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个时候没人经过这里,真要说起来,这里甚至有时候几天也不见得有人会经过。
这里离着上面的山道还有一段距离,哪怕他叫,人家也不容易发现他。
不过楚文贤是这么打算的,少年人却还在试图劝说他。
大叔,不瞒你说,我其实是在家被亲爹后娘迫害,所以才出事的,因此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行踪,免得被人找到!
其实我已经逃出来很远了,估计他们也找不到我。
要是大叔不害怕麻烦的话,我真的可以用我最大的诚意来报答你!
你有什么要求……正经要求尽管提!”
楚文贤闻言,看着一脸诚挚,说话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的丰南起。
你能说说,你父亲……后娘是怎么对你的吗?”
他其实内心深处,依然执着于分析,天下父母心。
丰南起没有隐瞒,把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
其实并不是他轻率,而是面前这个人,虽然长相看起来凶了一点,但是他却知道,这是个走心的人。
从言语谈吐来看,人家说话都带了自己的主观判断的。
而自己的事也没多少不能与人说的,告诉他,万一人家心软,救助了自己,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毕竟他也没力气一直大声喊。
而且大声喊也不见得有人听见。
楚文贤很认真的听完,然后低声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丰南起目光坚定:“我打算拿回我的东西,自此与我爹恩断义绝!”
楚文贤知道这个少年说的是真话,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道:“那我提出我救助你的要求!”
丰南起看向楚文贤,表情认真:“大叔,你尽管提,我也老实回答你,我能不能办到!”
楚文贤点头:“既然你以后算无家可归,我想让你事了后,当我的上门女婿,如何?”
丰南起顿时给惊着了,然后他凝眉问到:“敢问大叔,你家女儿芳龄几何?”
楚文贤看这个少年没有一口答应,就知道自己分析的,他是个稳重的人,应该是能确定的。
我女儿今年十二!”
那大叔可愿意暂缓几年成亲,毕竟我需要时间筹谋!”
楚文贤这下子却有些不放心了。
楚明月那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啊,这小子这么快就答应了,莫不是……
我家女儿如此小,我自然是不会允许她过早成亲的!”
如此,我想我能答应你!”丰南起也不磨叽。
这下子楚文贤就跟自己的心头肉被人偷了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点难受,又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一脸诚挚的少年。
你别急,我是有条件的。我知道但凡你成功取回了你生母财产,那就是个极有钱的人了,但是我的要求是,要娶我女儿,就不能纳妾,甚至不能在外面寻花问柳,一辈子都得守着我女儿一个人,我才放心!”
他觉得自己有些后悔,所以想抢救一下。
说来楚文贤从来都不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但是老父亲心里,天然的酸女婿啊。
丰南起一笑,声音依然嘶哑着道:“自当如此!”
楚文贤:“……”还是这么轻率,自己该不该相信他,要是还是个如同刘成峰那样的坑货,那麻烦可就大了……
丰南起看见楚文贤反而犹豫了,于是道:“大叔放心,我丰南起虽说不是文人,但是也读过圣贤书,为人守信,这些道理我懂!”
楚文贤一听什么文人,他就不想听了,一时之间也觉得,自己如此反复,也不地道,于是道:“行,我带你下山!”
就这么地,他带了摔伤腿,甚至已经跑得几乎虚脱的丰南起回了家。
这些就是以前的过往,其实后来楚文贤冷静下来,回想起丰南起那些日子在自家的表现,实在可以用进退有度来形容。
这个人一看就是有些担当和成算的人,楚文贤不后悔救他,但是他又觉得不踏实。
甚至他这一年时间都不到,发现自己接连看错了人,如今这个情况也不过是口头约定。
他主要不是怕丰南起反悔,而是怕丰南起反悔又不说,糊弄着他,把自己闺女拖成了大龄姑娘,那个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对于他爱憎分明的内里性格而言,一诺千金是本分。
所以他现在也只有等丰南起自由发挥了,就觉得,要是看见情况不对,就跟他说清楚了,自己再替自己女儿找靠谱的人。
可是这个丰南起派人来给他送瓦,他接受了。
因为不接受也不行,毕竟不可能让人家送回去。
不过那个时候,楚文贤就对阿成说过,让他不要再送东西来了。
所以这一次阿成倒是没送东西来。
他就不知道这是所为何事了。
双方落座,楚文贤让乔氏叫厨房的楚明月烧开水泡茶。
阿成连忙摆手,说是自己喝楚文贤他们家的凉茶就行,说着话就要自己动手。
乔氏连忙道:“凉茶倒是干净的,不过茶杯放得久了上灰,我洗洗!”
她们家其实什么东西都很干净,因为乔氏本人爱收拾,可是她得做给人家看。
这个人一看就是比他们家有钱,哪怕是丰南起的手下,但是一码归一码,他们家该有的待客之道得有。
自然最后阿成喝了凉茶解渴,后来又喝了新泡的热茶。
期间他与楚文贤交谈,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他说自家公子如今情况不错,不过他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