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红荷皱起眉头。
傅里叶却笑了起来:“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
“这不是很明显吗。”红荷冷冷的说道:“你不帮我,那就只有我亲自动手了,你要拦我?”
“都一样。”傅里叶看似没怎么用力,可那五指的力量却让红荷感觉手腕都快要断掉:“我赢了他的钱,就保他的命。”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儿吧?”红荷冷笑道:“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这不合规矩。”
“我像是那种讲规矩的人吗?”傅里叶笑着慢条斯理的喝了一杯:“你如果觉得你是我的对手,那就尽管试试。”
“……”红荷深吸口气,手腕的剧痛让她迅速冷静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刚才似乎是有点冲动了。
冰蜂已经就位,冰灵城灭城在即,王峰要留下来和公主定亲,那天必然是难逃一死的,自己只需要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就好,又何必一定要亲自动手呢。
银针在红荷的手指间消失不见,杀气解除。
“算你狠!”
…………
冰雪祭就在下个月一号,和公主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本就是冰灵国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再加上公主订婚这么大的事儿,冰灵城这些天可是天天都忙忙碌碌的筹备着,冰灵城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喜笑颜开,期待着那个即将到来的日子。
当然,这其中可能要并不包括圣堂……
这事儿,圣堂里真找不出几个高兴的来。
第一个愁的就是雪智御,最近天天被王妃叫去教各种订婚礼仪……毕竟是王室订婚,还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等同于冰灵未来的女王,无论仪式的繁琐程度还是各种牌面,那都是绝对没少了,没个半个月的学习是真不行。
但问题是,原本这段时间是自己做离开前准备工作的最佳时段。
逃跑的路线怎么定?盘缠准备了多少?吉娜所说的龙月公国的朋友到底靠不靠得住,怎么接应大家?自己留给父王的书信要怎么写……太多太多的细节等着她去和吉娜她们慢慢推敲,可现在突然就变得完全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了,能不愁吗?
第二个愁的是老王,p,老狐狸把这事儿闹这么大,好像生怕雪智御嫁不去一样,这让老王总感觉老狐狸有后手。
不管老狐狸知不知道油灯里的天魂珠,可老家伙绝对是把那东西当成至高宝贝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倒还算正常,但老王怕啊,他怕老东西到时候就算见了兔子都不撒鹰!拿自己开涮,那就搞扯了。
还是得想想办法鼓捣雪智御先下手为强,除此之外也还有一个更愁的事儿。
雪智御倒是说过,订婚当天她溜走的时候,会带上王峰一起。
她倒是好心,可老王不乐意啊……你甭管雪智御她们几个跑不跑得掉,只要自己跟她们一路,那不是坐实了拐带公主的罪名了吗?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别指望公主可以证明你是无辜的,事实上,这种事儿人家雪苍柏压根儿就不会听你解释,人家缺的就是一个替公主背锅的呢,只要王峰和雪智御走一路,那就是实锤的拐带,任你说破天都没用。
怎么说冰灵国也是联盟中排名前十的大公国之一,真要是惹得雪苍柏盛怒,就算自己逃回了玫瑰,那也绝对是惹来一身的骚。
何必呢?要走就自己走!干粮什么的倒是简单,关键是需要一匹坐骑,一匹踏雪无痕、足以甩开冰灵国的追兵,还要认识路的神勇坐骑……
老王想得两眼放光。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啥?
兄弟啊!
如果说王峰和雪智御是愁的话,那奥塔绝对就是超级愁了,而且是外面越热闹,他就越忧愁。
从小到大他就没这么忧愁过,心爱的女人要订婚了,可是新郎不是自己。
更郁闷的是,自己还不能反抗,什么抢婚啊、破坏订婚现场啊、或者干脆把新郎打个半死再割了他命根子之类的,这些替天行道的爷们事儿竟然一样都不能做!
族老说了,谁敢破坏王峰和雪智御的订婚,那就是两族的敌人,是两族的叛徒!死了都要给他刻个跪地雕像,受千年唾弃万年风霜那种!
奥塔倒是并不怕被他老爹打死,但遗臭万年的叛徒什么的,他是不会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也就只能拉着东布罗和巴德洛喝喝酒,借酒浇愁来维持一下男人最后体面的样子……
房间里全是瓶瓶罐罐,凛冬三霸的酒量那可绝对不是吹出来的,从前天喝到现在已经整整两天了,凛冬烧和各种刀锋酒、冰灵酒的酒瓶摆了一地,喝过的没喝过的混在一起,刚才巴德洛还喝到了一大瓶黄色的,很浑浊,味道很奇怪,有股相当骚臭的大蒜味儿,差评!
“阿东啊、阿巴啊……咕噜……”奥塔灌了一大口,伤心欲绝的说道:“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这两天感觉自己头晕得厉害,看什么都是重影……我看我已经是时日无多了,大家怎么说也是兄弟一场,我走了之后,你们要好好的替我帮助智御,那个什么王峰呢,你们也不用想着替我报仇了,毕竟他是智御喜欢的人……你们要是有心的呢,以后多找点美女去诱惑他,这个王峰绝对不是什么好男人,迟早会露出马脚的!要是智御最后能看透他的本性,那我九泉之下也就闭眼了……”
“老、老大!”巴德洛的舌头有点打结:“我觉、觉得这两天,我、我的头也晕得厉害!不会是什么瘟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