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锦乡伯公子韩奇,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胜数。
堂客算来亦有十来顶大轿,三四十小轿,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百余十乘。
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三四里远。
没走多远,路旁就有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
有东平王府祭棚,南安郡王祭棚,西宁郡王,北静郡王的四座祭棚排在前面,赫然是四王八公之中的四王。
又因北静王功高,且是太上皇的心腹,所以子孙犹袭王爵,前来祭奠的,正是世袭北静王爵位的水溶。
大约十五六岁,生得形容秀美,情性谦和。
贾环远远看了一眼,只觉这个北静王水溶,眼中的光芒似乎有些不一样。
当日,贾环一一将前来的宾客样貌记在心里,也知道这些人都是与贾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说,贾家的关系网,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同时,也让贾环有些吃惊,他终于明白,王子腾为什么能够借住贾家的关系,差点入了内阁。
现在想想,有了这样的关系,只要不是太蠢,基本上就能够平步青云。
只可惜贾家后继无人,做官的人中,贾政五品的工部员外郎,就已经是最高的了。
“可怜,可悲,可叹。”在心里叹息了一句,便跟着去了铁槛寺折腾了好几日。
待得处理完所有的后事,已经是正月初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