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和怔愣了一下,像是没明白子苓这话是什么意思。
子苓又开口问了一遍“我是说你弄来的这些药材,就我手里的和那边竹筛子里的,是你出了山庄去山下晋城买的吗?”
“回姑娘话,不是的,这些都是从正仁院里拿的,已经报了帐的,药壶这些也是从那里拿的,陆少爷给了牌子的。”
“我还以为你是出去下山去晋城里面买的。”
“姑娘说笑了,咱们去晋城里也称不上是下山,就是进城而已。姑娘您为何说起这个,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吗?”
子苓摆摆手,示意她无事,片刻后还是抬头看向南和,开口问道:“我问你啊,陆大哥给你牌子的时候是怎么交待的。”
南和明白了子苓是什么意思,开口回答道:“陆少爷说,若是萧姑娘您问起的话,就照实说是在正仁院里拿的,若您不问起的话,也无须奴婢多嘴。萧姑娘您若是还有什么想不通的,陆少爷他回头会亲自和您解释的。”
“行了,也不用他亲自和我解释,我也能猜到他为何这样做,你不用多嘴和他说我问你了,我回头直接和他说就行了。天色也暗下来了,你去服侍泉妹吃饭吧,这里有梦寒帮我就行了,用不了这么些人。”
“是,萧姑娘,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去吧,梦寒,帮我把这份药材碾碎,越碎越好,等等,你先去帮我打桶水过来,我好用来熬药,然后你再帮我把这份药材碾碎。”
用了大概两炷香的功夫,几个小炉子上都放置一个药壶,咕嘟咕嘟的在熬药,子苓先给周南浦熬药膏,他的这个做起来比做安神香麻烦一些,而且他的这个药也太难闻了,万一沾染到了安神香上,燃起来会老有一股子臭味,那就不好解释了。
得亏着南和先按照子苓的吩咐,在吃饭前就把门窗给闭严实了,要不然就着这味道,沈泉估计也吃不下去饭。
梦寒实在是受不了这味道,跑去找了好些个长布帕,分发给院内服侍的下人,还有门口把守的护卫,都给了一张长布帕用来围住口鼻,不然一直这么熬下去,真能把人给臭晕了。
梦寒去给门口的护卫送长布帕的时候,还留意了一下四周,发现外面的人都绕开这边,估计明天一早就得传开这个院子不知道在干什么,搞得臭哄哄的。
梦寒回头看向院内,子苓只虚虚的将长巾帕围在脸上,手里拿着蒲扇不停的在扇火,丝毫没受这臭味的影响。
果然是自幼便和医术打交道的人,这些药材的味道根本不算什么。梦寒一脸钦佩的围好巾帕,复又走回去,也拿起小蒲扇在那扇火,这药得熬得浓稠方才算好,熬的那么浓稠,想来那味道也是够呛的了。
大概是忙活到月上中天,子苓才算是歇下来,她把熬好的药都倒腾到别的容器里,搬到堂屋里放好,才去吃了晚饭。沈泉一早就睡下了,她中间想出来帮忙,被满院子臭得不行的味道给逼退了回去,也就放弃了给子苓帮忙,她打算明天一早就起来帮子苓抄书,那也算是帮忙了。
第二天一上午,子苓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来后又捣鼓了下昨晚熬制好的药材,看样子估计今天下午就可以开始制作药膏了,安神香也能一并做了,差不多一下午就能做好。
心情不错的子苓用过了饭,一问梦寒,原来沈泉吃过了饭就回了自己屋里,一直都没出来,问是怎么回事,说是被这满院子满屋子的药味给熏的。
子苓常年与各色药材为伍,这点程度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可就苦了这些服侍的下人和本就讨厌苦药的沈泉了。
“难为你们了,等我把药膏做好给周大哥送过去以后,你们洒洒水,再燃点熏香,差不多就能把味都给祛干净了,今天晚上之前就能把药膏做好,你们再辛苦辛苦。”
“奴婢们不敢当,萧姑娘您随意,若有需要,尽管差遣。”
“没什么了,剩下的我自己能行,去帮我沏壶茶来,我去看看窝在屋里的泉妹去,茶沏好了直接送到泉妹房里就行,我先过去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
推开门一看,沈泉果然在房间里,她正坐在桌前老老实实的抄写医书,听见动静抬头一看,见是子苓过来了,直接笑开了,接着又微带点抱怨的说道:“表姐你熬的药好臭啊,熏得我都不想出去了,只能窝在屋子里4抄写医书。”
“屋内也好啊,烧了炉子,暖和,省得出去吹风,再着了凉,多不好。”
沈泉根本不听她的哄骗,开口说道:“表姐你胡说,今天可是难得的好天气呢,太阳那么大,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而且听小宁说今天难得的没有一丝风,多好啊。”
子苓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往外看了看,今天的天气的确很不错。
“泉妹,别抄了,咱们出去逛逛吧,正好我今天还没给周大哥把脉呢,一起过去吧,我得看看他吃了药身体恢复的如何,正好你闷在房里也无事,一起过去玩。”
听见子苓的话,本来专心抄书的沈泉动作停顿了下来,坐在那里一脸纠结的思索着到底要不要过去。
子苓见她半天不说话,转头问她:“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出去吧,一起过去,闷在房里像什么样子。人嘛,只有多接触接触才能慢慢了解到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光靠别人说是不行的。”
“表姐你知道了多少?昨晚……昨晚你忙得很,我便早早的睡了,没有和