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见到许菁雯的突然出现,心中甚是惊讶,但是他还是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不露丝毫神色。
他知道许菁雯等人对自己仰慕许久,并且他与许菁雯之间也发生了不少误会,多多少少心里对许菁雯怀有愧疚之情。
丁瑜洲忙站起身看向许敬宗,拒绝地说道:
“大哥,这样可不好,快快让许小姐落座和我们一起喝酒吃肉如何?”
许敬宗见丁瑜洲神色严肃郑重,知道他素来端正雅方,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不可多得的年轻人,虽然年逾三十却未曾娶亲,不知他是否心有所属,只一心想着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
这样一来,她和他可以更加亲上加亲。
许敬宗吃下一块羊肉,微笑着连连摆手,说道:
“不必,不必,让小女一起伺候你和我吃饭喝酒也是应该的事情,就让她留在这里,你不必拘束才好。”
丁瑜洲听许敬宗说得轻松自在,他知道许敬宗的意思,但是他终究还是觉得此事大为不妥,于是再三推却道:
“许大哥,千万不要这样,我看你府中丫鬟奴婢也不少,为何要让小姐屈尊降贵做这些伺候人的活呢,千万别委屈了许小姐才是。”
许敬宗听到丁瑜洲说得也在理,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一直站在丁瑜洲身旁听着他们说话的许菁雯,问道:
“菁雯,你觉得丁大人所言如何?你伺候我俩觉不觉得委屈呀?”
许敬宗很明显是要让许菁雯来回答丁瑜洲的话,许菁雯很快明白了,于是深情款款又体态轻盈地微微一笑,说道:
“父亲,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反倒特别希望留在这里听你们说话,看你们喝酒吃肉,就是不吃不喝,我也感觉很开心。你们有什么吩咐尽管让我做就好,丁大人,万万不要见外呀。”
许菁雯人如其名,一身素衣,点缀零星首饰,是一种安静的柔美,甜美的嗓音仿佛天籁之音,精致的容颜如春日里百花齐放的惊艳,一颦一笑都带着妙龄女子优雅的芳华。
丁瑜洲听到他父女二人一唱一和,显然看出了他父女俩的心思,虽然觉得不自在,但是也没法,也只好答应下来,毕竟这是在人家许敬宗的家里。
丁瑜洲再度行了一礼,举止间风度翩翩,脸上因为喝酒而泛出红韵,愈加散发出迷人的光彩,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推辞,客随主便,还望许小姐不要太过劳顿才是。”
许敬宗听到丁瑜洲终于答应下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
“这样才对嘛,赶紧坐下,该怎么吃就怎么吃,我知道你喜欢这道菜,所以特意准备,以便你哪日来,好一同邀你,恰好你今日来了,正好趁着羊肉新鲜,今日我们就吃个痛快,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啊!”
丁瑜洲举起酒杯,对着许敬宗说道:
“多谢许大哥盛情款待。”
丁瑜洲心里揣度许敬宗的话,听到他说起自己喜爱这些东西,心里不由得惊诧,但又看许菁雯一直在自己身旁为自己添酒加肉,如此投其所好,越发让丁瑜洲有点猜测不透。
丁瑜洲见许菁雯一直在旁低着头,默默做着她该做的事情,文文静静的样子尽显知书达礼的气质,与她的姐姐许芜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丁瑜洲见许敬宗继续邀请自己喝酒,不知不觉间在酒精的熏陶之下,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便放松了警惕,加上丁瑜洲觉得葡萄酒不像普通白酒那般酒精纯度太高。
即使多喝点,想来不会醉人,正是因为有这种想法,所以他放纵了自己,继续喝了一杯又一杯,渐渐地在不知不觉中,身体内的酒精含量越来越高,逐渐让他达到了酒醉的程度。
丁瑜洲本来就不胜酒力,他的酒量也不是太好,可以说很差很差的那种,达不到一杯倒起,码两三杯之后也就会不省人事了。
丁瑜洲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反正他隐约记得在许敬宗的劝说之下,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又觉得羊肉好吃,便敞开了心扉,放松了警惕,也放松了自我的束缚,吃得很是舒心,喝得也很开心,可是最后的结局就是喝完之后不省人事了。
……
第二日,丁瑜洲悠悠转转地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窗外有一束强烈的阳光投射进来,恰好照射到他的眼睛里,让他又赶紧逃避地闭上了眼睛。
丁瑜洲闭着眼睛感受着窗外强烈阳光的光芒,脑子里回忆着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他记忆模糊。
他的第一感觉是幸好今日不用上早朝,如果再像昨晚那样,恐怕要耽误了早朝,可是罪过。
确认完今天不用上班是难得的假期,丁瑜洲索性继续闭上眼睛,继续神思飘荡,天马行空地想象在逍遥天地间,回味着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回味着那烤羊肉的香味,感到无比的轻松喜悦舒适,可是周围散发的气味,让他猛然意识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丁瑜洲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他发觉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还躺着一个人,躺着一个散发着淡淡体香的女子。
那女子一条玉臂从被子里露了出来,看不清那女子的相貌,因为那女子是面朝里睡的,此时那女子正微微酣睡。
丁瑜洲看着面前的女子:
什么情况?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丁瑜洲的脑海中蹦出一连串的问号,他询问自己,可是他自己也回答不出来,因为他喝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