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浩然鼓足勇气说完,躺在床上不再说话,呼吸有些微微急促。
阿元听完长孙浩然的话,发觉他语气坚定,完全不是嬉笑怒骂的神色,知道这是他的心里话,也明白他的意思。
阿元心下感动,觉得如此一个富家公子为了自己这个平庸之人能够做出如此的行为,也算是一种勇气,这在当时的富家公子中,算是绝品中的绝品。
阿元忍不住转头看了长孙浩然一眼,见他那精美绝伦的侧颜,高挺的鼻梁,忽闪的睫毛,还有微微翘起的嘴唇,让他不由得心花怒放,说道:
“浩然,谢谢你如此看重我这么个平凡的人。我不像大哥,他是朝廷大官,我只是一个商人,在我们大唐是被瞧不起的,是不入流的。我从来不敢奢望你对我如何,我只求对你真心实意。谢谢你对我的真诚相待。”
长孙浩然听到阿元的声音里有丝丝暖意,犹如山洞里的一团火,又如盛夏里的一份凉,还有那坚定的决心,显然阿元也在向他倾诉衷肠。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突然刮起了一阵巨大的冬风,势不可挡的冬风顺着窗户的缝隙吹进屋子里,吹得窗纸呼呼作响,直接将窗台上仅有的蜡烛吹灭,屋子里顿时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阿元和长孙浩然也陷入了沉默。
彼此虽然没有太多的言语,但是此时都明白了各自的心理,心中有激动有紧张,也有说不清的感觉。
就在阿元似睡非睡的状态下,他感觉到身旁的长孙浩然突然一个翻身……
(接下来的画面就由亲们脑补了。)
第二日的天气情况比昨日天气要明显恶劣许多,不光雪势增大,风势也明显增大。
与昨日相比,着实让人感觉到天公作美,昨日丁瑜洲大婚老天爷给面子,拨开云雾见青天,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结婚以后自然老天也就恢复了它常有的状态。
长孙浩然自以为自己起得很早,却不知当他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了阿元的身影,只见阿元正在院子里忙忙碌碌地指挥着众人打扫院子里的积雪,继续料理着整个丁府的日常。
长孙浩然起身后发觉头脑清醒,格外舒畅,想起昨夜的一幕幕,不由得甜蜜的一笑,感叹以后恐怕很少再有这种情况了。
自此之后,他对于阿远这个人有了更多的牵挂。
长孙浩然不再想这么多,帅气地起身穿衣梳洗,也来到院子里去见阿元。
阿元见到长孙浩然的时候,对他投去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显然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但是长孙浩然却表现地格外镇静,仿佛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让阿元觉得应该像长孙浩然这样敢爱敢恨,勇敢地说出自己心中所爱。
不管怎么样,这两个青年的心中都仰慕彼此,唯一可惜的,这份感情是见不得阳光的,更不会被丁瑜洲所知道,只能是偷偷摸摸的。
阿元调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着长孙浩然说道:
“今日都是一些家中琐事,也不用你在这里帮忙了,如若你和大哥没有什么事,你也可以回家了。”
长孙浩然听到阿元对自己下了逐客令,心中不悦,对他说道:
“怎么着啊?卸磨杀驴呀,你还没有好好犒劳犒劳我,就要赶我回家,有你这么做的吗?还好兄弟我看你就是黑心商人。”
阿元笑了起来,说道:
“哪有啊,我的心是一片热忱,怎么还是狠心呢?我这不是怕你在我们府里太久了会想家吗?所以才这样说的,你要是不想回去,在我们这里住一辈子也行啊!”
长孙浩然靠近阿元,玩笑道:
“求之不得!”
就在二人打闹谈笑之间,不知从何处丁瑜洲冒了出来,对着他们说道:
“你俩到底是年轻,一大早起来就在这里说笑打闹。”
二人听到丁瑜洲的声音,均是一惊,忙转头向丁瑜洲看去。
只见丁瑜洲,早已换上了便服,脱下了那沉重的大婚礼服,头发简单地用头簪绾起,是一种清新淡然的装束,一身月牙白衣衫显得格外脱俗。
丁瑜洲面带微笑,眼睛里含着温暖的光芒,看着阿元和长孙浩然,说道:
“我昨晚喝醉了也没有好好安排,真是辛苦你们了。浩然,你昨天也是累坏了,刚才听小厮们说阿元已经安顿好留在我们府里过夜的那些大人们,可是没有给你安排居所,不知昨晚过得如何呀。”
原来丁瑜洲是担心长孙浩然没有睡好,特意到这里来询问长孙浩然的安顿情况,可见丁瑜洲的心中对长孙浩然是多么关怀。
阿元忙回答道:
“大哥,我昨晚早就安顿好了。把长孙公子伺候的服服帖帖,伺候的格外周到,你看他今天状态多好,还有心思和我在这里说笑呢。刚才还和我说他不想回去了,想一直留在我们府里居住。”
阿元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长孙浩然,阿元的话似乎意指昨夜的事情,但同时又带着玩笑的味道,这让长孙浩然心里听着舒服,同时又带着许多的酸意,甚至有不好意思的害羞。
长孙浩然瞪了阿元一眼,顺手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树枝,捡起来又投到了旁边仆人们拿着的垃圾桶里,才说道:
“多谢洲哥关怀,昨晚确实睡得很好,也多谢阿元的照顾,真是感激不尽。就是阿远有个小缺点……”
长孙浩然故意将话音拉得很长,显然是想勾起丁瑜洲和阿元的注意。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