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忍受着周围环境里的难闻的味道,只为等待着寻找让他理清整件事脉络的蛛丝马迹。
只是那股复杂的味道让他隐隐作呕,一股股酸水从胃里不断翻滚,缭乱他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
更让丁瑜洲觉得心里厌恶的是他旁边一个相貌丑陋无比的中年妇女,正一个劲地不断向他挤过来。
一下,两下,三下,很多下……
那中年妇女似乎有意在推搡丁瑜洲,使劲向丁瑜洲身上靠,想来是看丁瑜洲脸蛋英俊,有意想占丁瑜洲的便宜。
丁瑜洲早就看透了那妇女图谋不轨的心思,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只是笑了笑,却丝毫不知收敛,反而愈加来劲了,对着丁瑜洲的攻势越来越大,发展到最后,简直就是纯粹的骚扰。
丁瑜洲非常讨厌这种无奈的情况,可是他也没办法,与其与这种妇女讲道理,倒不如从人群中离开。
可此时他又不能离开,因为他还没有打听到想要知道的大胆消息。
忍耐……
那个中年妇女打扮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在丁瑜洲旁边花样百出。
那中年妇女见丁瑜洲毫无反抗,越发起劲,竟然大着胆子对丁瑜洲上下动起手脚来。
咸猪手出现了!
丁瑜洲对这种咸猪手的行为,可是忍无可忍,开始对她怒目相识。不料那妇女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更加不要脸起来。
除了怒目而视,丁瑜洲也实在找不出别的方法,总不能暴揍她一顿。
男人打女人,不地道!
面对这种不知廉耻的人,他只能挤过拥挤的人群,向远处走了走,意图躲开这个人的骚扰,却不料这个妇女也跟着他走了过来。
丁瑜洲面对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心里完全不是滋味,加上周围人群不断涌动造成拥挤不堪的现象,让她觉得此时此刻内心瞬间飘过十万个曹尼玛。
这种事让瑜洲真切地体会到了被骚扰的痛苦,还是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此事让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被乌云笼罩的状态,丁瑜洲皱着眉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克制,那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怒意,却也只能忍着。
多事不如少一事!幸好他是男的,被人占点便宜无所谓,要是女子,遇到这种事,一定不能忍气吞声。
丁瑜洲瞪了瞪那个开放的女人,不再去管那个令人厌恶至极的妇女。
丁瑜洲忍耐之余,不由得乱想:
大唐的女子到底是开放,男女平等的程度真是前所未有。
面对着骚扰,面对着拥挤,面对着不堪的环境,丁瑜洲突然有了能承受的力量了,因为他听到了最重要的信息。
就在丁瑜洲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恶劣环境的时候,他隐约听到旁边的两个官兵模样的人正在议论这同安堂的事情。
只听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士兵说道:
“真是可惜了,这同安堂恐怕就此完蛋了,据我的兄弟说,是因为他们得罪了宫里的人,才被官府查封的。”
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士兵,不解地询问道:
“按理说咱们皇帝仁慈,不至于处理这么重的罪吧?伙计掌柜全部要被处死,整个店铺的财产要被没收,到底是犯了什么欺君之罪?”
年长的士兵对着年轻的士兵表示出一个神秘的表情,似乎明显是在告诉他,接下来所要讨论的事情,涉及宫中隐私不宜对外宣扬。
年轻的士兵一看就知道了年长士兵的意思,知道其中的利害,但是又碍于心中的好奇,靠到他身边竖起耳朵等待着他的回答。
两个士兵小声嘀咕了几句,一边说着还一边提防周围的偷听者。
丁瑜洲仔细屏气凝神仔细去听他们的对话,加上和他们靠得较近,虽然他们声音很小,但是丁瑜洲还是多少听到了一些关键词,比如武昭仪、萧淑妃互相争宠,武媚娘暗中告发这个同安堂违反宫规为萧淑妃调配助孕的药物,以图搞掉萧淑妃。
丁瑜洲听完这些讯息瞠目结舌,心中大为惊讶,不理解的问道:
为什么事情会这样?这件事怎么可能与萧淑妃他们产生联系,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
年长的士兵等了年轻士兵一眼,说道:
“呸,呸,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深宫里面藏着水深火热,不是你我这种小人物所能明白的呢。”
这两个士兵后面又说了许多,只是丁瑜州已经没有心情去聆听他们的后面的这些废话,因为他已经听到了最重要的信息。
丁瑜洲心惊胆颤地回忆着刚才所听到讯息,完全出乎意料,整个身体犹如在冰冷的水里和火热的火里来回穿梭,时而狂躁时而冷静,不知是冲动还是沉着。
反正他的心情异常复杂,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早已忘了周围嘈杂的环境,也忘了那个不断觊觎他帅气的妇女。
他失魂落魄地随着人群的晃动而不断摇摆,身体失去了重心,不知不觉被挤出了人群。
走在回去的大街上,双眼迷离,心中甚是失望,全是伤悲和难过,完全没有想到武媚娘竟然是如此人面兽心的面孔。
在伤心难过之余,他的心中更多的是生气,因为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就是说明武媚娘是幕后主使,这是要将他丁瑜洲置于死地。
突然丁瑜洲浑身打了个寒颤,他猛然联想到阿元从宫里所带来的消息,对此从这两个士兵口中所听到的消息,惊觉这两个消息完全相反,两种不同的说法,他觉得都有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