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在回去的路上，心有不平，气呼呼吼一句：“张明艳，别仗着你是落霞的娘，就可以为所欲为。太过分了，我不睬你，等着吧，我不会屈服的！”
自觉无趣，收回思绪，忧伤地慢慢走着。
“哎，碰到落霞的妈，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用的着你的时候，她是千好万好的；用不着的时候，就像丢弃一块废铁一般，一点情面也不留。”老余搞不明白，张明艳难道天生如此无情？或者受到了一些刺激，大脑坏了？
回到知青点，他有些犯困，趴在一张桌子上睡着了。
“喂，睡够了没有啊？”有人大声嚷着，老余睁开惺忪睡眼，发现是大牛在喊自己。
“大牛，你有事么？没事的话，别打搅我，我真的很困呢！”老余央求道，希望大牛不要随意打扰自己，影响自己的休息。
“放心，这里没人坑你。你以为都是落霞的妈妈，一个个都要为难你？”大牛开着玩笑，自以为说了很有趣的话。
老余闷闷不乐，极不耐烦地反问道：“你这么说，想干嘛？想表达什么意思？”
大牛见老余不悦，赶忙笑着说：“开开玩笑嘛，你不要当真。再说了，张明艳那个女人太势利了，我看不惯她，随便说两句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不可以，她是落霞的亲娘，你能随便说么？”老余提醒大牛，不要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大牛不高兴地瞪着老余，她和你亲近，但与我大牛有何关系？
老余轻轻捶了大牛一拳，狠狠地骂着：“不长脑子的东西，你随便说两句，不是影响落霞的情绪吗？好好的话不说，非得说风凉话！”
大牛心情顿时不爽了，“老余，你的心太偏了吧？我们本是好兄弟，你不来支持我倒也罢了，反过来呵斥我，你的良心呢？”
老余一想，怕大牛误会，忙劝他道：“正是因为你我关系近，才敢批评你，我把你当兄弟嘛！咱们之间发生一点摩擦，都是很小的事情，但是落霞的妈妈我可得罪不起呀！”
听了几句好话，大牛笑逐颜开，“这还差不多，我听着心里舒坦。不似先前，你对你的岳母大人毕恭毕敬，我们这些人完全不放在眼里，我当然很生气。”
“好哥们儿，我对你的情谊十分看重，不比对落霞母亲的态度差。对她恭敬，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对你好，那简直是应该的。好兄弟嘛，互相体谅好不好？”老余深情说道，微笑着看了看大牛。
“哦，那就好，你对兄弟感情还是很看重的！这一点通过你平时的表现，也能证明，老余还是个好同志！”大牛一边夸着老余，一边用力地捶打他的后背。
老余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叫喊道：“你疯了吗？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后背哪受的了你这么用劲儿捶击？”
“和我没关系，我就想通过这个做法，来确定一件事情。”
“一件事情？什么事情？”老余惊奇地喊着。
“兄弟情重要，还是男女情更重要？”大牛笑着大声问老余。
老余一愣，感觉被戏耍了，怒道：“你闲着没事做，跟我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
大牛一本正经辩解道：“我又不是段三，哪有那些点子？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见大牛不像在说笑，老余开始认真地思考。
兄弟情，男女情都很重要吧？不过呢，处于热恋中的人，好像感觉男女情更重些吧！
“一样重要，不同时期有所选择吧！”
“说具体点，我没听懂！”大牛不解地望着老余，满脸都是困惑的表情。
“怎么说呢？兄弟情一般时候都会看重，但是你处在恋爱的狂热阶段时，你眼里只有你爱的人，而很少去关注那些所谓的兄弟们。恋爱狂热季节一过，兄弟情又吃香了，更加讨人喜欢了！”老余含糊答道，这个问题没想过，也不想好好回答，不能伤害彼此的信任啊！
“算了，讨论这个问题挺无聊的，还是聊点别的话题吧！”大牛看得出来，老余回答得支支吾吾，显然不想得罪自己，也不想委屈他本人的想法。
“好啊，你提的那个问题，也许就是个无解的问题，我实在答不出来。聊别的好啊，要不找不到共同的兴趣点。聊什么比较好些呢？哦，你与段三报考哪所大学？”老余焦急地问大牛报考的事，眼里带着特别的关切。
“我呢，成绩很好时还可以，大了后就不行了，今年我打算直接放弃，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啊！哎，只怪我平时不爱学习，底子太薄了，现如今一点办法也没有，真是惭愧呀！”大牛说话之时，眼里蓄积了一些热泪，为不能报考感到焦心。
老余沉默着，微微抬眼，看了看大牛，替大牛惋惜，机会难得，却没有能够抓住！
“你决定今年无论如何，都不去考试了？”老余叹了口气，真的希望大家都能去搏一搏，然后一起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想想那是多美的事情啊！
“别说啦，反正去了也是白去，反而影响到自个心情。等待来年吧！不行的话，我就早点过我想过的生活，找点小事做做，然后娶妻生子，做个最最一般的平民。你觉得我的想法有道理吗？”大牛诚恳地看看老余，欲言又止。
“大牛，我知道你说这话心里不大好受，不过这也说明你有自知之明。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成功的，你能考上一所好大学！”老余鼓励大牛，请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