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重建呢?”渡凌反问道。
“重建的第一步,就是要收回控制权!”
“可控制权一直在吞瓯蟒手上啊!”
“但吞瓯蟒所造就的碎地瓯世界你并不满意!遍地横生的神秘人将规则搞的很乱。当然,混乱也是一种秩序!秩序也是某种程度的混乱。问题是,你有想要的状态么?
就比如利用碎地瓯世界现有的物质,现有的能量,重建世界,你需要建成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烈飞问道。
他可不想谈崩。
如果谈崩了,那可是要花费大气力的。
渡凌双眼放光:“全权交给你,你来处理,从设计到施工!”
“这种担子才是最重的,看似你放权,要求也不高!其实,这样是要求最高的!”烈飞无奈笑道。
“对呀,你必须摸清楚我所有的喜好和厌恶。但,这对你来说很难么?”
“我以为我帮你梳理好碎地瓯世界的控制权就算是交工了……”
“也可以啊,但我要的承诺你必须给!”
话题又被扯回去了。烈飞闭上双眼,反复衡量其中的利弊得失。
碎地瓯世界不是终点,但必须把碎地瓯世界看成终点,才能有信心接受此次任务。
“对你来说这么难么?虽然杜坤和我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杜坤怎么说也是按照我的形象分化出来的,你可以接受杜坤,就容不下我么?
或者这么说,你能因为杜坤接受丢丢,因为丢丢接受蒙芷蕾智晚霞和舒萦,接受她们的整体。
可这整体就是我啊!
你愿意接受吞瓯蟒眼中的我,就不愿意接受真实的,真真正正的我?”
渡凌这一番话说的很是恳切。
这让烈飞瞬间抓到关键。
和女性是不用讲道理的,和女神也不用讲道理。
渡凌依旧纠结,在她的原生世界中,那位画她的师兄,爱上的是他画她的那副画中的她!
而不是作为模板的她!
这成了她的执念。
她想证明的是她不比画中的‘她’差。
她想证明的是她比画中的‘她’更值得爱。
只不过在碎地瓯世界中,画中的她是丢丢,是杜坤,是蒙芷蕾,是智晚霞,是舒萦。
她寻找着宿主,只为证明她比画中的她更值得爱。
画师从师兄变成了吞瓯蟒。
爱意的输出方也由师兄变成了宿主。
渡凌根本不在意这是金瓯世界还是碎地瓯世界。
是一个残破的,荒凉的,满目疮痍的世界,还是繁荣的,优美的,看上去无比吸引人的世界。
她要的只是一次胜利,一次战胜以自己为模板被加工过后的形象的胜利。
这特么的简直是痴心妄想。
因为无论画师是渡凌的师兄,还是吞瓯蟒这样的畜生,都会将自己臆想的最美之处呈现。
这种最美之处是被加工的,是被修饰的,是被协调过的,是最符合画师心中对美的崇拜和想象的。
所以,在碎地瓯世界,最值得爱的不是丢丢,而是杜坤,因为杜坤展现着吞瓯蟒对渡凌这位主人最纯粹的爱。
这种爱会吸引所有的时间线上的烈飞,吸引所有宿主。
丢丢作为主控被设定为妻的存在,最摄人心魄的却是杜坤这美妾的存在。
烈飞算是终于玩懂了这盘游戏。
想要完美通关根本是痴人做梦。
渡凌作为恶意满满的设定者,根本就是在强人所难。
……
回想别的时间线,黑衫烈飞。无情的丢丢早就意识到杜坤会抢占黑衫烈飞的爱意制高点,所以初期就让烈飞亲手杀了一次杜坤。
导致黑衫烈飞只能选择伪完美路线,接受昙香,周璞玉,吕琳华,裴丽,碎碎作为丢丢五人的替代品。
这一切的导演是那个身着金色豪气宫装的丢丢。
只是不知道此刻,黑衫烈飞意识到这一点没有。
但现在推测,黑衫烈飞完全没有任何信息意识到这一点。
金色宫装的丢丢凸显着无情的本性,接下来,很明显,她会让复生的杜坤杀死黑衫烈飞身边的香玉华丽碎五人。
迫使黑衫烈飞不得不重新选择她。
这时候,她甚至可以安排黑衫烈飞再一次杀死杜坤……
……
再想到白衫烈飞那条时间线,此刻的丢丢一定会暗中设阻,处处布局,目的不过是对白衫烈飞既打又拉,疏远白衫烈飞和杜坤的关系,拉近自己和白衫烈飞的关系。
但白衫烈飞也掌握了时间规则,所以,那条时间线的丢丢会做的很隐蔽。
至于白衫烈飞能否察觉,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
……
但这机会,在如今烈飞的手上,却是百分之百。
烈飞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毫不犹豫的抓住渡凌的手,拽如自己怀中,双手穿过渡凌的腋下,紧紧的锢住渡凌的肩膀,像是饿极了的狼对着渡凌脸上,脖子上重重的亲吻。
渡凌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但随着烈飞的吻痕如雨般的降临,渡凌终于感受到战胜自己的满足感。
她激烈的回应着,双手搂着烈飞的脖子。
这份激情却在烈飞温和的笑容下,凝住了。
“我迈出了第一步,你呢?”
渡凌双手抚着烈飞的面庞,将自己鲜艳却有些激动的唇送了上去。
四瓣唇贴在了一起……
……
……
……
激情了却,烈飞送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