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五仙教众人四拜皆毕,这才又起身坐定。蒙自多又道:“教主蒙难,祭仙大典当由药尊长老祝词,请药尊长老祝词拜仙。”
蒙自多言毕退在一旁,药尊长老慢慢起身走到祭坛中央,正色说道:“今日祭仙大典,是我教最为重要的日子,我虽是长老,但由我祝词终归不妥,只是教主蒙难,只得由我代为祝词。”
坛下教众闻言顿时一片哗然,有人直接问道:“药尊长老所言教主蒙难到底是何意?还请长老示下!”“教主不是闭关了吗?”“教主呢?我们要见教主。”
药尊长老双手轻按,示意众人不要说话:“诸位听我说,隆贵教主在一个月前说要闭关,让我代为掌管教中事务,这个诸位是知晓的,只是我们都以为教主正在闭关,谁知前些日子五仙显灵,我才知教主蒙难,眼下教主身陷四刹门,生死未卜。”
教众又是人声大起,这五仙本就是教中圣物,众人皆是信仰虔诚,眼下药尊长老突然说五仙显灵,大多数人虽是不信,但已然被药尊长老的话惊到。
药尊长老又道:“我教自成立以来,历代教主励精图治,方有目前盛况,隆贵教主更是兢兢业业,立誓要将五仙教发扬光大,只是教中出了败类,暗中戕害教主,害教主遇难,实在天理难容!诸位若是不信,今日祭仙大典,我当诚信叩拜,望五仙再显圣像,指点我教迷途!”
说完药尊长老回身,毕恭毕敬的对着五仙玉像磕头,口中念念有词,场中更无一人说话,全都屏息凝神,静静盯着圆柱之上的玉像。忽然五座玉像背后慢慢升腾起阵阵紫气,那紫气袅袅慢慢在半空凝结,五团紫气各自化成了玉像模样,只是大了十倍。蒙自多连忙喊道:“五仙显灵了!五仙显灵了,赶紧跪拜!”
众人哪敢不信眼前之景,见药尊长老和蒙自多都跪在祭坛上,纷纷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那紫气所化的五仙之像栩栩如生。鸩婆虽知其中有异,只是本身也是五仙教中之人,眼下众人皆拜,自己若是不拜实属不妥,只得跪在地上。
忽然蛇像开口说话,声音无比森然:“五仙教供奉吾等,心中自是虔诚,今日吾等在教众显像实属不忍我教误入歧途,还望诸位惊醒。”蛇像说完,之后四像也纷纷开口。教中众人无不毕恭毕敬,哪还有人怀疑。待四像说完,蛇像当即又道:“如今教中出了异类残害我教,希望他悬崖勒马,莫再残害我教之人。”
说完紫气便散开,玉像又恢复了先前模样。公孙晴和裴书白眼睛都看直了,小声说道:“难不成还真显灵了?这世上真有神仙吗?”
赤云道人也小声回答:“哪有什么神仙?无非是那老头故弄玄虚罢了,只是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五块石头开口说话。”
别人不知,鸩婆岂能不知,这紫气凝结本就是药尊长老的拿手好戏,药尊长老擅使毒虫,研制秘药可控万虫,想来那紫物便是某种小虫在秘药催动下凝结所致,只是虫子细微肉眼难辨罢了。声音想必是蒙自多在台上腹语,祭坛上下教众尽皆拜倒,又有谁敢抬头,更别谈有人能看破其中的猫腻。鸩婆虽知道这是药尊长老的把戏,但苦于教中众人心中已然笃信五仙显圣,自己贸然拆穿反而被动,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药尊长老起身之时涕泪直流,哀声说道:“那日蛇仙显灵,与我道出惊天秘密,教中金蟾长老暴毙,凶手此前一直身份存疑,教主虽然知道,但是此人乃是教主多年挚友,可教主尚念旧情,可这人实在歹毒,竟然勾结四刹门,还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你们看!”
药尊长老声音又悲又怒,回身一指那根独出来的玉柱:“这玉柱之上,本来应该放置的是什么?现如今它却被此人盗走,赠予那四刹门了!”
教众无不义愤填膺,一时间祭坛四周骂声一片:“我若知道是谁,必生啖其肉!”“敢将我教圣物蚺王鼎盗走!”“药尊长老,快说是谁!”
药尊长老哭道:“不错,此人将我教至宝蚺王鼎盗走,之前有人夜闯我教,也是此人做了内应,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四刹门的魔头病公子!病公子前来,夺我教宝鼎,重伤教主又挟鼎以令,教主拼死而战可最终也没能阻拦病公子,我辈无能,不是那病魔头的对手,教主为保我教名誉,无奈只得只身前往四刹门,如今生死未卜,教我等寝食难安啊。”
赤云道人对身边三人说道:“你瞧这老头哭得多真?”
公孙晴两只眼睛瞪的老大:“赤云伯伯,要不是你和爹爹已经告诉我们内情,我们就只凭眼前看到的景象,心中必定赞叹这老头的衷心。”
裴书白也接言道:“嗯,也该恨死那个叛徒了。”
公孙忆心中大凛低声说道:“赤云兄,想来这就是药尊的诡计了,借秘法让五仙显圣,煽动教中悲愤情绪,让教众相信他所说的话,我若是没猜错,接下来他该把脏水泼到鸩婆身上了。”
祭仙大典变了性质,千余教众已如沸水,有的一脸痛楚,有的一脸愤怒,众人情绪已然被药尊长老带动。
药尊长老擦拭了一下眼泪,又道:“诸位稍安勿躁,若仅凭我一人之词,还难以服众,教中除了隆贵教主,轮地位就属圣女黛丝瑶了,那日蛇仙显圣,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