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你是不是可以猜一猜,圣山金顶的用处是什么?”兰斯洛特问罗松溪道。
“是……月之暗面通往提亚那位面的传送法阵,就设在这里?”罗松溪道。
“真是聪明的小伙子,”兰斯洛特道,“这里就是‘方舟计划’的终端,所以与鸦人圣城一样不容有失。所以加雷斯在这里布设了泰坦守护结界,高文命巨魔世世代代用信仰之力供养金顶。”
“而始祖十二人议会各自分出一缕意识,永远守护这座金顶。”
“一万两千年前,我们十二个,就在这里,目送一批又一批重启者,从这里赶赴已经被冻成冰雪世界的提亚那位面的各个角落,重建一个新的文明。”
“为了‘方舟计划’,我们十二人,都付出良多,都看到这一幕真的出现,我们仍旧非常欣慰。”
“我改主炮的时候,舰长已经去周游宇宙了,否则我想他不会同意我的做法。我也知道用生化武器替代能粉碎整个位面的粒子流,不将整个位面摧毁,这样的做法会有很多漏洞。”
“比如病毒的传播,无法深及地心,无法将黑暗生物灭杀干净。即使我们启动了‘方舟计划’,地底生物的文明还是要比我们保存得更加完好。力量对比的天平只能是往黑暗方面那一面继续倾泻。”
“还有,‘方舟计划’启动一次后,需要重新进行布置。如果没有那么多圣域阶传奇阶的强者自愿再陷入沉眠,很有可能下一次重启文明的力量就会更弱。”
“这样下去,说不定总有一天,黑暗生物终将夙愿得偿,全面占领整个位面。”
“但我,不,我们十二个的想法,总是想保留最后一点希望。”
“有火种,就有希望。”
“就算提亚那位面,在起源的时候,就注定了这长久纠缠的祸事,我们也不要放弃希望。”
罗松溪双手捧起陨月之匙,对着十二张椅子鞠了一躬。
“我一定尽我所能,不负先祖的托付。”他郑重道。
“是的,”兰斯洛特微笑道,“你或许正是我们等待了三万年,彻底解决提亚那起源之祸的希望所在。”
“啊?”
罗松溪又呆滞了。
“舰长天纵之姿,虽人到中年陆续遇见三十六族后才开始修炼,但是法法通,法法精。只是三十六族俱没有能直指大道、悟透法则的修炼功法,舰长也只能遗憾地信仰成神。”兰斯洛特再次讲起了那位舰长。
“在提亚那位面建设完成之后,舰长便离开了提亚那位面,去无尽的盖亚宇宙中,探寻更高深的法则功法。”
“但在他离开之前,他以所有的信仰之力与因果法则共鸣,推演提亚那位面的未来。然后留下了一则预言:起源之祸下,地表文明能永世延续的可能十分渺茫,除非,提亚那位面上,能出现一名法则成神的强者。”
“你是说,我有希望成为提亚那位面上的第一位法则神?”罗松溪问道。
“不,”兰斯洛特道,“第一位法则神,我们都已经见过了。”
“一千多年前,那位拜访圣山的贤者——你以为我们称他为贤者,是因为他发明的那些给我们解闷的游戏?”
“他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法则神,而且是站在盖亚宇宙顶端的主神强者。在游历了无尽的位面之后,来到了提亚那位面。”
虽然听77说过许多次传承主人的事情,第一次听到有其他人见到过傲视整个盖亚宇宙的主神强者,罗松溪还是有些心旌神摇。
“只是当时他受了极重的、无法挽回的伤势,实力不及巅峰时的万分之一。因为他与提亚那人类的某些渊源,他将生命的终点选择在了提亚那位面。”
“以他的状态,肯定无法替提亚那位面解决黑暗生物的问题了,而且他本不属于提亚那位面,也没有义务这么做。他来圣山,只是来求一桩……技术,用来解决他的传承问题。”
罗松溪忽然插话道,“那他……后来真的陨落了吗?”
“是的,离开圣山不久之后,他就陨落了,我能感受到他的陨落,如同一部完整的法则篇章,逸散在了这片天地间。而且他拒绝了我提出的,让他留下一缕意识在圣山之上的提议,他不愿以这种方式偷生。”
罗松溪涌起一种黯然神伤的感觉,但兰斯洛特接着说道:
“但他留下了传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他最后一位传承者。”
“你的功法,虽然稚嫩,但和他的一模一样。不仅是功法,可以说,你的所有的一切,和他一模一样。”
“而且你和他不同,你出生于提亚那位面,你有义务为了提亚那位面,解决这起源之祸。”
“我也知道,我继承了一部了不起的传承,”罗松溪道,“但毕竟法则成神之事,太过艰难,并不是有了传承就能够成功。我之前一共有七十六位传承者,他们都已经失败了。”
“不,”兰斯洛特道,“相信我,你与他们不一样,你是独一无二的,你一定会成功的。”
“那我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兰斯洛特再一次否定了他,“你的时间不多了,下一次黑潮,已经迫在眉睫。”
“啊……”罗松溪惊道,“但距离上一次黑潮,才过去了不到三千年。”
“这与时间无关,而且,这一次黑潮,很有可能,是能够终结我们地表生物的规模。”兰斯洛特道。
“你们感受到了黑潮的迫近?”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