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是他？
小女贼用手抠着喉咙不断干呕，想要将药丸吐出来。只是这一切注定是徒劳的，黑色药丸入口即化，不过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就已经被她吸收干净，哪还有半点残留？
“没用的，我特制的‘断脉丸’若是就这么轻易的被你吐出来，也就不配称之为‘天下第一奇毒’了。”
小女贼瞪着程浩，她知道的毒药不少，却从来没听过什么“断脉丸”。
“此毒三日发作一次，一次持续半分钟，一共发作十次。服下此丸者，若在毒发十次之内找不到解药，则浑身经脉寸断，神仙难救！且无论你如何查验，都不可能有结果，你若不信，回去之后大可试试！”程浩“好心”解释着。
“你...”小女贼刚想说话，却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在她体内某个地方，似有一条小蛇在血管里蠕动一般。所到之处奇痒无比，且无论按压还是揉捏，都无济于事。
她哪里感受过这种奇怪的感觉，喉咙里发出闷哼声，身体不自然的来回扭动着。
小蛇流窜的速度极快，且移动轨迹根本无法捕捉，有几次还差点钻进她的脑子里。不过短短三十秒的时间，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直到半分钟过后，这种感觉才消失不见。而此时小女贼的背上，早已出细密的冷汗，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浑身酸软。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刚才只是第一次，你还有九次的机会。”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感到了害怕，程浩施展出来的手段她闻所未闻。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否则的话，后果难料。”程浩缓缓伸出一个手指头：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小女贼无奈，将她的来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叫小九，从小是个孤儿。四岁那年被一个白发老人所收养。从那以后，小九就跟着这个老人，也是她后来的师父：华夏赫赫有名的南方贼王，开始走南闯北，并学得一身本领。
小九天赋异禀，从小就展露出惊人的悟性，深得贼王的几分真传。在她十岁那年，就已经可以开始独自行动，且鲜有失手。十二岁那年贼王去世，临终前将毕生所学全部传给小九。直到今天，年纪不过十四岁的她，已经在福南一带闯出了一些名气。
小九有个习惯，就是偷来的赃物从来不带在身边，而是另寻窝点，待到时机成熟再将其取走。这些地方，基本都是她观察了很久，要么家中长期没人，要么就是只有一人居住，且基本不在家的，好方便她行动。
而这个地方，就是她选好的其中一处窝点。
早在程浩上初中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了这里。大人常年不在家，只有一个年龄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学生每天自己生活。且据她观察，程浩这个人好像脑子有什么缺陷，整个人呆呆傻傻的，甚至有几次还故意在路上捉弄他。每次都会傻乎乎的上当。
那时候的程浩还没有恢复记忆，几次试探之后，终于确定这家伙是真傻而不是装傻，无形中小九的警惕心就下降了很多，每次过来都大摇大摆，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有时候甚至还会在这边休息一晚。
只是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程浩会今天回来。更没想到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呆呆傻傻的少年。一时不察，终于栽了跟头。
终日打雁，今天却被雁啄了眼睛。此刻，她终于有些明白，师父经常挂在最嘴边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第二个问题！”程浩伸出第二根手指：
“这个酒杯，你从何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