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批增援部队冲了上来。
发射!蚁酸首次喷出。
啄木鸟抽搐一下。
这次发射的蚁酸弹可不仅仅是刺针,而是荆棘。
啄木鸟仓皇失措地到处乱撞。
发射!蚁酸再次喷出。
啄木鸟浑身乱颤,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发射!蚁酸腐蚀啄木鸟的神经,让它无可遁逃了。
发射终止!拥有较大上颚的兵蚁从四面八方蜂拥而上,在蚁酸蚀开的伤口处猛咬。
另一组人马绕到外面,站在圆顶的残垣断壁上寻找啄木鸟的尾巴,然后从气味浓厚的部位——gāng_mén,开始滋滋钻进去。
这是一批非常专业的工程兵蚁,它们不一会就把鸟的gāng_mén口挖大,顺势滑落啄木鸟的肠子里。
先头的部队早已咬开喉咙的皮肤。
当第一股鲜血涌出,最高警戒讯息终于停止。
入侵者——啄木鸟已经遭受致命的打击,回天乏术了。
喉咙的开口愈来愈大,蚂蚁成群结队四处游走。
喉管里还有一些蚂蚁幸存者,它们获救了。
接着兵蚁侵入头颅,找寻通往脑髓的入口。
一只工蚁发现了一条通道——颈动脉。
必须找到从心脏直通脑髓的动脉通道才行。
终于找到了!
五只兵蚁啮破血管跳进红色液体中,借由心脏推动的血流,带它们前往大脑的正中心。
它们准备在这里大显身手,翻搅脑脊髓灰质。
啄木鸟痛不可当,左右不停地滚动,然而它再也无力还击。
此时,另一团蚂蚁潜入肺部,再次pēn_shè蚁酸。
啄木鸟费力地呛咳。
还有一路全副武装的装甲部队闯入食道,在消化系统的管道里与另一路从gāng_mén切入的人马会师。
这队人马迅速地从大结肠,一路破坏所有上颚可及的重要器官。
它们在肌肉间穿孔,咬啮着胃、肝、心、脾脏和胰脏,攻克一个又一个的障碍。
有时血液或淋巴液出乎意料地泉涌而出,淹没几只蚂蚁。
不过,只有不懂如何切割及由何处下手的笨拙蚂蚁,才会不幸遇难。
其余的队员有系统地在鲜红和晦暗的肌肉间持续行进。
它们深知肌肉痉挛时被压碎的危险,也绝不会去碰触溢满胃酸或胆汁的区域。
两路队伍最后在啄木鸟的腰部胜利会师。
鸟儿仍苟延残喘,它的心脏虽然遭到无数的齿啮,仍忠实地运送血液到千疮百孔的血管中。
不等啄木鸟咽下最后一口气,成串的工蚁排整队伍,整齐的步履踏在搏动的肉块间。
这些小小“外科医生”是无敌的,当它们在脑部区域动刀时,啄木鸟最后抽动一下,就一命呜呼了。
整个王宫里的蚂蚁都涌来**这个怪物。
地道里挤满了蚂蚁,挥舞着荆毛或绒毛纪念品。
泥水工蚁们则开始动手重建受创的圆顶以及地道了。
远远看去,还以为蚁窝正在吞食一只鸟。
吞咽,消化,分送肉块、脂肪、尸毛和鸟皮到需要这些物资的都城各地。
大约在人类出现于这个星球上两亿年以前,首批蚂蚁就已经出现了,它们也只能互相依赖。
蚂蚁是社会化昆虫中,唯一保有攻击武力的一种。
人类和蚂蚁对时光流逝的看法大相径庭。
对人类而言,时间是绝对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每秒钟的长度和周期都是相等的。
相反地,对蚂蚁而言,时间是相对的。
当天气变热时,每秒钟变得非常短促;
当天气变冷时,每秒钟开始扭曲,无限延长,直到失去知觉进入冬眠。
对时间的弹性看法,导致它们对速度的观念也与我们完全迥异。
定义一项事件,昆虫不但利用空间和时间,它们还加上第三种坐标——温度。
蚂蚁的身材看起来不是很完美的吗?
优雅浑圆的线条,完美的流线型。
所有的昆虫身材都是经过精心设计,四肢笑裁合度地裹在专属槽中。
每一处关节都是鬼斧神工的机械构造。
镶在身上的甲壳则好像出自电脑设计的精密策划。
没有挤压,也没有摩擦。
三角形的头颅望向天际,修长微屈的脚,舒适地点着地面支撑身躯,简直就像一部漂亮的法拉利跑车。
运用爪子抓力可以在天花板上行走自如,双眼视角广达18o。
触角不仅能接收放射我们肉眼看不见的上千种讯息,顶端还能当铁铣使用。
腹部处处是口袋、筛子及小隔间,利于储藏化学物质——蚁酸。
大颚切、夹或抓皆可,体内令人叹为观止的腺体网络释放各类气味信息。
现代化的蚂蚁城邦,经过数百万年持续的分工型态,而导致基因突变。
因此,某些蚂蚁生来就具有巨大的笑刀状大颚,成为钳兵。
其他的则拥有能嚼碎谷物及昆虫骨骼的嘴,正好制作面粉。
还有一些具备旺盛的唾液分泌腺体,则用来濡湿幼蚁并杀菌消毒。
有点类似人的世界,钳兵的手指生成利刃状,农夫有一只钳子脚方使爬树摘果,保育员则拥有数十个**。
所有的“专业”基因突变中,最奇妙的非**突变莫属。
的确,为了让成山成海的劳动工蚁不受性冲动刺激而分心,它们出生就不具生殖能力。
生殖力都集中在一些专业人员——雄蚁与雌蚁身上,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