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11年十月二十二日,下午,新丰城内的校场上,临时安置着十几个看守点,里面关着的都是北宫纯带回来的人……
“你说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听靳准大人说,他们都是康碧麦朵的人!”
“康碧麦朵?!”
“我听说那小娘们来头可不小!不然河内王殿下也不会秘密派北宫纯出去把她抢回来了!”
“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来头?!”
“太史令康相大人的二千金!那可是是个大美人啊!我估计河内王殿那个小色鬼,只要一见到那小娘们,估计连都路都快要走不动了!哈哈哈!”
守卫忍不住地舔了舔舌头,又吞了几口口水道:“嘿嘿!我也想见见那个大美人,要是能让我再摸上几把就更好了!嘿嘿嘿!”
“啊呸!就你这么个下贱东西也想摸到美人?!”
“想想怎么了?!你就不想?!”
“嘿嘿!下次开战,一定还会有烧杀劫掠的好事,到时候我们也跟着去,还怕弄不到娘们?!”
“嘿嘿嘿!”
“好了,靳大人已经带着北宫纯和那个康二小姐去见河内王殿下了!咱们也上点心,好好盯着这帮俘虏!”
“嘿嘿!要不要弄几个白净的出来逗逗乐?!”
“再等等看看!先这样分隔开来看守就行,说不定明天这些人就自由了,对他们好一点!不要自找麻烦!我们可能要多个王妃了!嘿嘿嘿!”
这两个守卫越说越没底线,阿郎听得是满脸恶心,总算熬到他们离开后,谢艾和孙盛却是已经等不及地围了上来……
阿郎没有说话,而是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同时看向了其他几个有人看守着的俘虏集中地……
“阿郎!刚才那两个混蛋到底说了什么?!看他们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的样子,是不是明月出什么事了?!”
阿郎看了眼焦急的谢艾,却是沉默了片刻后,才小声说道:“有北宫将军在,想必康小姐不会有什么事……”
谢艾一听阿郎叫明月为康小姐,脸色一红,明白他刚才是说错话了,不该在这种地方还叫什么明月……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我相信康小姐一定不会不管我们!”
谢艾眼见阿郎说得肯定,原本到了嘴边的丧气话也吞了回去,转念一想又脱口而出道:“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康小姐要自己承认身份?!”
“她是为了我们大家!也只有这样,我们这些人才算是绑在一起的蚂蚱!”
“你是说,会有人见势不妙,就出卖大家?!”
阿郎没有回答谢艾的话,可眼神里却是已经认可了谢艾的猜测……
“可康小姐这么做,最多也只能是救急而已啊?!我担心时间一长……”
“他娘的!找死呢?!谁让你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去!把那个最小的给我拉出来揍一顿!”
片刻之后,孙盛眼神幽怨地看着谢艾,然后就被人活生生得给拖了出去……
同一时刻,河内王刘粲的议事厅内
河内王刘粲明显已经是一脸不耐烦,根本就是心不在焉地听着陈元达的长篇大论,顺便看着一脸红肿的靳准,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就照着陈师的意思办吧!孤王有点累了,想先去休息一会……”
陈元达心知刘粲现在的心思早就被那个康碧麦朵给勾去了,可还是委婉地劝谏道:“大王!康碧麦朵是太史令康相的二千金!如果大王能向康大人明媒正娶的话,想必康大人一定会欣然应允的!”
“不!本王今夜就想做新郎了!”(新郎一词最早出现在唐朝,表示考试登第的才子,李磊更是创作了《贺新郎》这个词牌。)
“大王!万万不可啊!这个小辣椒简直泼辣的要命!你看看微臣脸上的伤!才一个巴掌就被她打成这样了啊!大王千万不要以身犯险啊!”
河内王刘粲一听这话,反而兴致更浓地调侃道:“靳准,你这脸是你自己打肿的吧?!下手可够狠的啊!是不是陈师叫你这么做得?!”
陈元达眼睛一翻,心知刘粲算是昏头了,但还是尽着最大的努力劝诫道:“大王!若是强来,虽然最后康相也一定会应允康碧麦朵和大王的好事,可康相心里一定会落下疙瘩……”
“哼!能让本王宠信,那是他们康氏的荣幸!”
“如今康氏实力越来越强,就连陛下对他们也是忌惮不已,甚至是时时提防!大王不如暂且忍耐,等到凯旋而归,老臣亲自为大王上门求亲!”
河内王刘粲却是越听越觉得烦躁,满脑子都是各种对付女人的新颖手段和康碧麦朵那双勾人的双眸,尤其她还是一身男装,更是令人心痒难耐……
“陈师!我看北宫纯这次功劳不小啊!你记得多给他记上一功!”
陈元达听了刘粲这话,真的是很想抽他自己一个耳巴子,干嘛非要叫北宫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还偏偏那个蠢货还把人给带了回来?!
但最可恶的还是靳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要不是他非要拉着康碧麦朵进来评理,河内王刘粲会变成这样?!
但凡靳准他能够先知会自己一下,然后由自己查看无误了,那么就算冒着和康相闹翻的可能,他也绝不可能让康碧麦朵这样姿色的妖物接近河内王!
现在好了!
一切都完了!
可是那个康碧麦朵也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明明脸上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