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袭人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虽然这丫头嘴硬,但在下大胆猜测,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贾宝玉的。”
北静王府。
冯紫英话音落下,北静王吃了一惊,顿时哈哈大笑道:“果然有趣,果然有趣,哈哈哈,紫英这个消息很是及时,如果操作得当,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让贾家向本王靠拢。”
“王爷所言甚是,根据在下的调查,贾家将其送来之前,花袭人全身上下都有伤,但是,她却死死护住了肚子,这足以证明,花袭人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非常重视的。
俗话说,为母则强,如果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作为条件,王爷认为,可有机会让其将杀害秦钟的凶手变成贾宝玉?”冯紫英说完,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有很大的把握,能够在这件事儿上将贾家彻底拖下水。
只要将贾家逼入绝境,到那时,北静王再出面,基本上拿下贾家,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一旁,主位上,北静王仔细思索片刻,这个计谋虽然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却有很大成功的可能。
说不定,就连那个贾环,也会被他收入麾下。
想到这儿,北静王水溶微眯起双眼,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沉思,良久,他似乎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叹息道:“为了本王大业,一切的手段都是能够接受的。
紫英,放手去做,朝堂之上,让御史台的人言辞犀利一些,再找找贾家以前的毛病。
至于那个花袭人,如果她愿意为本王效力,本王可以力保她和她的孩子。”
“是,在下这就去安排,请王爷静候佳音。”冯紫英恭敬行礼,这才离去。
七月初八晚上。
且说荣国府,贾母处。
贾母又将贾赦和贾政叫来,这一次,不仅将贾琏也叫来,而且就是一直躲在碧纱橱里感怀秦钟的贾宝玉也来了。
听着贾母和其他人的话,贾宝玉只是静静地待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样子,让贾母眉头微皱。
“母亲,这事儿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咱们家已经将那贱婢送去了五城兵马司的大牢,而且,儿子还买通了狱卒,只要那贱婢身上的伤好不了,关于那件事儿就没人会知道。
这事关贾家声誉,儿子虽然不靠谱,但也不会在这件事儿上疏忽,若是那贱婢不小心死在了牢里,这事儿基本上也就定了。
至于秦家,他们家男丁都死绝了,就剩下一个秦氏,还只是秦邦业的养女。
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又会有谁为秦家出头?”贾赦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光是今天一天,贾母就让他来了三次,每次都是相对无言,要么就是臭骂他们没出息,废物。
一旁,贾政有些皱眉。
虽然心里知道,这样对待一个小丫鬟是不人道的,但是贾宝玉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
更何况,他现在就算为袭人说话,贾母那里估计会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想了想,贾政还是选择了沉默。
主位上,贾母不喜地看了一眼贾赦,随后沉声道:“明日才是最凶险的一天,尤其是政哥儿,若是被人弹劾了,千万不要大意。
如今这个时刻,咱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这事儿不能牵扯到了宫里的贤妃娘娘,但一定会有人以此来攻讦贤妃娘娘。
因此,政哥儿明日上朝,一是要表达出咱们家对秦家的歉意,也愿意赔偿。二是一定要保证好贤妃娘娘不被牵扯进来。
只要贤妃娘娘不倒,其他大臣就算心有不满,却也不能逼迫太甚。”
“儿子明白了。”贾政呆呆地点头答应。
随后又听贾母对贾琏说道:“琏哥儿,公中库房已经整理出十万两银子,你连夜带着人,送一万两银子到秦家,不管他们家收不收,但这是咱们都要表达出来的态度。
其余其他银子,你按照这个名单上的内容,依次送去,千万要记住了,标红的人名一定要想方设法让其收下。
不求他们雪中送炭,只求他们不落井下石。”
贾琏一听只是做些跑腿的事儿,索性也就答应了下来。
“老祖宗放心,孙儿一定完成老祖宗的吩咐。”
随后,贾母又和三人商议了一些对策,都是用来预防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然而,就在这时,大脸宝站了起来,先是对着贾母,贾政,贾赦以及贾琏行礼,随后沉声道:“多谢老祖宗为孙儿所做的一切,孙儿之前的荒唐行为,让老祖宗操碎了心。
这一日孙儿思来想去,确实发现自己多有不堪,甚至还连累了鲸卿丢了性命,故而孙儿痛定思痛,决定做一回男子汉。”
“宝玉,你...”贾母有些吃惊,眼中却没有惊喜,因为她对大脸宝的感官,依旧还在从前。
想要让这个混世魔王改过自新,实在太难了。
然而,不等贾母开口说下去,大脸宝继续说道:“老祖宗,就依环老三之前的方案执行吧,请老祖宗动用家法,之后将孙儿逐出贾家,鲸卿的死,秦家老爷的死,说到底与孙儿脱不了干系。
所以,孙儿决定去送他们最后一程,之后就到处走走看看,若是有生之年还能够回到神京,再来向老祖宗请安。”
一边说着,大脸宝一边跪下向贾母扣头。
随后,转过身对贾政行礼道:“老爷,孩儿这些年不喜读书,只因老祖宗疼爱,老爷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如今惹下大祸,致使挚友死亡,为时已晚。
然,古人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