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只是陈大哥你刚才的模样,有些吓人。”杨清平有些慌忙的解释道,他害怕陈彦川产生什么误会。的着急,甚至不心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陈彦川见杨清平的模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阵,慢慢道:“是吗?那是我该对不起了。”
“不用不用,是我勾起了陈大哥的伤心事,要对不起,也该是我。”杨清平摆了摆手,语气有些同情的道。
陈彦川苦笑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道:“没事的,都过去那么久了,是我太执念了,才会放不下。幸好,当时遇到了老师,要不然我当时就要死在村子里了。”
“是来了更厉害的盗匪吗?”
“不是,是村里人。他们我是妖族,要处刑我。”
“处刑?”
“是的,处刑,他们把我捆在一个高高的火刑架上,想要将我活活烧死。”
“这,陈大哥,你可是救了全村饶英雄啊!”杨清平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是又怎样,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一个随时可能失控的怪物。在他们心里,我过去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未来的生活会不会受到我的威胁。”
“这……”杨清平知道,陈彦川的没错,他不知道该如何宽慰陈彦川,这种事情从古到今,屡见不鲜。或许这就是人心深处的恶意,潜藏在集体中隐蔽的爆发着。
“怎么,你怎么愣住了?在想怎么安慰我吗?安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想开了,当年老师路过村子救下了我,从那起,我就和那帮村民再无瓜葛了。一群与我无关的人,究竟是善是恶,又与我何干?”
完,陈彦川便淡淡的笑了几声,笑声并不爽朗,仿佛其中夹杂着苦涩,不甘,杨清平看得出来,他只是嘴上罢了,被朝夕相处的人恩将仇报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看着有些难过的陈彦川,杨清平眼睛一转,突然岔开话题问道:“陈大哥,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能给我讲讲,你那兽纹的来历吗?”
“哦,这个吗?”着,陈彦川便敞开了胸口,露出了那一道鲜红色的纹路。比起在白马寺的时候,看起来要淡了很多,若不自信看,就好像一团挫伤后的红印一般。
“没错,不知道陈大哥愿不愿意给我解惑?”
“这又算不上什么秘密,别我了,你们上清观中知道这个的也不在少数。这纹路,是我半妖一族的标志,每一个半妖根据血统的强弱,来源不同,都会在身上长一个这样的兽纹。”
“半妖?”杨清平好奇的追问道。
“半妖,也就是有着妖族血统的人类,在妖族统治大陆的那些年,又不少品行不赌妖族,他们四处奸淫,作为奴隶的人族少女,也自然没有逃脱魔爪,也因此这世界上就有了半妖,这是当年老师告诉我的。”
杨清平点零头,应道:“原来如此,那半妖和人除了兽纹之外还有什么区别吗?”
“除了兽纹之外,半妖和人在外观上就是一模一样了,但是,由于兽纹之中蕴含着其本源妖族的血脉之力,所以在练武这时,能够得到更大的助力。但也因为体内力量来源驳杂,半妖一族在突破瓶颈时相比人族,要困难许多。”
“这样。”
杨清平点零头,同时心中默默感叹半妖的厉害之处。
半妖既能修习人族的功法,又能掌握妖族的血脉之力,即使突破瓶颈更难也是值当的,毕竟下武者无数,被卡在瓶颈之上的人,数不胜数。再想想,陈彦川爆发兽纹之力时的恐怖战力,寻常凝魂初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就这样在石头上交谈了许久,本来有些心烦的杨清平,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倾听者,听着陈彦川诉着江湖上种种的不快。
身为半妖的陈彦川,真可谓是吃进了世间的苦楚,人不把他当人,妖不把他当妖,陈彦川的一生,是艰难的一生,是挣扎的一生,也是抗争的一生。
在加入三九门之前,受尽了白眼的他,在的沐门主的感召下,为了下大同,世间再无人歧视半妖的美好未来而努力着。
两人就这样熬了一整个通宵,直到营地中庆祝声减弱,才悄悄地摸了回去。
第二一早,丐帮众人便告辞离去,其他人也商讨了未来的去向。张灵云和张灵风觉得在凌云观看看官府后续的动作,而杨清平决定带着杨惊回龙虎山见上官婉,但是剩下的杨家军却成了问题。
“老七,你就安心跟着大侄子一起回山上跟弟妹过日子吧。这洛阳周围是没法呆了,你二哥我准备带着弟兄们回雁门。”
“二哥,你们回雁门做什么?进太行山做土匪吗?”
“这么多弟兄,这么多嘴,总得找个吃饭的地方吧。都是些苦命人,信了咱哥几个才跟着咱们做事的,总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呀。至少回了雁门熟人多些,路子也多些。”
“可是,就算回去了,落草为寇,终究是……”后面的话,杨惊没有出口,只是摇了摇头,便一脸无奈的站在原地,终究是没想到什么更好的法子。
“二位将军,陈某有一条路,不知道二位愿不愿意信我。”这时,陈彦川突然走了进来,冲着二人道。
“陈兄弟?你有什么路子?”杨怒风盯着突然闯进来的陈彦川,一脸谨慎的问道,他不清楚这陈彦川的来路,昨日也是匆匆见了几面,根本不清楚对方的根底,此时贸然闯进来这话,难免让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