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上几个富贵的人立刻喊:“我出5贯,5贯!”
另外一个:“10贯!我出10贯!”
“贯!”
疯了,一切都疯了,骆履元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昨天晚上还用5斤米换一个珍珠蚌,不知道以后会被多少人戳脊梁骨。
骆履元对老家仆问道:“我们收上来的几个不是我们自己人捞的?给的是什么价格?”
老家仆说道:“都是我们自己的,没有一个人卖过。”
骆履元说道:“昨天晚上那3个人还记得么?”
老家仆:“记得!”
骆履元:“给他们每一家送去10贯!然后出价15贯一个受收,记得,这上面有标记的才要。”
骆履元指着上面的数字说道.
老家仆凝重的说道:“现在这些人都疯了,我让人去菜市场,找这种蚌,然后让他们带进去池塘,让这些人吃哑巴亏。”
骆履元摇摇头说道:“我要走了,没有必要祸害他们。”
老家仆点点头说道:“郎君我们什么时候走?”
骆履元说道:“下午!”
大约1个时辰之后,又捞上来十多个,而那些商人们已经把价格抬高了20贯。池塘里的人更加的多,差不多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水里的鱼都翻白在水面上。
已经几波人向骆履元购买珍珠蚌,都被骆履元回绝了。骆履元知道再这样下去非得出事情不可,才明白何龟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走,这太疯狂了。
骆履元对老家人说道:“让他们都上来,怕是夜长梦多了,我们现在就走。”
老家仆点点头,然后用义乌话喊道:“都上来吧,我们回家!”
一个一个家人上岸,一个家丁轻声问道:“还有10多个呢,怎么就放弃了?”
骆履元说道:“够了,我们回去,换掉衣服立刻登船!”
他不会问谁愿意去,谁不愿意去,因为这些人只有服从的份。
骆履元回到家里,看到妻子抱着骆宾王指挥着搬东西。劈头说道:“只要贵重的东西,谁让你收拾这些瓶瓶罐罐的?沈阳那边什么都有。”
妻子朱氏问道:“郎君?为什么这样急着走?”
骆履元:“不走不行了,我上船和你说。”
骆履元对老家人说道:“让他们快点换衣服,把家里的钱,蚌都装上船。”
朱氏看着院子中间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问骆履元:“这些东西都不要了?”
骆履元:“这些东西还要它干什么?收拾几件衣服,其他东西都不要了,我们耽搁不起。”
骆履元看看门外熙熙攘攘的人,越来越焦躁大喊:“走了走了!从后门走!”
后门只有一两人,是堵骆履元的,他们想买珍珠蚌,所以就在后门防风,看到骆履元他们出来,立刻大喊:“骆郎君这边走了,骆郎君这边走了。”
这时候的家丁都是非常蛮横的,上去就把喊的人用刀鞘一棍敲在地上,然后几只大脚就踩了过去。
骆履元知道后面的追来的人肯定很多,也是抱过骆宾王,对家丁说道:“快,快跑起来。”
他们的位置距离涌金门不是很远,很快近气喘吁吁的出来涌金门,弄的守门的士兵和衙役,一头雾水。
骆履元他们登上船,并没有走运河,走的是海面。因为他怕劫道,虽然只有40多个珍珠蚌,但价值高的离谱。那些富商在岸上喊20贯,那还是太低了,按市场上的价格,一个起码上百贯。如果有一两颗走盘珠,更是了不得。
何龟走了,骆履元也走了,骆履元的族叔就麻烦了。这样大的事情,杭州太守李樰也被惊动了。他找来骆履元的族叔,披头就问道:“你知道珍珠么?”
骆履元族叔也听到了何龟的珍珠,叹了一口气说道:“李使君,卑职也是刚知道。”
李樰问道:“哦?你也刚知道?”
骆履元族叔点点头说道:“我侄儿的邻居是燕国公的仆人,两家交好,但才不知道这事情。
昨天吴欢派人接走何龟,顺便把池塘里的珍珠取走,并没有和我家侄儿说。我家侄儿好奇是什么东西,今天早上派人下水捞,后面的事情李使君你也应该知道了。”
李樰:“那你侄儿怎么跑了?”
骆履元族叔:“估计捞到几个,被人恐吓了才跑的吧?你想吴欢的凶名,在幽州辽东那边可是止儿啼的。”
李樰点点头:“立刻派人收缴珍珠,这是事关朝廷大事,你派人找回你的侄子,把他带走的珍珠拿回来。”
骆履元族叔心中暗骂骆履元不是东西,这样重要的消息也不通知自己,害在在太守面前如此的被动。
不过骆履元如果带着珍珠去投靠吴欢,那么这些珍珠就是最好的投名状。只是这边喂饱李樰,需要不少钱了。
在顺水入海,速度相当的快,骆履元看看后面没有船只跟上来,心中见不到线终于放了下来,坐在甲板上。朱氏抱着骆宾王过来问道:“郎君怎么回事?”
骆履元把怀中装珍珠小袋子取出来,交给朱氏,说道:“这是一个蚌里的珍珠。”
朱氏:“啊?这样多?”
骆履元点点头:“本来这事情可以隐秘的,但有人在池塘边就剖开,造成整个杭州城的人都知道,所以我们不得不快走。”
朱氏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何龟昨天就走了,他的6000多个,这是多大的一笔钱啊?太恐怖了,我们一起住了2年多,居然不知道他的底细。”
骆履元:“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