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要在我这儿吃闭门羹?
他等待着对方的恳请,若是真心实意的求教,他或许会提点对方一二,若是气恼更好,他山府城内门弟子家亲,在这山府城除了内门弟子以上的亲传弟子以及掌门亲眷招惹不起之外,便是那百姓视作老爷的县令来了自己这门堂也要对他客客气气的叫一声赵先生。
“杀了。”
东元魁有些紧张,他觉得事情不应至此。
但依然向那位管事走去。
姓赵的管事神情悠闲,俨然觉得面前这位冷峻青年在装腔作势,说道:“来人,逐出去,送禀官......”
东元魁的柳叶剑轻点,几位山府城的内卫面容肃然的将陈成与东元魁包围起来。
那名赵性管事面带惊骇、不甘、绝望、恐惧的看着东元魁手中的亲传弟子令牌,以及众多跪地不起的内卫侍从,终于明白自己得罪了贵人。
可贵人为何不做青衫、白衫打扮,哪怕是杂役弟子的灰衣也不至于让他轻视至此!!
听说内门师兄亲至。
杂役院楼阁内的外门客讲弟子,纷纷离席,无数正在大考的杂役弟子则是面带疑惑,神情极为不解,按理说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督查考场么?
可这些道院客讲为何相继离开?
钟离锐泽一袭灰袍,神色紧张之至,他作为现实中的玩家根本没什么古文修养,其他师兄们答卷上是花团锦绣,他也是花团锦绣只不过锦绣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幅小鸡啄米图,上面的很多字迹他都不认识,俨然是东平大陆的古字。
现实中名叫白钟离的钟离锐泽说道:“头疼!问了好几个老哥了,都没答案。”
相较于游戏内的角色。
异人实际上虽然对于古文了解不深,但可以通过通讯求助,但仅仅只是笔试能够相当于开卷,到了与长老见面或者是外门客讲师兄,内门师兄见面的时候,求助反而会让自己显得思路呆滞,愚笨,不得重用。
在一众外门客讲弟子的簇拥下,陈成和东元魁进入了近千名杂役弟子的恢弘考场。
古朴的梁柱屹立在考场内。
竹席。
笔墨、书卷,光线显得略微有些黑暗,但气氛寂静,偶尔从竹节窗外透过的几缕光束和泛着黄光的竹节以及堂前案牍上燃烧的烛灯,都让他们明白自己并不是身处黑夜。
钟离锐泽摇头苦笑,看着画了一张小鸡的宣纸,头痛欲裂。
关键是他又不敢说话。
也不能下线。
简直是抓耳挠腮的令人感到痛苦跟折磨,他抬头看着离去的客讲们相继走了回来,看着他们恭敬的向个陌生......熟悉的面孔施礼,简直是跟个孙子一样,仿佛是公司里站在领导旁边的公关经理,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领导说一句话便立马换上笑脸。
“那不是带我入门,白给了我十万经验和万年木灵泉,还教我天地乾坤剑的陈大哥陈老铁么?!!”
钟离锐泽一阵激动。
作为在山府城内打探不到的隐藏任务,陈成在他的心中地位很高。
而曾经在他面前颐指气使的外门弟子,如今跟个孙子一样站在陈成的旁边,侍奉着他和另外一位师兄讲解着这一次杂役弟子大考的考题,简直让他想要当场站起来,欢呼雀跃!天知道这半个月他是怎么被人折磨和呵斥的,每天除了干活,就是擦地、洗碗、打水、做饭、搬运货物,简直快要把一个现代人给逼疯了。
一名身穿青衣的山府城弟子,问道:“这位是?”
东元魁说道:“鲽燕的陈师兄。”
一名外门弟子听到鲽燕两个字,内心有些发颤,这可是整个北冬燕对内的机构,在整个府州没有山府城惹不起的门派,但鲽燕象征着皇权与那位圣帝的名号,再看着面前这位金初九长老的亲传弟子恭敬的态度,他们便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毕竟,一旦出现任何事情,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外门弟子能够承担得起的!
陈成说道:“门外的赵管事之死,我会亲自和慕容光禄交代的,你们不必担忧。”
嘶......
负责杂役院弟子大考的外门客讲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这样貌非凡的青年,竟敢直呼慕容城主大名,事情真的麻烦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一旦做错了什么,很可能也会死,看着一旁的外门师弟,顿觉得口干舌燥,不敢讲话。
“既是师兄来了,此次杂役院大考便由师兄评判才是。”那名外门弟子看了看东元魁。
东元魁又将目光投向了陈成。
他早就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跟陈成相比的可能性,尤其是在结束了对日落大陆国王奥凯西·斯科特的刺杀之后,便有一种面对师父‘金泉上人’金初九时的感觉。一众外门弟子心中凉了一截,不断的猜测着面前这位冷峻青年的身份。
莫不是某位皇子?
可皇子肖像人尽皆知,没有一位和这陈师兄对得上号啊?
陈成坐在案牍之上,五名外门客讲陪坐一旁,杂役院的大考往往难觅英才,并不太受山府城内重视。
真正的亲传弟子都从道院中来。
杂役院就像是一个泥潭。
许多人进入之后,终其一生也再难翻身。
陈成看着考题,并不晦涩,也不艰深,也看到了那名叫做钟离锐泽的玩家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又不敢说话的模样,朝他笑了笑,指了指竹席与矮木桌上的宣纸。
钟离锐泽心领神会,开始得意洋洋的涂鸦。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