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岁月不饶人,丁瑜洲走过了夏天,也度过了冬天,其间发生了许多事,包括那些影响中国历史的大事,丁瑜洲全都一一见证,这些都符合史书的记载。
只不过这些事情与武媚娘没有关系,丁瑜洲只是以一个历史的旁观者去观看和经历。
此时的武媚娘在后宫的势头已经渐渐与王皇后、萧淑妃等人并驾齐驱。
丁瑜洲的生活渐渐步入了轨道,他开始正式地融入到了大唐。
他已经觉得自己就是大唐的一份子。
对于大唐,对于长安,他愈发的熟悉,在原有基础上,他有着更加真切的体验。
对于大唐百姓的生活,他原先只是停留于书本的记载,而现在他有着真切的体验。
这些独特而真实的体验让他能够更好地理解武媚娘的成长,也可以让他更好地理解李治的心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来到了永徽三年的春天。
在这些岁月里,丁瑜洲对大唐生活的日渐融入和对大唐子民的了解,让他发觉自己已离不开大唐了,甚至一度有念头不希望自己再回去了。
因为在这里,他有充足的钱可以挥霍,还有许多漂亮的女粉丝可以一起玩耍,现在无忧无虑的生活,让他有点乐不思蜀了。
永徽三年阳春三月,某一天,丁瑜洲在自己的铺子里闲坐,看着伙计们忙忙活活接待着陆陆续续进进出出的顾客。
起初,丁瑜洲一直观察进来出去的顾客有什么不同,不同相貌不同服饰……后来他觉得很是无聊,便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开始打着瞌睡,毕竟这个时候是春困打盹的好季节。
现在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丁瑜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已经过惯了这种舒适惬意的生活。
他的店铺与王宽手底下的那些店铺达成了和解,有钱大家一起赚。不用闹僵,争个你死我活,再加上武媚娘已经成功生下她与李治的第一个儿子。
远在宫里的武媚娘心满意足,也消停了许久,也不再来烦扰他,更不会安排他,让他做一些冒着生命危险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所以在这短暂的休整期内,丁瑜洲的小生活非常惬意,不过好景不长,因为一切又开始躁动起来。
当下的情节就如同外面柳絮飘飞的季节。不仅人类在万物复苏的春天里变得活泼好动,就连地下地上空中的各种动物也都开始渐渐地苏醒起来。
惊蛰之后,百虫重生,百花开放,大自然的生灵恢复了生机,一切都陷入了忙忙碌碌之中。
此时此刻,太阳挂在东方天际,有九点多钟的样子,没有钟表计时,丁瑜洲只能估计时间。
丁瑜洲依旧打着盹,突然之间看到店铺外面来了一个行色匆匆的人,着装怪异,神态更是奇怪,东张西望,似乎是担心有人跟踪他。
丁瑜洲虽然打着瞌睡,但是并没有完全陷入睡眠,早就发掘外面有异常,忙起身正要向门外一探究竟。恰好这时候,那个奇异之人已经走了进来。
那怪人一直低着头,以致丁瑜洲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但是从那人身上所散发出儒雅成熟气质,让丁瑜洲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行色匆匆的怪人径直来到了丁瑜洲的旁边,绕过伙计穿过人群显然对店里的情形很是熟悉,更是知道丁瑜洲平时坐在何处。
丁瑜洲微微有些迟疑,正要开口询却听到这个从外面突然闯进来的奇怪人开口说道:
“瑜洲兄弟借一步说话。”
丁瑜洲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人会做出这种反应,同时又听出他的说话声是那么的熟悉,忙抬头去仔细观察他的面容,这一看不要紧,一看竟然吓一跳。
这个打扮怪异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同安堂的许耀楚大夫,丁瑜洲诧异地问道:
“许大哥怎么会是你呢?为何这般打扮?”
许耀楚这个时候身穿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上的帽子和投下的阴影牢牢地罩在头上,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他的脸,让外人根本看不清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显然,这是在刻意地回避着什么。毕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穿成这样肯定是不正常的行为,非奸即盗。
丁瑜洲不知道许耀楚遭遇了什么,却听到许耀楚对自己一个劲得催促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赶紧带我去你房间。”
丁瑜洲见许耀楚大夫着急忙慌的样子,本就搞不清楚事态,又被他催促地着急,越发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丁瑜洲有种预感: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丁瑜洲虽然心里害怕,但是顾及到与许大夫之间真挚的友情,还是连忙带着他小心谨慎地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丁瑜洲邀请许大夫在桌旁坐下,自己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向茶杯中斟满了茶水,然后非常有礼貌地放到许大夫的面前。
可是许大夫并不领情,可一点也不着急喝水,愣是把茶杯一推,端到了离自己远一点的地方,对丁瑜洲连忙说道:
“丁瑜洲,你可知道我同安堂今日遭大难了,唉,我百年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了,不知能否度过这个难关,所以我想暂时在你这里躲避一段时间。”
丁瑜洲骤然听到许大夫的话,大惊失色,追问道:
“你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还大难临头了呢,有这么严重吗?”
许大夫将斗篷的帽子掀了下来,深呼吸,让自己努力去呼吸一下周围新鲜空气,缓缓说道:
“我同安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