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忆见这二人又斗了几十招,裴书白的招式悉数被化解,心里便稍稍安心下来,一来以眼下裴书白的功力,虽然发了狂,但并不是不动法相状态下钟不怨的对手,反观钟不怨,即便是背后有了法相,也并没有主动去攻击裴书白,想来钟不怨也没起杀心,还在寻找制服裴书白的方法。此时公孙忆身边钟天惊开了口
钟天惊紧张道:“我从未见过义父这般模样,不动明王咒上记载,发动明王法相,体内狂暴之血需催动到极致,但此法也十分凶险,很容易让自己也入了魔,义父闭着一只眼,睁着一只眼,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发狂,但是拖得时间越久,义父若是控制不住睁开那一只眼,恐怕这两个人都留不得了。”说完钟天惊对身旁众人下令:“你们准备好,将换上逐日之箭,若是义父止不住那少年,你们就用逐日之箭将他射杀。”
顾宁一听,刚刚平复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可钟天惊这样安排也是为了忘川禁地,为了钟不怨,对于钟家人来说,裴书白毕竟算是个外人,而且深究起来,还是和钟家有血海深仇的裴家之后,断没有为了裴书白冒险的必要,眼下只有希望钟不怨尽快将裴书白制住,别无他法。
裴书白久攻不下,也停了手,此时正歪着头盯着钟不怨愣神。钟不怨瞅准机会,猱身而上,身后法相紧随其后而来,真气激荡之下,将周遭合抱粗细的大树竟压得弯折。
“忘川断流拳!”拳随话至,钟不怨这招喊出之时,双拳便打在裴书白面前,众人正诧异为何钟不怨这双拳打空之时,钟不怨背后的明王法相也是双拳赶至,不偏不倚打在裴书白双侧太阳穴,裴书白脑中嗡的一声,随后便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顾宁见状惊呼,急得昏了过去,公孙忆也是紧张异常,钟不怨背后不动法相对冲的双拳,精准的打在裴书白太阳穴,这太阳穴本就是人身要害,不说中了法相双拳,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打上去,也会把人打昏,更别提真气能将大树压折的法相了,眼见裴书白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公孙忆赶紧将顾宁交给石头,自己快步上前,准备扶起自己的徒弟。
钟不怨见一招“忘川断流拳”便把裴书白制服,也就撤去了法相,盘膝而坐原地调息去了,毕竟这忘川断流拳出拳瞬间,可以将忘川河水阻截,如此威力也不用再使第二次了,所以钟不怨见公孙忆上前了,便立马撤去法相。
公孙忆蹲在裴书白身侧,先是将裴书白翻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再去探一下裴书白的鼻息,这一探之下公孙忆心头一惊,裴书白口鼻已经没了气息,公孙忆连忙回头,对着调息的钟不怨道:“钟老前辈,我徒儿他....”
话音未落,怀中裴书白真气忽然迸出,公孙忆离得最近,登时便被这股真气所伤,巨力之下公孙忆飞出数丈,直滚了几圈之后方才停下,之后便一口鲜血吐出,脸上十分诧异。
钟不怨刚刚将体内狂暴之血平息,就看到公孙忆飞了出去,再去瞧裴书白,发现此时的裴书白仍旧躺在地上,与方才不同的是,裴书白周身好似包裹了一层真气,好似蝉翼一般,那蝉翼越聚越浓,将裴书白身子拽了起来,裴书白仍旧闭上眼没有睁开,只是身子不受控制的站立起来,众人远远瞧着,已然能感觉到自裴书白发出的真气压力,钟不怨离裴书白不远,所以诧异更甚。
之后,裴书白睁开了眼睛,与之前相同,裴书白双目仍旧赤红,狂暴之血还在发作,先前钟不怨不动法相的“忘川断流拳”也仅仅是将裴书白打昏了一会儿,钟不怨心里大惊,这“忘川断流拳”的威力自己十分了然,即便是忘川里的遮天巨齿豚,恐怕也抵不住这拳的威力,可眼前这少年中拳之后,也仅仅是昏了一小会儿,不过没等钟不怨诧异,让他更为惊讶的一幕发生,裴书白身上的蝉翼也是越聚越浓,最后竟然也凝成好似法相一般的人形,与钟不怨的双拳法相不同,裴书白身上蝉翼凝结的法相竟是四拳!
公孙忆顾不上身体疼痛,强行站起身来,走向裴书白,此时裴书白见公孙忆走近,竟将头歪了起来,好似从未见过公孙忆一般,钟不怨见状,连忙一把扯过公孙忆:“不可!你那徒弟十分怪异,竟也能使出不动法相,若是那蝉翼威力不俗,你过去只能是送死。”
公孙忆闻言便止住了脚步,方才钟不怨法相威力一击公孙忆是看在眼里,所以一旦裴书白也能发出此等威力的招式,恐怕自己上前那就和送死没什么两样,也是公孙忆道:“钟老前辈,我徒儿眼下这般模样,恐怕和体内的惊蝉珠大有关联,你我二人联手可有胜算?”
钟不怨摇了摇头,虽然裴书白并未动弹,还在歪着头看着自己和公孙忆,但身后蝉翼真气仍未停止凝结,可能最终凝成的真气法相,恐怕还不止四手法相,自己和公孙忆联手,将裴书白杀掉倒可以做到,但是若是保他性命不杀,将裴书白制服,就没有这么容易,钟不怨想了想道:“公孙忆,你要做好准备,一旦他背后真气凝结成型,而且还在狂暴之下,那就真的要除掉了。”。
公孙忆脑中飞转,忽然一个念头闪过:“钟老前辈,为何你在催动不动明王法相之时,要闭一只眼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