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心中想了一河滩事,见黑驿马在那里走来走去显示出急切的神情;便就向他招招手道:“黑将军,我们去武英殿吧!”
火爷爷听刘敏对黑驿马说去武英殿,狐疑的脑袋在脖朗阁上转了一圈道:“幺妹儿你说什么?是不是武英殿?武英殿是干撒子的嘛!”
火爷爷用了两个问号一个惊叹号,尔后又想起什么事来蹙眉瞪眼;将左手中拎的胡琴移到右手紧紧攥住才问:“敏子,刚才拉奏的这把胡琴爷爷能不能留下来!”
火爷爷把手中的胡琴扬了扬接着道:“这把胡琴要是能留下来,那么我们爷俩出了璇玑洞你唱歌爷爷拉琴;起码就不会饿肚子!”
刘敏一怔,两股泪水便从眼眶中流淌下来;他没想火爷爷说这样的话,这句话两人在琴院里面艺苑坊神幻时就曾经讲过;但现在火爷爷亲口讲出来,那就说明神幻不是杜撰而是存在的事实,正由于有了神幻时期的记忆,脑子中的细胞才有印记;时机成熟才能迸发出来。
刘敏激动一阵定定神,无限感慨地向火爷爷跟前走了几步;从他手中拿过顶头镶嵌一条龙的胡琴看了半天,仰头凝视着黑驿马道:“黑将军,火爷爷现在是琴师;这把龙头胡琴能不能留给他!”
黑驿马站正在艺苑坊那边的大门口走来走去,急等领刘敏跟火爷爷去武英殿;刘敏这么一喊不禁使他怔惊,大步流星走到两人跟前来。
黑驿马走到刘敏跟火爷爷跟前不打折扣地说了声:“火爷爷向留下龙头胡琴当然可以啊!”
说完这句话,将龙头胡琴接到手中突然显出黑老鸹的原形站立地上。
刘敏已经习惯黑驿马的黑老鸹原型,火爷爷却吓得不轻;嘴里吱吱呜呜地身子直向后退。
刘敏上前扶住火爷爷的胳膊道:“爷爷不用惊慌,黑驿马原身就是老鸹;可老鸹是天庭派来的特使才能亦人亦鸟!”
火爷爷听刘敏如此讲,便就不再紧张,站立地上静静凝视着那只山羊般大小的黑老鸹。
黑老鸹伸出长长的喙,在胡琴顶头的龙头上“爆爆爆”地鹐啄着;直到把歪向右边的龙头鹐啄成正面向左,这才显出人形,道:“胡琴龙头的朝向在右那就不好掌控,现在小子将其修理得龙头向左;留给火爷爷后您可以任意使用!”
刘敏目瞪口呆,凝视着黑驿马道:“黑将军,你为什么不用手脚而要恢复原形用坚硬的喙修理龙头胡琴!”
“在下的喙是一门暗器,璇玑洞主赋予喙特异功能;开山劈石,凿渠挖沟不在话下;修理一把胡琴只能说小菜一碟!”
“黑将军你是神仙!”刘敏不无感慨地説。
黑驿马讪讪而笑,道:“什么神仙,小子只是一个跑龙套的!”
黑驿马说着,把调正好的龙头胡琴拿在手中盯看半天递给火爷爷道:“从现在开始龙头胡琴正式归于火爷爷,火爷爷走南闯北都能用上!”
黑驿马说的火爷爷走南闯北都能用上这句话里面好像还包含着没有讲明白的用意。
火仁甫胆战心惊地从黑驿马手中接过龙头胡琴,嘴里还是吃吃呐呐道:“……你怎么……是黑……老鸹……”
刘敏进一步解释道:“黑将军是一只老鸹;可他是神鸦有一百零八种变,比神通广大的孙猴子还多36种变化哩!”
火仁甫听刘敏如此讲,慌忙伏地磕头道:“神鸦大仙在上,请受小民火仁甫一拜!”
黑驿马见火仁甫诚惶诚恐,将他扶起来扬声大笑,道:“火爷爷不要脱裤子放屁多费那道手续,你忘了在下用旋风把你和敏子姑娘从长波山那边裹卷到邛崃山璇玑洞来的的事!”
火爷爷瞠目结舌,此前刘敏给他讲过黑驿马是旋风;可当时他心不在焉没有认真聆听。
现在黑驿马亲口讲出他就是那股旋风,火爷爷方才相信他是神不是妖;神情才慢慢镇定下来。
黑驿马见火爷爷镇定下来,扯起他的胳膊哈哈大笑:“火爷爷,我们早就是朋友;您是敏子的爷爷就是黑驿马的爷爷!”
黑驿马说完这话扬扬手臂道:“火爷爷、敏子姑娘,我们现在就上武英殿!”
黑驿马说着话,在前面带路;领着刘敏和火爷爷走出琴院的艺苑坊;进入棋、书、画、舞四个庭院。
刘敏跟在黑驿马走进棋院、书院、画院、武院后心中便就犯了叽咕:棋、书、画、舞四座院落怎么死一样的寂静,这和刘敏此前的幻觉大相庭径。
刘敏在经历了五嶷山上的琴棋书画舞五座山峰后,对七进院中的琴棋书画舞五座庭院的想象是——和五嶷山五座山峰一样的喧闹和繁忙。
然而只有琴院里面的艺苑坊还有一点生气,其它四座庭院的阒寂和沉默让刘敏不敢相信。
刘敏想问身旁的黑驿马,却见他大步流星蒙着头只顾向前赶路;便就没有询问自顾自地琢磨。
一边琢磨一边观看,发现棋、书、画、舞四个庭院和前面琴院的摆布完全一样。
前庭房,后楼房,两对面厦子加厨房是五座庭院的基本摆置,而琴院的东厢房是艺苑坊,里面摆置的全是器乐;不能说是摆置,应该说是墙壁上勾画出来的全是器乐;火爷爷那把胡琴就是黑驿马从墙壁上的画丛中给拿下来变成实物的。
棋院、书院、画院、舞院和琴院一样,东厢房开辟出来的都是艺苑坊,里面陈列,应该是里面墙壁上的图画和琴院的艺苑坊一样,勾画的是跟自己门类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