三金搓着脸蛋子,有些生气的抱怨道。
“鑫哥,犇哥也是为了大家考虑。属实叶记那几个人有点邪性,你看谁碰上了下场能好?咱今天去,确实得妥当点整,别一不留神再给咱自个陷进去。”
南仔在一旁低声安慰道。
三金指着南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啊你啊!要是再这样和稀泥下去,你也快了!”
随即转身清了清嗓子,冲着众人朗声说道:“全部自由活动,晚上七点半,集合!”
哗的一声,十几名团伙内部的骨干一哄而散。
南仔有些纠结地点燃了一根烟,望着门外,脸上表情复杂。没抽两口,将烟头摁灭,也快步下楼走去。
夹在中间的永远是最难做的,想要两头讨好的结果只会是两头受气。混出头的南仔混出钱来了,也混出点小地位来了,同时也混出他这个段位应有的麻烦来了。
......
时间到达晚上八点,牧马人车上五人齐聚,这也就是叶记天团的全部战力所在了。
车辆从城郊小院内出发,直奔九朗山而去。
车上放着嘻哈版的《沧海一声笑》:恩怨似云烟转眼飞很远,早看破红尘也不与世人周旋。
司机小易随着音乐,脑袋与刹车有节奏的轻点,嘴里还轻轻哼唱。体态十分放松,甚至有些许忘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提前踏青郊游。
坐在副驾驶专心致志干活的曾锐,身体连续向前倾,手里抓着一把打算压入**的黄橙橙六四子.弹,全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