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横站在一条街道上,手中捏着的一把土,正从指缝中流出,向着前方的一栋建筑缓慢的流动的过去。
“没想到要找的东西,竟然会是在这里!”
看着前方的这栋建筑,邹横眼中露出了诧异之色,他没想到自己通过术法追踪,结果发现那名客商丢失的东西,竟然会出现在眼前这栋建筑中。
“织女工坊!”
这原本就是邹横打算今天前来查看一下的地方,如果没有去处理平安客栈的时候意外的收获,他现在恐怕早就到这里了。
只是没想到转了一圈,邹横今天还是来到了这里,这让邹恒的心情稍微有些复杂,甚至有些怀疑这是巧合,还是一种自己不知道的必然。
站在织女工坊外,邹横并没有贸然进入,其实他现在想进去也不是很容易,因为这座工坊的大门,已经被人用一堵墙砌了起来,防止有人进入。
之前他看到的卷宗上说的很清楚,凡进入其中的人,都如坠幻境,以自己的头发纺织,用自己的血液染布,最少已经死了四个人,其他人如何还敢轻易的进去。
邹横从自己腰间的挎包中取出了一张纸,将手中还抓着的那一把坟头的土放到纸中包好,然后塞入了自己腰间的挎包。
紧接着,他抬起了手,施展出了开眼术,观察起眼前这座工坊。
在双眼出现了绿光之后,邹横眼前看到的景物就发生一些变化,他看到这座工坊表面变得色彩斑斓,不过这种色彩却并不绚烂,而是让人感到有些刺眼,仿佛把五颜六色的颜料,随意的涂抹到了一起,让色彩杂乱而且非常的难看。
透过窗户的缝隙,邹横看到在这座工坊之中,摆放着几台木质的织布机,似乎还在运作着,明明那些机器面前根本就没有人。
相比在外面看到的颜色,工坊内看到的五颜六色的色彩,更是弥漫了整个空间,邹横还看到放置成品的架子上,一些颜色非常刺眼的布匹,正挂在架子上,好像是这段时间织出的成品。
眼中绿色的光芒渐渐收敛,邹横发现,这里的问题,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里面的邪异,即便是如同自己之前猜测的那样,依然是一个怨级邪异,恐怕也绝对不好对付。
况且看这个架势,怨级很有可能还止不住,说不定已经是煞级了,那样的话,邹横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对付得了。
在原地看了片刻之后,邹横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莽撞行事,而是按照卷宗上的内容,去联系这座织女工坊的管事。
处理邪异之前,最好还是了解一下可能出现邪异的原因,就算没有办法了解到原因,那也得知道在此之前,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才能尽可能地做到稳妥。
邹横虽然想尝试处理一些能对自己起到历练效果的邪异,可这不代表着他就要莽撞的进去。
没花多长时间,邹横就来到了和织女工坊隔着一条街的一个院子,这里住的就是这座工坊的管事。
邹横来的时候,院子里正好有人,所以他在敲门之后,很快就见到了织女工坊的管事。
“我是外聘院的术士,接下卷中前来处理织女工坊的邪异,前来找管事的打听一些消息,还请行个方便!”
一进门,邹横就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管事的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看起来比较精干的中年人,在听到邹横的话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先是一喜,紧接着又变得有些沮丧,然后才招呼着邹横进来。
“法师有礼,你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吧,不过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将邹横招呼进来之后,两人进入院子坐下,这名管事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无妨,就是了解一些有关邪异的大体情况,如果你能说清楚最好,要不是不能的话,就告诉我最近这段时间,你们织女工坊发生的奇怪的事情!”邹横看着这名管事就说道。
管事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不太自然的微笑,然后就开口说道。
“事情发生在五天前,那日快到夜晚收工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做工的女工,在夜晚收工的时候,她竟然留在织房没有走,仍然坐在那里织布!”
“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只是嘱咐了她一句,让她早点回去,否则天黑之后恐怕有危险,结果她当时并没有回答我。”
“我那天因为还有事情,所以也没有在意这件事,就嘱咐了她一句,让她走的时候将织房的门关上,然后就离开了,谁知第二天其他女工来到织房,却看到先一天没走的女工,已经死在了织房里,而且她死的时候浑身是血,满头的头发,都被她自己织到了布里!”
这名管事的说到这里,他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回想起了那幅场景,直到现在还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邹横目光看着他,等待给他的下文,而管事的注意到邹横的目光之后,就又继续讲道。
“那名女工的死状着实太过凄惨了,而且明显死的有些不太正常,当天在场的人都被吓到了,于是那天就没有开工,可等到快到夜晚的时候,我去工坊接收一批刚到的纺织材料,却发现织房之中,竟然又有人坐在那里织布,而且我叫她的时候,她同样也没有理睬我!”
管事的话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邹横,又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之后第二天,那个女工也死了,和之前那个女工的死状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