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谷梁鸿没有回来客栈,苏落想着他一定是去绮香苑和柳离离幽会了,这里的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男人不好色只能说明你穷,男人不嫖妓只能说明你又穷又那个无能,倘若男人不好色,大量的春yao就会滞销,大量的春gong图也只能沦为厕纸,链锁反应制造春yao的商人会破产,供应原料的商人也会破产,画春gong图的末流画家会失业,连带纸张降低销量,一路演绎下来,所有男人和开妓院的达成共识,认为嫖妓没什么不好,不好的是这个人不该是谷梁鸿,苏落如是想。
这一晚墨飞白也没有回来客栈,苏落想他一定是去了鹊桥仙和鱼仙姬私会,虽然墨飞白告诉她同鱼仙姬交往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建文帝,但谁又能证明他们两个不是假公济私,那妖男风情万种的样子不输墨绯烟,苏落担心的是同性虽有真爱但却不能产生后代,墨飞白的老祖宗恐怕在天堂地狱都止不住的掐大腿。
墨飞白去嫖妓苏落只感觉恨铁不成钢,谷梁鸿去嫖妓苏落简直就是气氛难当,他被自己牵了下手都大放阙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去和柳离离幽会就天经地义似的,倘若那个男人不喜欢自己,为他伤心很没必要,倘若他喜欢自己,就不会去和别的女人相好。
辩证了一番后,该生气生气该睡觉睡觉,什么都不耽误。
只是她的估算错误,墨飞白没有去鹊桥仙,天蒙蒙亮,他寻遍整个沙城总算在一个狭长的巷弄里发现了眉长龄,依稀中一排龙须柳沿墙而植,此时正是旺盛之际,丝丝缕缕如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眉长龄靠在一棵龙须柳上,周身一丝不挂被龙须柳的枝条捆缚,没有半点伤痕但人已经咽气,只能说明杀他的人是个绝世高手。
“会是谁呢?”墨飞白自言自语,本来眉长龄就是个一等高手,杀他的人那就高的离奇了,纵观沙城乃至西域,江湖上有名号的墨飞白几乎都知道,墨宗可是在日升山建立并壮大的,搬到大明国的祁连山也才不久,墨宗的人对于西域的熟识程度远远超过大明,所以,他感觉西域没有这样的高手能杀人于无形。
突然他深吸一口气,“是他?”
谁?他想到了谷梁鸿,眉长龄毕竟多次刺杀谷梁鸿,如今被人家灭了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墨飞白不解的是,一路上谷梁鸿有很多机会杀眉长龄,他都一忍再忍,也明白他这样的大侠人物有着极其阔达的胸襟,容人于不能,倘若真是他所杀,唯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得知眉长龄欺负了苏落,而自己也正是这个原因整夜不眠来找眉长龄的,因为做为一个男人不能放弃的责任就是要保护脚下的土地和怀中的女人,作为非君王的男人,这脚下的土地也就演变成权力和财富。
如此一想,墨飞白对于眉长龄的死没有半点高兴,除非他是死在自己手里,因为苏落是他的女人,那是师父早就许诺的,为苏落报仇也只能是他,如今被谷梁鸿翘行,他感觉仿佛苏落也被谷梁鸿一并翘走似的,气急在眉长龄身上补了一剑,决定立即赶回祁连山,必须力谏师父不能把苏落再留于谷梁鸿身边。
店里刚好是早饭时间,墨飞白从外面返回,在楼下遇到谷梁鸿和谷梁卓然一起用早餐,匆匆的拱手作礼,匆匆的擦肩而过,他刚想拾阶上楼,一个不经意的低头,蓦然发现谷梁鸿月白的长衫下摆有几点泥印,呈五指形状,应该是被眉长龄负隅顽抗时抓了一把。
果然是他,墨飞白蹬蹬上楼去找苏落,一见苏落他冷着的脸立即转换成喜色,“落落,那个眉长龄死了。”
苏落嘴里咕嘟着一口茶没有咽下,听了他的话之后茶水咽下是咽下却呛到,咳嗽起来,“你,你说什么?”
她本来正想对墨飞白质问为何夜不归宿,搞得自己也没有睡好,担心倒是不担心,墨飞白经常外出执行任务别说夜不归宿,最多一次是半年才见到他,主要是墨绯烟不停在她耳边重复那一句:“他去了哪里?”
苏落不胜其烦,很想对她告知,但考虑到墨绯烟的脾气大,假如她不能忍受墨飞白移情别恋找去鹊桥仙和鱼仙姬对打起来,苏落又担心墨绯烟不是鱼仙姬的对手,那妖男毕竟是“建安文骨”的领袖,能力自然超乎常人。
墨飞白一边给苏落抚摸后心一边重复,“眉长龄死了。”
苏落惊讶道:“昨晚,你不是去和鱼仙姬幽会是去杀那个恶人了?”
墨飞白一拳打在桌子上,非常遗憾道:“只可惜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不过我还是给他补了一剑。”
苏落于此推断,既然墨飞白昨晚不是去嫖妓,那么谷梁鸿会不会也被自己误会?推开墨飞白就想跑,被他一把拖住,“你去哪里?”明知道她是想去找谷梁鸿,心里不高兴。
苏落道:“我有事。”
墨飞白气鼓鼓的:“同住一间客栈我却时常看不到你,你天天的腻着他,这是何道理。”
苏落转头打量他,吃醋?呵呵一笑哄着墨飞白,“共计来沙城也没几天,你看不到我很正常,因为你时常看到的是鱼仙姬。”
墨飞白气道:“你明知我不可能做那样的事,你明知我喜欢的人是……”
“你”字没有出口,便被苏落抢了去,“是大师姐。”
这样说是因为看见墨绯烟出现在房门口,她仍旧是浓妆,今个例外,竟然涂了淡红的唇脂,看墨飞白拉着苏落的手,她淡红的唇色立即变成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