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节,蝉鸣阵阵,蛙声连连,白天夜晚都吵得众生不得安宁,更让众生心烦意乱的是这恼人的鬼天气,热得要命不说,还异常沉闷。
七月流火,形容此时的气候,太贴切了。
此时的大雄宝殿前,不光气候火热,气氛也格外火热,时不时会冒出点呲呲的小火花,随时有演变成熊熊烈火的可能。
丁瑜洲和刘大双方对峙,如两军对垒,主帅已摆好攻势,就等一声令下,便会开战。
刘大没有丁瑜洲高,抬头瞪视着丁瑜洲,丁瑜洲丝毫不惧怕他气势汹汹的挑衅,低头审视着刘大,嘴角上扬,露出不屑的微笑。
周围在场的杂役们可都吓坏了,单看两人互不相让的架势,凶神恶煞的脸部表情,就隐约能猜到这里即将发生一场恶斗,昏天黑地,似乎整个世界都被乌云所笼罩,伴随着狂风来袭,飞沙走石,气氛一度紧张到了极点。
刘大被黑二拖住腿无法往前行走,面红耳赤,嘴上叫嚣道:
“你个收粪的,无父母生养的狗杂种,别以为赚了点臭钱就能横着走,就算你再有钱,也上不了台面,始终都是个被我们踩在脚底下舔我们脚底板的人。”
这些不尊不敬的诋毁如一把把刀子射向丁瑜洲,射中他的心脏,疼痛的感觉蔓延全身,让他的怒气更盛,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怒视着刘大,愤怒道:
“你找死!”
丁瑜洲平生最痛恨别人说自己无父无母,虽然他曾经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但人总是缺什么,便额外珍惜什么。无父无母,缺乏关爱,这是他丁瑜洲的软肋,一旦被人触碰,后果不堪设想。
丁瑜洲带着满腔愤怒,一个箭步上前,动作迅速如急雨,脚步之快如鬼魅,靠近刘大,一脚踢开死死拖住刘大的黑二,准备和刘大来一场生死决斗: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刘大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铁拳重重砸在了脸上,随即嘴角处流出一股鲜血,嘴中牙齿被敲落了数颗,和着鲜血充斥在嘴中。
“呸!”
刘大对着地上一吐,将嘴里的碎牙啐到了地上,在青石板上溅起点点梅花状的黑色血痕,还有两颗泛黄的牙齿,透露着血腥和恐怖。
刘大被打,岂能善罢甘休,面对丁瑜洲袭击过来的雨点般密集的拳头,忙使出浑身解数,出勾拳抵挡住丁瑜洲的攻势,一与丁瑜洲交上手,才惊觉丁瑜洲力量之大,实乃出乎意料,尤其那一勾一划的拳法更是第一次见识过,暗叹丁瑜洲真人不露相。
刘大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丁瑜洲曾经练过拳击和柔道,拳法和柔术技巧算不上炉火纯青,起码防身打斗足够了。
虽然丁瑜洲穿越来大唐没有将原有的体力一并带来,但是那些娴熟的拳法可是烂熟于心的,只要灵活驱动当前的身体足以抗衡刘大,当然大傻子之前的身体底子还不错,毕竟是做苦役的,身体素质日积月累,早就练出来了。
刘大哪里懂什么拳法和策略,无非仗着自己力大如牛,一味地使蛮力蛮打罢了,之前靠着力气大尚且能震得住普通人,可对于丁瑜洲丝毫起不了作用。
丁瑜洲瞅准时机,使出一个旋风飞毛腿,脚下生风,对着刘大的下盘猛烈地攻击过去,刘大灵活性极差,来不及闪躲,重心偏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刘大摔了个大趔趄,如同不小心翻身后无法爬起的乌龟,四脚朝天,神态滑稽,引来围观众人的一顿嘲笑和讥讽。围观的杂役大多是站在丁瑜洲这边的,所以舆论导向都纷纷偏向于丁瑜洲。
有的杂役一个劲地赞叹丁瑜洲武艺超群,鼓掌道:
“好,拳法了得,我们的大哥,当真举世罕见啊!”
有的杂役则直接嘲笑刘大自不量力,蚂蚁撼大树:
“我说刘大,你赶紧收手吧,跟黑二一样,对大哥磕个头道个歉服个软,以后跟着大哥一起干,这不挺好的吗!”
“我服你奶奶个软?他是什么东西,让我磕头,呸!”
刘大哪里能忍得下如此被人当众羞辱的耻辱,愤怒早已充满了他的全身,让他失去了理智,迅速从地上爬起,大吼一声:
“有种,再接着跟我打!”
刘大疯了一般,拼尽全力迎面向丁瑜洲扑过来。
“不识抬举,休怪我不客气了!”
丁瑜洲早就料到刘大会来这一招,忙向一侧闪身,躲开了刘大的蛮力攻击。
刘大扑了个空,险些撞到那棵盛放的紫薇树上,愤怒的脸上胀得紫红,如同紫薇花的颜色,却没有一丝的美感,看起来很是骇人。
此时的刘大如同一只疯了的猛虎,转身继续去猛扑丁瑜洲,追着丁瑜洲满院子跑,意图扑倒丁瑜洲后再借助蛮力或压或勒,将丁瑜洲置之死地。
丁瑜洲分析着刘大的战术,心想千万要小心,断不可让这厮近身,这厮力大无穷,单凭论力气,自己不是这厮的对手,唯有以退为进,才是上策。
他身轻如燕,闪来闪去,让刘大始终无法靠近自己,如同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慢慢消耗他的力气,早晚能让他精疲力尽。
刘大抓不到丁瑜洲,恼羞成怒的同时,头发散乱,衣衫上尽是泥土,愈加狼狈不堪,因为过度奔跑,开始气喘吁吁,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丁瑜洲调节着自己的呼吸,脸色微微泛红,呼吸不急不快,衣衫齐整,神采熠熠,风华依旧,保持着一副翩翩公子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