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计划b,就是引狼入室,暗害柯尼卡将军?”
“联邦有两面旗帜,一面是弗洛普教授,一面是柯尼卡将军。”
“弗洛普虽然实力最强,但除了联邦生死存亡之事,他不会站出来。但柯尼卡不同,他以联邦的守护神自居,他会反对并坚定地阻止,任何他认为对联邦不利的事情。”
“但许多事情,不是他以为不利,就真的不利,或许短期看上去不利,但从长期讲,则是阵痛后的新生。”
“柯尼卡以公允自诩,以不偏袒任何一方自诩,以联邦的利益高于一切自诩。但是他太死板了,他自以为守护着这个联邦,实际上,却是因循守旧,抱残守缺。”
“安东尼达斯要进攻联邦,与韦斯特媾和,并顺着韦斯特这条线找到了我。他希望我能帮他除掉柯尼卡,毁掉联邦的长城。我也希望除掉柯尼卡,只有除掉他,才能释放联邦的活力。”
“呵呵,安东尼达斯打下圣约翰堡,联邦都没有了,你的理想,要到哪里去安放?”罗松溪讽道。
“安东尼达斯怎么可能为我打工,但他把我和韦斯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实际上他是开了一桌赌局,就看我和韦斯特是不是敢跟着下注。”
“按照原来的剧本,安东尼达斯兵临圣约翰堡城下,联邦最为危难的时候,总统躲在地堡里,副总统去了西星市,而作为圣约翰堡名义上最高的掌权人,我会勇敢地站出来,接手联邦最后的抵抗。”
“而这个时候,韦斯特会按照与我的约定,在阵前反水,夹击安东尼达斯的大军。这势必会是一场苦战,圣约翰堡所有的保守派势力,都会在大战中被清洗干净。然后就看最终,谁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如果我们能取得胜利,那给韦斯特的机会,就是趁帝国战败,从安东尼达斯手里夺得帝国的掌控权。而我在联邦的声望,无疑会立刻达到顶点。我是联邦的挽救者,保守势力又被扫荡一空,总统将是我的囊中之物,而我推动我的变革,将再无阻力。”
“在一片废墟之上,以绝对的掌控力,打造一个全新的国度,这无疑是最为容易的事情。”
“那如果安东尼达斯胜了呢?”
“如果安东尼达斯胜了,他一统大陆,师叔的治理理念其实与我是一脉相承的,虽然他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但一个重新洗牌的联邦,总好过现在这个腐朽的联邦。”
“何况我又不是没有机会,只要‘恶之花’还在,信仰之力还在,总有一天我也能晋入神阶,拥有和安东尼达斯再次一较短长的机会。”
“但韦斯特在圣约翰堡大会战之前,就溜了。”
“是的,我就知道,他已经完全靠不住了。但本来我就有另一步棋,那就是黄欣和他的首都军区。”
“那黄欣将军,也是你的人?他的政变,其实是为了你在夺权?”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蠢事?政变得来的权力,除了血腥手段之外,还有哪点能让别人驯服?而且在联邦这样浩大的国家里,只要有人能成功开了一次头,势必会催生源源不断的野心家,政权势必会不停更迭。”
“黄欣只是一个愚蠢的野心家。但他的卫队队长塔里斯,是我的人。塔利斯出身西部军区,是当年的迈克尔·塞勒一手带大的,是‘恶之花’中,最为忠诚的骨干之一。”
“通过塔利斯,鼓动黄欣的行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让黄欣在这个时间点发动政变恰到好处,他会成为我们的刀子,将圣约翰堡不听话的势力清扫干净。”
“但他注定不会成功,塔利斯会解决掉他,而我站出来的时候,就有首都军区的部队作为班底,依然有和安东尼达斯一战的能力。”
“这是韦斯特走了之后,我预伏的另外一步棋。”
“但你真的是个神奇的孩子,你居然替我做了所有的一切。尤其是打赢了安东尼达斯,守住了圣约翰堡。”
“现在虽然与我的计划有些出入,但大战已经结束,联邦亟待新生,总统和副总统已被首都军区的人杀了,另外一个保罗现在应该已经在圣约翰堡,按照法定程序,宣誓接任联邦总统。仍然没有什么,能阻碍我的理想的实现。”
“虽然我没有如愿收获赶走帝国侵略者的声望,但这些声望既然已经归于了你,那我只要说服你,成为我的合作者,那也是一样的。”
“你是个疯子。”罗松溪道,“是什么样的信心,让你觉得,我会和你这样的疯子合作?”
“疯子?哈哈哈哈,”保罗笑了起来,“改变历史的都是疯子,历史只会在意结果,不会在意过程。”
“还有什么,比一个伟大的理想的实现,比一个真正代表普罗大众利益的国度建成,更加重要呢?”
“不!”罗松溪大声道,他已经完全不再顾及敷衍保罗、拖延时间的初衷,他已经出离愤怒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过。
“这个国家差一点支离破碎,无数爱国的将军浴血死去,数以百万计的军人战死,数以千万计的平民朝不保夕。这些人的生命,难道就不重要吗?”
“这样的一个腐朽的国度,被打碎一次,又有什么可惜?”
“而任何伟大的事业,总要有人付出牺牲,这些人的死去,如果能换来一个理想国的诞生,他们应该为他们的牺牲感到荣幸。”
“不!再伟大的目的,可是如果实现它的过程是肮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